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送你一个大王八

第446章 送你一个大王八

“哼,这就是叶小小自己找死了,怨不得本宫了!”王莹忍不住眉开眼笑,心中暗自打着主意。

“对了姐姐,现在叶小小执掌国事,一天也就在晚上来一趟后宫。”朱云碧忍不住旁敲侧击。

王莹莞尔一笑,道:“是了,咱们姐妹情深,也应该替皇后娘娘分忧不是?”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便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此时,在封君然的营地,烈日当头,巡逻的士兵时不时的擦擦额头上的汗,举目望去,视野里泛起被日头照的一片明晃晃的白色,十分耀眼。

法渊坐在路边的树荫下,盘膝静坐,口诵佛经,似乎对外面的燥热充耳不闻,间或有将士路过他的身边,都忍不住躬身行礼,手合十字,就跟看见秒里面的菩萨一样恭敬。

叶城瞧见了也当做没看见,继续操练士兵,直到过了黄昏,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一直盘膝静坐,默诵佛经的光头佛爷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嗖的一声跳起来,直奔进叶城的副将大营。

“块,按照贫僧的布防,点火!”

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人此刻安静下来,大家都面色凝重的望着法渊,见人不像是在说笑话,叶城连忙道:“命人点火!”

副将应了声是,一路小跑着离开,不消一会儿,围着营帐一里之内,燃烧起熊熊大火。

火焰将整个营帐都包围在内,干草之上又铺了树枝木头,火焰纠缠着烟雾袅袅升起,空气里满是烟味以及柴木噼啪作响的声音。

法渊立在营帐之外,极目远望,静静的瞧着包围住营帐的一圈火蛇,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

将士们也都紧张的瞧着,曾经将军提过,佛爷是有办法对付蛊虫的,难道现在点火,就是因为蛊虫来了?

想到李将军惨死的模样,许多人都忍不住竖起根根汗毛,但是瞧着神色异常凝重的佛爷,他们提着的心,顿时又安了下来。

不知怎地,佛爷虽然身条纤细,但是瞧见这袈裟还有这明镜儿似的光头,就是能让人安心。

“第二轮,准备!”

负责点火的士兵一哆嗦,连忙将火把王身边一丢,而后迅速转身离开,自他背后,一道火焰迅速燃起,呼啦啦的往两边奔走,不大一会儿,又一道火焰高墙燃气,而这一次,大家几乎能清晰地听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火焰之中被烧得越来越紧,越来越干,最后咔嚓一声碎裂的声音。

众人的心反而在这一瞬间紧张起来,因为着喀嚓喀嚓的声音已经让他们明白,这袭击而来的东西,的确是蛊虫……

法渊神色凝重的走上前去,有将士忍不住道:“大师,危险。”

法渊摆摆手,慢慢走到火焰旁边,蹲下,低头瞧着火苗的地步。

黄色的土壤已经烧得一片焦黑,空气里面弥漫着木柴烧焦的炭火味儿,如果仔细的闻闻,还能闻到淡淡的腥臭味。

随手捡起一根木根,扒拉着已经乌黑的草木灰,便能瞧见半只指甲大小的黑色虫子,一大半身体已经消失不见,但唯一余下的小爪子,还在挣扎着蠕动。

法渊凝重的表情这才跟着松了松,长吐出一口气。

“如何?”

封君然立在他的身后,显然他也瞧见了那小小的一点,即便是死掉了还在不管挣扎的蛊虫。

法渊立起来,手合十字,宣一声佛号,轻松道:“拖天子之福,无碍了。”

闻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到火焰完全燃烧完之后,法渊才连忙安排人手继续补上烧干净的枯草,而后才跟着封君然回到了主帅营帐。

叶城朱成友等人都跟着进来,等到营帐的帘子放下来的时候,法渊这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贫僧请皇上回长安!”

书案后,冷漠的男人凝望过来,细长眼越发清冷,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些蛊虫乃是用其主人的血温养,自然比随意养育的蛊虫要厉害得多,这次来的大都还未完全成熟,若是下次来的是成虫……”

法渊的脸色慢慢变白,他本以为一只两只也就算了,接过细看来,千千万万的虫子都是如此温养,的确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封君然淡漠道:“朕已经御驾亲征,没有返回的道理。”

法渊长叹一声,似是知道这个人会这么回答一样,立起来,道:“那现在,立刻,在火焰之内挖一道一米深的沟渠,引四周活水,且火墙之上滴上蜡油,以保证火势更猛!”

封君然冷眼撇了下四周,沉声道:“还不去做?!”

叶城应了声是,连忙带着人离开,营帐内,独留下封羽然立在封君然身侧。

“皇兄,臣弟也以为……”

封君然摆了摆手,安阳王便不再说话,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朕等着你,等你将一切都告诉朕。”

封羽然一怔,抿了嘴,却不再说话。

一切?真相?真相往往过于残忍,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你说小小,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封君然低头看着书案上的信,一封封,全是东罗送来的,记录了长安皇宫内的一切风吹草动,而其中有一封信,被他小心翼翼的压在最下面,每日,都贴身存放,那是叶小小唯一给他写过的信。

正想着,营帐外穿来鸽子咯咯咯的叫声,这个时辰,一般的鸟禽大都休息了,只有一种东西还未睡,那就是每日固定来的信鸽。

封君然一扫因为蛊虫而带来的阴霾,背手走出营帐,那落在树枝上的鸽子见到人飞过来,熟练地立在他的肩头。

打开信的那一瞬间,封君然便笑了,锋锐的眉眼柔和下来,冷硬的男人男的散发出一点柔和,恍若寒冷的雪原,偶然乍现出的一点春色,让人惊艳之余,倍感柔和。

“皇嫂又写了些什么?”

封羽然对雄黄酒已经深恶痛绝,他真想求皇嫂换个东西写写。

封君然抬头看他一眼,将信递到他眼皮子底下,封羽然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干净的宣纸上一个字儿都没有,只在最中间的位置,画了一个巨大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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