他以拳抵着唇,轻咳,至高无上的姆大陆太子爷,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供着,哪里被人这样怼过?
偏偏,怼他的是他想要疼爱的小妹。
哪怕小妹的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脸上,司离骚也得受着,休书的事情确实是他一手主导的。
司明镜摩挲着指环手机,说:“不然我先给漠银河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若是他同意的话……”
“那倒不用,我送你回去,再找酒店下榻。”
司离骚矜贵倨傲的为她拉开车门,眼神有些深。
一列队的高级安保车队,犹如长龙在夜色里驰骋,千里迢迢而来,缓缓驶入夜家行宫。
司明镜下车,想挥手与司离骚告别,却不想他紧随其后,也下了车。
高大修长地站在阴影里,抬眸望了望车子里的灯火:“来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喝一杯茶?”
司明镜意外审视司离骚。
太子哥这是打定主意想要住进行宫?
目的何在?
司明镜费解,压下心中疑问道:“太子哥,请进。”
司明镜招呼着,又让管家去倒茶。
司离骚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接过管家递上来的茶,慢悠悠的喝。
这时候,二楼传来夜思缘求救的声音:“来人啊,谁来帮帮我,啊,累死我了……”
司明镜抬眸,看见夜思缘抱着一个很大的收纳箱,吃力的下楼。
收纳箱太大,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低头,仔细着脚下的阶梯,不让自己踩空。
忽然有一双手,接过她抱得费力的收纳箱。
夜思缘大呼得救,她以为是司明镜,擦汗道:“我收拾了半天,终于把所有有关那张整容脸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趁我哥这会儿不在,我全给它回了,以后我哥要秋后算账,也是跟我算账,不会跟你算……额……”
夜思缘话说到一半,仰头看到一张丰神俊朗、朝思暮想的脸,惊骇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离离离……”
司离骚接过收纳箱,拾阶而下,直接下了楼。
夜思缘盯着司离骚宽厚高大的背影,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那。
司明镜解释:“我在医院遇到太子哥,他送我回家,顺便坐一坐。”
可是夜思缘想哭!
因为她想到她已经三天没洗头了!
为了自己的生日宴会,她三天前染了头发,造型师告诉她,三天内不要洗头,所以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也没化妆,今天在家睡了一天,懒洋洋的,虽然不邋遢,但跟平时精致的自己比,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呜呜呜呜!!!!
为什么在她没洗头也没化妆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男神?
她现在可怎么办?
司离骚下楼后,将收纳箱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些许灰尘,又坐下来继续喝茶,并没有再给予夜思缘过多关注。
这一刻,对夜思缘而言,简直是救赎!
她巴不得他不要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自己扛起被司离骚放在地上的收纳箱,脚步贼快:“嫂子,我先走了。”
“不急,你再坐一下吧,这么重,我叫个人过来帮你搬。”
司明镜知道,夜思缘暗恋司离骚,这是难得的机会,她以为夜思缘是愿意留下来的。
司明镜去叫人。
夜思缘更想哭了,心道:嫂子,你这是在害我啊!
这时候,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的司离骚,忽然主动与她说话:“听说三公主明天生日?”
“啊?哦,嗯!”
夜思缘懊恼极了,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下意识理了理自己出油的头发,硬着头皮想,死就死吧!
反正我长得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
夜思缘把头埋得很低,鸵鸟心态。
司离骚则是一脸的浅笑,笑容丰神俊朗又明艳迷人:“打算怎么过?”
“就是和往年一样,举行生日宴会什么的。”
每年都是铺张高调的生日宴,没什么太大的变故,会在海底王宫举办,邀请亚特兰蒂斯帝都的各个权贵,也会有很多青年才俊,名门贵公子来参加,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看她能够挑中谁?
就算她每年都没有挑中任何一个人,那些名门贵公子们依旧对她的生日宴充满了期待。
司离骚放下茶杯,他长腿叠交,身体懒洋洋的靠着沙发靠背,笑问:“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参加你的生日宴?”
“嗯?啊?什么?”夜思缘惊呆了,言语激动笨拙。
“看来是不方便请我?”
“怎么会!”夜思缘蓦地坐直了身体,意外有惊喜,此刻才注意到司离骚的脖子上贴着纱布,她立刻就心疼了:“离骚太子,你脖子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司离骚说得风轻云淡。
“怎么会没什么?你脖子上贴着纱布?严重么?我听说你前不久遇到了行刺,竟然是真的?谁这么胆大包天?”
这时候,司离骚的下属从屋外走进来,躬身禀报,声音为难:“太子殿下,各大酒店都问了一遍,安保级别都不够,您不久前才遇刺,这时候住的酒店若是安保级别不到位,恐怕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司离骚说:“没事,随便找一家,条件不要太差,将就一夜。”
“可是,您的贵体再也禁不起一丝一毫的意外,若是您再受伤,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夜思缘立刻站起来说:“睡我家啊!”
司离骚眯眼,静静看着夜思缘。
夜思缘的脸,刷的红了,她心中莫名发紧:“我……我是说,离骚太子可以睡嫂子这里,楼上有很多空房间,您是贵客,又是嫂子的义兄,嫂子肯定愿意让你留宿的。”
这时候,司明镜喊了人过来,给夜思缘搬东西。
夜思缘快速起身,走到司明镜身边,朝她挤眉弄眼:“嫂子,你愿意留离骚太子在行宫住一晚的对不对?”
司明镜:“……”
她不在的这点时间,发生了什么?让思缘被卖了还在卖力给司离骚数钱?
司明镜偏头,瞪了司离骚一眼。
司离骚视若无睹,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悠悠的浅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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