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鹰犬齐出

“本宫也还有要事,就先走了,河东王慢用。母后,儿臣先行告退了。”周明之察觉此时的处境他极其不适应便走了。

“臣送送殿下”。李裕起身便要相送,

“不必了,河东王好意本宫心领了,今晚圣寿宴见。”

周明之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李裕站在原地,伸出的手不自然的放下。

“这孩子也真是的,裕儿无需在意,接着坐,再有一个时辰,便要举行寿宴了,咱们届时一起去泰庆殿。”

此刻的李玄成感觉这宫里百无聊赖,脑子里只想赶紧结束这次京师之旅,虽然他能感受到这位头一回见的姨祖母对他很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此时压抑的感觉,犹如笼中雀一般。

李玄成计上心头,背对着杨献君,然后对着李裕眨眨眼,李裕心领神会,这是告诉他想要走了。

“姨娘,孩儿有事要带玄成回一趟府宅,孩儿这先带着玄成先行回府,今晚的寿宴必然准时赴宴。”

说罢拉起李玄成便走,虽然有些失礼,但他确定姨娘并不会因此怪罪他。

“这孩子,火急火燎的,有事?臭小子,我看是这父子俩都待不下去了。”

说完继而幽幽一叹,

“是啊,这皇宫太深,谁又能一直待得住呢。”

这边周文随来到了东阁,今日午时纪虎的尸体已经被带回来,只见其余七个指挥使都头戴白巾,他们共事多年,从雍国到如今的南离,感情深厚,又因无任何任务上的不和,因为一件事周文随只需一个人带着自己麾下的小队做,所以如今纪虎的死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指挥使中排行老二的纪龙和老八的纪豹此时更是满脸哀色。

周文随看见几人头戴白巾,毫不在意,也许指挥使在外可谓是臭名昭著,什么南离皇帝的鹰犬走狗。但在周文随眼里却是好用上手的刀,只不过这次倒是头一回被人杀死了一位,真是好大的胆子。

“尔等看得出来这是何种剑法吗?”,看着尸体上贯穿透身而去的两条剑痕,周文随却是看不出门道,他并非高手,修儒道多年,非修武道,亦仅仅只是三品,能以非嫡长子身份继承雍国大统,只赖周文随的兄长周文勇太过骄纵,不知天高地厚,后死于江湖,才有他上位之机。

八指挥使中的老大,王升,八人中唯一的一品境,在边上思绪良久后,缓缓开口道,

“以老七身上的剑伤来看,能将体内真气赋予兵器之上,三品不能够,二品方可;老七的佩刀碎裂定是与对方的兵器有所剧烈的碰撞,证明对方使用的剑招乃近身而出;一品的剑修属下也曾见过,已可以真气外放,以剑为质,挥出剑修所谓的”剑气”。吾断定此人定是二品,如若一品何须与纪虎近身刀剑相冲,上三品不似中下六品,上三品每品实力差距不小,宗师更甚。”

“二品?我记得纪龙你也是二品吧,等今日圣寿宴结束,你们几个和王升、纪龙一起去执行任务。王升为主,纪龙为副,你们此次的目的就是去搜查各地,朕要那些个逆党无所遁形。”

纪龙,王升听到有任务还是他们全部人去执行,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伏身

“喏,谨遵命令。”

“去吧。还有,这是朕的腰牌,必要时让各方郡县配合,见此令牌如见朕,凭着令牌再去朕的府库取二百金作此次任务的费用,时间不限,好好的查。退下吧。”

说完便离开了东阁,留下几位指挥使面面相觑。期限不限,还有二百金?

王升苦笑道:“此次陛下看来是铁了心要永除后患了,只是天下之大,我等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随即眼神坚定,“尔等各取五金返家交予家人,纪龙取二十金,其中五金自取,其余的,给纪虎的妻子吧,剩下的一百五十金便是我等此次的经费。今夜好生与家人相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明日一早我等便出发。”

“喏”

河东王京中府邸内,

李玄成正啃着一根杨青买来的烧鸡折下来的鸡腿,而李裕则是在和杨青拿碗喝着河东带来的美酒。

“还是他娘的自个府里舒坦,哦对了,你小子把周围的排查清了吧。”

杨青嘴里可谓是“有酒有肉”,只能点了点头,除非实力在他之上,不然定是会有所察觉。

李裕看自个这二弟子这般吃相,一时也是气笑了,

“要不说你小子最能吃,谁家好人一口气买十只大烧鸡,怎么,你小子在杀虎口饿坏了,你寿亭叔不让你吃饭?”

杨青把嘴里的姑且称为食物的东西咽下去,露出极为畅快的神情,先给自己续了一大碗酒,才憨憨地说道,

“师父说笑了,寿亭叔怎么会不让我吃饭,整个杀虎口就属我打北原那些狼崽子最卖命不是,吃多点不也是应该的。”

“兔崽子你就净扯吧,多久才干一仗,等回去后你就去屯田,吃多少种多少。”

杨青闻言急了,“别啊,师父,屯田是我这种将军啊,高手啊,干的事吗?这不屈才吗?”

“你别搁我这跟我装犊子,高手?为师都不认为自己如今还是高手,你还装高手?”

杨青不说话了,他自认说不过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小没了爹娘的杨青便出家当了和尚,后来因偶得一本佛门法门修行,再后来被发现后要求上交,宁死不从烧毁功法后被打出永不得入。

无亲无故,师父便是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父,所以此时不敢反驳,

”师父说的是,弟子以后定不敢轻视天下任何修士。”

李裕看杨青突然沉默随即又认错,明白了些什么,语重心长的说道,

“等回了河东,先别去杀虎口了,在府里住几日再去,我让你安时叔在我离开河东后传信你寿亭叔,震东叔以及你小师弟回府一聚。”

“可惜啊,就是你大师兄,如今也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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