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这样?”

陈灏有些疑惑,蹙眉沉思,如此这般,但他总觉得他的身体有更多的秘密。

忽然感觉耳边传来急促的风声,陈冲忽然一掌打了过来,

直击陈灏面门位置,陈灏头未抬,身体却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向后弯曲,一只脚向上踢去,另一只脚踮着地面,飞速的在草地上向后滑行移去。

“好快!”

一侧的尚老头惊叹,好快的反应,好快的速度,只是短短几个瞬间,父子之间已经过了好几招。

两人你来我往,仅凭着反应速度与身体素质喂招,一来一往的打的好不热闹。

“你这拳法,是在药王谷学的?”陈冲疑惑。

陈灏的掌法看似简单,但是每一招都能稳准狠的阻挡他的进攻,招式简单没有一丁点儿花里胡哨多余的地方,直来直往直取要害。

“这个……这个是……自由搏击……”陈灏支支吾吾,瞬间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他小学学了大半年的跆拳道,大学军训跟着教练学了几天的军体拳,也在学校里武术社学了一些散打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什么都会一点,什么也都不精,就这么凑合着用的。

他自然知道,依照他现在的速度和力量,打出来的效果自然不同,quwo.org 橙子小说网

“药王谷竟然有如此精妙的功夫!”陈冲感叹,简练却又是最直接的招式,才是对敌时最快最好的反应。

“不是药王谷的!”陈灏摇头。

与陈冲一边切磋,一边聊天。

他去药王谷没多少时日,倒是学了不少有用的医术,倒是功夫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接触,而他遇到的那些长老,以及其他的一些药王谷弟子,大多数功夫都非常粗浅,压根就没有认真的练习过,相反一个个都是医痴,对医术非常痴迷。

“不是药王谷的?你跟谁学的?”陈冲疑惑。

“没有跟谁……就是……我吧……随便琢磨的!”

陈灏对上陈冲冷厉而又严肃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心虚,但是这事情是根本无法解释的通的。

“打一遍我看看!”

陈冲的脸色忽然又变了,一丝复杂从脸上闪过,忽然停止了招式,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就我看别人练拳……我不是在军营里住过一段时间吗?就看看……就瞎琢磨……”陈灏可是头一次遇到陈冲如此严肃。

以前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木讷,有些冰冷,有些不善言语,而今日却是在父亲身上看到了凝重。

两父子心中都有许多秘密,倒是两个人都非常默契的不去探求对方的内心,不去追根究底。

“也没那么夸张……”

陈灏先把自己学的半吊子跆拳道的一些招式打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陈冲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在一旁认真的等待他接下来的招式。

“下面这一套……叫防身术!”陈灏神色缓了下来,深吸一口气。

对自己父亲还有什么藏私的,无论这世界发生什么,父亲都是他坚强的后盾,是他的依靠。

“还有呢?刚才你这样剥开了我的拳头,这样用的什么招式?”

一套军体拳下来,陈冲又问。

“这是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的一套拳法。”

陈灏打拳,陈冲看的直点头,尚老头早就在旁边学了起来。

“爹,东澜国来了一个王子,他叫蓝牧歌,是东澜国唯一的王子,你有没有见过?”

陈灏一边打拳一边不经意的问道,像是唠家常一样。

视线一直观察着父亲的脸,似乎想在他有些木的脸上看到一些异于平时的神情。

“听说了!”

果不其然,陈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看着陈灏欲言又止。

“他见了我就喊哥哥,都把我整懵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弟弟。”陈灏嬉笑着活跃气氛,却又有些紧张的看着陈冲。

陈冲看他这一点点试探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是吧!”

“算是?算是什么?算是我弟弟?你去过东澜国?”

陈灏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这算什么事?

他还以为父亲会狡辩几句,又或者说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如果编造出一部女主带球跑了,多年后携子出现,来报复的剧情他都相信,实在是这些日子脑海中的狗血剧情太多了,随便一部都精彩的无以复加,只要想想就兴奋不已。

“你想哪去了,那最多算是你的表弟!”

一侧的尚老头在旁边看的干着急,出声解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表弟?爹你还有兄弟姐妹?东澜国的那位……”陈灏惊呼出声。

瞬间想到了各种可能,柳家就是母亲娘家的那群人,肯定不是。唯一的可能就是蓝牧歌的父母与父亲有关系,才有可能是表弟。

倒是父亲的身份太过于特殊,难不成方面陈王不止一个儿子,而是与皇帝安澜一样,一大堆的儿子女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有很多叔叔姑姑了?

“是你爷爷与东澜国女皇有一段情,生下了一位公主,蓝牧歌的母亲算是你的姑姑!”尚老头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陈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果然如此!与他想的一点儿都不差。

蓝牧歌是东澜国女皇陛下的外孙,他的表弟,这么说来东澜国女皇还是他的一位奶奶?这么说来,他可能有不止一位奶奶。

感觉虚惊一场,又觉得有些可惜了。

“你若想要弟弟,可以让你爹再娶就是了!”尚老头打趣。

陈灏抬头,看到尚老头的试探之色。

这老头什么意思?怎么有种催婚的意思?父亲才刚刚三十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就是头婚也不过分,更何况亲娘已经死了,再娶一个也很正常。

“胡说八道!”

陈冲神色又是变了变,冷斥一声,黝黑的面庞又加深几分,隐隐能看到耳垂上的红色。

“其实要有个姨娘也不错,生个弟弟妹妹的也挺好,人多热闹。”陈灏呵呵干笑着,打破了一些尴尬。

只是陈冲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不在,你多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找孟子义,棘手的事情找古城去办,遇到不开眼的也不要妇人之仁,这世界强者为尊,你现在又自保的能力,我也放心多了。”陈冲拍了拍陈灏的肩膀,看样子就要离开了,似乎在说着告别的话。

陈灏心中不舍,鼻头一酸,低下头看着地面。

“这次你又要去哪里?去多久?”

“又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相信快了!”

陈冲看了一眼东方的天空,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丝亮光,这片亮光正在缓缓放大。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陈灏忍不住扬起手臂,他现在看起来很壮实,吃的好睡得好,长得像个小牛犊一样,个子也高了许多,这样的身高可是有很多都已经娶媳妇了,完全可以当大人使唤了!

“也没啥特别复杂的事情,就是要找一个人,等找到了,爹就来看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男儿志在四方,最重要的是学着保护好自己。”陈冲又是叮嘱,心中又是不舍。

“找人?找什么人?”陈灏心中一动,立刻追问。

“这些你不用操心,快找到了!”陈冲回答,神色有些一些着急。

“孟子义说,陈王后在白云山。”陈灏低头轻声道。

“我知道,前段时间去过了!”陈冲点点头。

“去过了?见到没有?”陈灏猛然抬起头问。

“见到了!”陈冲回答。

“真见到了?”

陈灏无语,心中多少有些埋怨,既然去白云山,怎么不带着他一起?他还没见过,也算是认个门也好。

还有柳家,还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个爹当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白云山比较排外,你又是药王谷弟子,不太适合去,以后有的是机会。”陈冲又是道,自然是感觉到了陈灏的小情绪。

“这个给你!”

陈灏托起寒玉盒给陈冲,想来父亲来这里,就是为了这株神药的吧。

“这东西你留着吧,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收在身边,也能替你办事。”陈冲摇了摇头。

“我遇到柳家人了!”陈灏没有坚持,低着头又道。

柳家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但是当时心中的各种谜团急需寻找答案,脑子一热,就没有管那么多了。

现在想想,还是草率了。

“遇到了就要好好护着他们,如果出了事情,我饶不了你!”陈冲神色一凝,少有的严肃的样子。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陈灏展颜一笑,知道父亲还是要离开,不由得心中难过,但还是打起了精神。

东边的天空隐隐出现了一丝明亮,黎明破晓,看样子又是一个晴天。

远远的传来阵阵鼓声,皇帝寿诞即将开始了!

陈冲回头望了一眼远方,又叮嘱了几句,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走了,背影渐渐远去,越来越小,逐渐消失不见。

只能隐隐约约传来对话声:

“要不我们带着他?”

“不行!”

“兴许他能打开呢?”

“闭嘴!”

……

陈灏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心中难免有些悲凉,他觉得这一年来,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好像,如今的他仍然还是一个人!

身边谁也没有!

只能又将寒玉盒背在背上,踩在咯吱咯吱的落叶丛上,大踏步的向前奔跑。

皇帝寿诞,再加上公主大喜的日子,自然是热热闹闹的。

作为药王谷的弟子,陈灏可是在受邀之列的,而且还给安排了最靠前的位置,旁边有许多皇子陪同,陈灏还遇到了许久不见了的六皇子,两个人年龄相仿,到也能谈得来。

这些皇子公主,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少出来行动,更别提有什么业余活动了,即便是有时候按耐不住,也都因为想起了皇太子与二皇子死前的惨状,便彻底打消了。

皇帝寿诞比较中规中矩,先由礼部主持,皇帝祭天,在祭台前朗诵长篇拗口的祭文,向神明祈求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一直折腾到了快午时,才是公主殿下的新婚礼节,不过这个特殊的日子,即便是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忍了。

更何况这可是安朝阳心心念念的婚礼,自然是心花怒放。

特别熟悉的拜天拜地拜父母,皇帝与贵妃娘娘坐主位,申文仁的父母坐在另外一侧,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申相,今日在儿子的婚礼上出现了。

申相的年龄四十五岁左右,与皇帝的年龄差不多大,但是头发灰白,一脸沧桑,与依旧是年轻模样的皇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到了敬茶环节,这是民俗,此时皇帝也是一个最普通的父亲,看到安朝阳顺利出嫁,不由得有些感慨,毕竟是他疼爱了许多年的公主。

皇帝嫁女儿,实际上就是招婿,招驸马的意思,无论是谁的儿子,一旦与公主成亲,自然是主动入赘为女婿。

所以这敬茶,要由公主与驸马爷,向皇帝陛下敬茶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许是这热闹的气氛使然,谁也没有注意,在申文仁在向皇帝敬茶时的一瞬间,忽然从袖口里亮出来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匕首锋利无比,直接向着皇帝的胸口插去。

两个人离得太近,申文仁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这把匕首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几十米开外的陈灏都惊呆了。

“怎么会?”

申文仁本是信心满满,但是手上的匕首似乎遇到了坚硬的东西,再也不愿意上前分毫,皇帝身上似乎穿着软甲一样的动西,护住了身前胸口的位置。

“你想要朕的命?”皇帝冷笑连连,面目狰狞可怖!

一掌挥出,瞬间将申文仁拍飞了出去。

“文仁……父皇……”

二公主安朝阳也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待申文仁飞出去了,才有所反应,立刻跑过去扶起申文仁。

只是被申文仁一把推开!

“我就是要你死!”

申文仁口吐鲜血,一脸恨意,他的举动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有想到申文仁竟然敢行刺皇帝。

在场的文武百官各个都噤若寒蝉,一个屁都不敢放,生怕皇帝的怒火烧到了他们这里。

反关申相夫妇,似乎很平静,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申兄,今日大喜的日子,这是做什么?”皇帝陛下看向申相,轻声问道,就像是一个老友再问什么家常事情一样。

“不是喜事,是白事!”申相对上皇帝的视线冷声道。

“哪里有白事,今日可是祭天的日子,朕不杀人!”皇帝冷声道,身上猛然迸裂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今日祭天的日子,不适合杀人,但不代表明天不适合,后天不适合!

“来人,送公主与驸马,申相,相国夫人歇息。”徐太监上前一步,捏着嗓子喊道。

这话说的客气,但是事情绝对不是如此,行刺皇帝是死罪,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立刻有一队士兵上来,将申相与申相夫人,以及申文仁拉走了,至于二公主,则是被她的贴身侍女给强制带走了。

所有的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所有人刚刚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结束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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