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才在李老太看来的别有深意一眼时突然明白过来,他赶紧要来抢碗:
“妈,宁宁是说让你喝个痛快,可没让你使唤人家的啊。”
李老太捏着空碗的手就要收回来:
“唉呀,我这个老婆子喝了一点酒就忘了姓谁名谁了,倒是麻烦了儿媳妇,还是我自己来盛吧。”
像是很无关的一件小事,见沈宁不做,她也就无所谓的自己来干。
可这到底是破坏了两人难得的一次亲近,李老太又收回了刚才的那副慈爱亲近的模样,态度有些客气。
她起身,绕过一圈,朝着灶台就走。
沈宁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拦住了她:
“我来吧。”
李老太一惊:
“算了吧。”
倒是没一口气先答应,看来真的没什么危险。
沈宁的态度立刻热情了好多:
“我来吧,既然要一起过日子,这点小事婆婆麻烦一下儿媳妇那不是很正常?说明我们俩感情好。”
李老太这才不再坚持,将空碗递给了她,感动的眼角都是泪花。
正好挡在饭桌前的她赶紧扯围裙,直了身子,用一角去擦了擦眼角:
“儿媳妇,从前的事情,都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对,既然你嫁到我家,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还能那么对你?”
“你现在心地善良,原谅了我们,倒是让我这个做妈的心里不好受。”
“等会,我给你烧水洗洗澡,床上也要新收拾出来,你长远不在,屋子被良才糟蹋的不成样子,我另给你收拾出一间来了,你也睡得干净。”
这话细致又妥帖,将要歇夜的儿媳妇照料的是从头到脚。而且还考虑了夫妻两人还没消冰的感情,直接给分了两间房间。
儿媳妇沈宁该是很感动的。
只是听着那被李老太挡着的饭桌上冒出的一点突兀的动静,她的心却冷笑了一声........
她好像啥都没听见,只对着李老太笑着点头:
“好~都听妈的。”
声音轻快,像是真消除了隔阂,感动的不行。
她直接拿着碗去盛饭,转过头背过众人的脸,却冷的像冰。
把她当傻子耍,你们这算计都快戳到她眼睛里了,真当她是个傻的,啥都没有发现?
李良才你绕了这么大一圈想把自己骗住,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呵,她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夜晚静谧。
沈宁被安排去了李峰的屋子,重新收拾过,倒是一点没有李峰的痕迹。
暖黄色的床单,还挺有女孩子的味道。
沈宁洗漱之后,也没去管厨房里摊着的一堆,直接上床关灯闭眼。
她像是疲惫极了,或者是终于安心,迫不及待的就要沉浸梦乡。
大约一个小时,有人从房屋的那头出了门,脚步一路向下,像是酒醉后的半夜起夜。
不过动作都很轻,再从楼梯上下来,却不是右转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而是左转,径直推开了沈宁房间的门。
若是平常,沈宁应该是早就惊醒,可现在睡在房间里的女人却像是睡得很熟,没有半分被惊动的痕迹。
来人嗤笑一声,大踏步的直接上前,坐在了床边。
他低头凝视着面前的睡脸,恶意又邪气。
“终于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心比天高又如何?现在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
“沈宁啊沈宁,你再如何聪明,都不过是一个女人。”
他低低笑着,衣服上都是浓重的酒气,可人却是清醒的不像话,他这样上手,忽然门口就摸进来一个人。
李老太还是不放心:
“良才,你确定她盛完饭回来,那碗里就被你放好了安眠药的药粉?”
“儿子,你确定那药都被她全部吃进去了吗?”
“怎么不确定?!”
李良才有些不耐烦:
“我看着她盛了一碗汤全都喝了进去,那碗底的药粉肯定就被她全部吃了。现在人都睡熟了,我们这样讲话他都没醒,肯定是药效发作了。”
李老太这才舒了一口气,可和这小娘皮打交道总是吃亏的事情,还是让她心里像憋了一个蛤蟆一样,跳的她不行。
她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儿子那早就暴躁发红的眼睛,她还是低下了头,不敢再说,小心的摸出房间下了楼。
想了想,躺床上之后,扯了两团棉花先给自己塞了耳朵。
上次稻草堆摇摆被捉奸的事情,她现在还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再去想去听这sao动的摇摆声音。
如今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才算是将那些记忆扔出脑子,再不要回想一点。
隔着一层薄薄楼板的楼上。
李良才见李老太终于走了,赶紧脱了上衣,准备对着眼前这颗小白菜下猪嘴啃啃。
他已经想的很好,先是手段粗暴做法恶劣,直接将这个女人弄得死去活来,彻底有了阴影。
再给点甜头,说傍晚自己的话都是真心,刚才的粗暴只不过是喝了酒的缘故,让她心甘情愿的伺候伺候自己。
棒子大枣的轮番上,只把对方治的是服服帖帖。
哼哼,最后当然是一边拿着凶器惩罚对方,一边数落着对方的123456789,无数样做错的事情。
让对方磕头求饶,痛哭流涕。
最后卑微的伺候自己,祈求自己的原谅。
哼,毕竟一个男人惩罚女人的手段,最彻底最直接,不就是在这件最原始的运动上吗?
沈宁,你个贱人,等今晚之后,我看你还能怎么在我面前嚣张,耍横,我要你比狗还不如!
此刻,李良才的表情残忍又无情,嘴角的笑都是嚣张至极。
他摸上了床,慢慢掀开那被子,拿手往里面一点点的摸进去。
那种体温和馨香的味道,顺着指尖直接漫进了心脏,他赶紧心跳的不成样子,整个人僵硬的像揣了一根烧火的铁棍。
他更激动了!
李良才红着眼,喘着粗气一把就对着里面的人摸了过去,他要立刻马上现在就要办了她!
忽然,床上的人眼睛忽然睁开,清明的像是根本没有睡着一般。
李良才一震,下意识停止了动作,却没想到指尖摸着的那柔软的被子,忽然换成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他微微一震,还没明白过来。
什么东西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