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温柔必然是因为随后有什么在等着她,司明镜与漠银河相处了大半年,心知肚明,推开他说:“不去了。”
那怎么行?
漠银河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温泉池而去。
一路夜色旖旎,漠银河看着她警惕的神色,笑着低头亲她的脸:“你紧张什么?爬了几个小时的山,你不累吗?明镜,我们好好泡个澡,舒展一下筋骨。”
司明镜说:“舒展颈骨才是你的重点吧?”
可惜两只手都不空,否则他真想捏她的脸,他笑得眼睛弯了一下:“宝宝,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你讨厌。”她说,嘴角却笑起来,笑得像是弯起的小月牙。
“难道你不想?”他们可是有好几天没有……
漠银河是正常男人!
“真不知道你那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初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个禁欲系的男人。”
司明镜怕自己从他身上双下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漠银河蓦地心口一热,她主动搂他脖子的动作,愉悦了他,这样的亲近,漠银河心中踏实又满足。
温泉池到了,灯光设计感十足。
腾腾热气冒出来,水面上还铺着红白相间的红玫瑰和白玫瑰花瓣,很是浪漫。
男人如果花心思搞浪漫,是肯定要回报的。
从温泉池泡澡回来,司明镜整个人都差点散架了。
事后,她躺在卧室里睡觉,他们住的卧室是星空顶,晚上躺在床上,仰头便是漫天星光。
司明镜却说:“要是白天睡在这里,有人从头顶飞过,岂不是把我们看得一清二楚?”
漠银河坐在旁边,看她满头青丝华发铺满了雪白的枕头,两指勾起她的一缕黑发戳她的鼻子:“谁能飞到屋顶?何况我又不傻,这是单向玻璃,只能我们躺在床上朝外看,外面看不到里面,明镜,等下雪天我们再来,白天的时候雪花从上面飘下来,房间里开足暖气,躺着看雪,会很享受。”
司明镜想象那画面,竟然很期待:“什么时候下雪?”
“再过两个月,就该下雪了。”
漠银河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睡觉,闭上眼睛说:“一眨眼,你回到我身边已经十个月了,还记得去年的12月2号,小白把你带回家……”
司明镜靠着他的手臂,秋后算账的插话:“那天你好像对我很不友好啊。”
“胡说,我明明看你第一眼便觉得,这女人怎么这么漂亮?”
漠银河打死不认,当初他的想法是,这女人真碍眼。
司明镜送他两个字:“呵呵……”
这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漠银河说:“睡觉。”
可惜,两人都还没睡着,夜思缘便拨了电话过来,告诉司明镜:“嫂子,凉凉发烧了,我不知道她这是不是……”
司明镜猛地坐起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小磊跑过来告诉我的,我给她量了体温,38.5°,不知道是普通发烧还是被感染了,我已经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凉凉一直在喊妈妈~~”
司明镜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凉凉在哭,显然是很难受,司明镜立刻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马上回去,你先让家庭医生看,不要让其他孩子靠近她,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让家庭医生给她做个核酸检测。”
“嗯,那你和我哥快回来,我一个人搞不定她,也不敢告诉爸妈,怕凉凉真的被传染了,会传染给其他人,我现在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就我和凉凉两个人在儿童房里。”
“好。”
挂了电话,司明镜想跟漠银河说,凉凉发烧了。
漠银河已经在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叫人派直升机过来接他们。
很快,直升机便来了。
漠银河拉着司明镜坐上直升机,面色凝重,说:“不一定是感染了,小孩子冻到了发烧很正常,这两天降温了。”
司明镜点头,可是,其实两人心里都慌得一比。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行宫。
走廊上,席磊,夜念白,夜惊蛰,薄风吟,陆相濡,顾殊荣,云小酥几个小不点都在,只是被隔绝在房间外面。
漠银河眉心狠狠一抽,呵斥道:“都围在门口做什么?几点了,还不去睡觉?夜惊蛰,你安排弟弟妹妹们去睡觉,半个小时后,若是我发现谁还有睡觉,我第一个罚你!”
夜惊蛰小冰山其实是几个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因为他的生日比谁都早,小白大哥的地位早就不稳了。
夜惊蛰说:“爸爸,我们担心妹妹。”
漠银河板着脸:“去安排!”
司明镜耐心的说:“听爸爸的话,妹妹有我和你爸爸照顾,你们呆在门口担心有什么用,万一妹妹的病会传染,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倒了,爸爸妈妈反而不能专心照顾妹妹,这是添乱。”
夜惊蛰小冰山点点头,监督其他人都去睡觉。
司明镜和漠银河穿上防护服,进入儿童房。
儿童房里,夜思缘把凉凉抱在怀里,凉凉已经哭累了,小身板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的把小脑袋靠在夜思缘的肩膀上,看到司明镜走进来,小眼泪又挂了下来,小奶音没什么力气,让人格外心疼:“妈妈~~”
“妈妈来了。”
司明镜把凉凉从夜思缘的怀里抱过来。
她坐在床上,让凉凉坐在她的身上,然后给凉凉把脉。
夜思缘起身,互动了一下,她抱凉凉抱得浑身都僵硬了,一边走动一边说:“哥,我顺便给几个孩子都做了检测,检测结果半个小时就能出来,家庭医生说可能是普通感冒。”
漠银河伸手,揉了一下夜思缘的脑袋:“辛苦了。”
“是普通感冒。”司明镜说。
她给孩子把脉,确定是寒邪入体。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等核酸检测报告出来,众人心里才踏实。
小凉凉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家庭医生已经给孩子做出物理退烧的治疗方案,司明镜觉得挺好的,便没有再开药。
“妈妈,本公举会死翘翘吗?”
小凉凉生病的时候,特别依赖人。
司明镜抚摸孩子的脸:“胡说,生病而已,你不是要和妈妈一样当医生吗,这么点小病都扛不住,怎么当医生?”
小凉凉用力吸了吸鼻子,坚强了起来:“本公举要像妈妈一样厉害,以后济世救人。”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