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休息日，大家伙早上陆陆续续都上班去了。
秦凡打算先去社区，解决工作问题。
等中午休息的时候再去学校找秦宽的班主任。
昨天晚上他问过秦宽，是想留级一年从五年级开始读，还是接着读六年级下学期。
秦宽选择六年级下学期。
那这样，秦宽和棒梗就是一个班级了，他们的班主任都是冉秋叶。
早饭吃的简单，每人一碗小米粥，秦凡又煎了四个鸡蛋。
他吃一个，小美吃一个，秦宽半大的小伙子吃了两个。
饭后，秦凡左右手各牵着秦小美和秦宽准备去街道社区。
没想到一出门，正碰见姜正直火急火燎的来了。
姜正直一看到秦凡，连忙招收。
“秦凡，你快来。”
秦凡心中了然，肯定是易忠海那又出状况了。
“姜叔，是不是易忠海那出什么事了？”
姜正直点点头。
“走，你现在带着小美和秦宽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秦凡点点头。
几个人来到派出所，姜正直安排一名年轻警察照看秦宽和秦小美，他直接带着秦凡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易忠海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听到声音，易忠海抬头看向门口。
秦凡看到易忠海脸上都是眼泪和鼻涕。
易忠海一看见秦凡，当即就给秦凡跪下了。
“秦凡，我真不是故意把秦宽送人，也不是诚心卖小美。”
“你听我解释。”
姜正直看了秦凡一眼。
然后呵斥易忠海。
“老实点！”
“有什么话你坐着说！”
秦凡看姜正直的神色就知道，易忠海的托词他已经听过一遍了，所以才火急火燎的去找自己。
易忠海老实的点点头，哭着坐到椅子上说。
“秦凡，这一切都是你爸秦大平交代的。”
“你说我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我怎么能犯那种糊涂事啊？”
“是你爸，你爸临死前那天晚上找我，他说他最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家里三个孩子他不放心，特别是你，你太懦弱了，秦宽倒还好，再就是小美他放心不下。”
“所以就求我，说他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让我先帮他照顾照顾。”
“我肯定答应啊，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就是一口饭，我易忠海无儿无女这根本不算事。”
“你爸看我答应了，还给我拿了3块钱，说他现在就这么多钱了。”
“我不收，他说什么也不肯，还说这3块钱是他现在所有家当了。”
“我一听那更不可能要了，俗话说穷家富路，3块钱本来就不多，我还想给你爸掏点钱。”
“但是你爸说什么都不要，说他出远门不花钱，就是这一趟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还说，万一要是这一去回不来了，那就让我看在他掏出所有家当的份上，一定要给孩子们找个好人家。”
“我当时也不明白你爸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你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用全部家当来买我的承诺啊！”
“老人都说了，临死的人都要看看路。”
“一是他们生前走过的路，二是死后要走的路。”
“你爸当时是看见他以后要走的路了，所以才来找我交代一下后事。”
说完，易忠海又看向秦凡。
“秦凡，我易忠海发誓，要是我撒谎，就让我和老太太一样，遭天打五雷轰！”
“发送完你爸，我知道你家没有钱，你爸生前把全部家当3块钱给了我，所以我赶紧给秦宽和秦小美找人家。”
“我实话实说，给秦宽送到我乡下大伯哥家，要说我一点私心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我无儿无女，我就想让秦宽先在大伯哥家养活几年，等过几年在接他回来，给我当半个儿子，将来给我养老送终。”
“至于小美，我一开始也想送给我大伯哥家。”
“但是路上我遇见一堆夫妇，那对夫妇穿戴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他们女儿死了，特意来乡下想买个女孩。”
“秦凡你也知道，这年月家里穷养不活的孩子，谁舍得让孩子饿死啊？”
“索性就给孩子找个好人家，也免得让孩子天天挨饿吃苦好。”
“我看他们有钱，长的也不像坏人，所以我就动了心思。”
“没想到他们真看上小美了，还说小美和他们死去的女儿长得很像，愿意出1300块钱买小美。”
“我看他们这么有钱，就答应了，心想以后小美肯定能过的好。”
“至于那1300块钱，我本来是打算拿回来给你，毕竟你家就剩你自己了，你又从来没上过班，你爸也没留下来钱，有这1300块钱够你一个人吃喝好几年了。”
“至于为什么后来没给，是因为我回到四合院后，知道傻柱被你打的差点残废了。”
“我就先去医院看傻柱，傻柱没有钱手术，找我借300块钱，我借了。”
“我从那1300块钱里拿出300借给傻柱，我想等到下个月我开了工资，在凑点家里现有的，凑够1300块钱一起给你。”
易忠海说完，哭着向秦凡忏悔。
“秦凡，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把秦宽和小美抱走了，恨我把小美卖了。”
“可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我知道诱拐儿童犯法，更知道贩卖儿童犯法，我这把年纪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啊？”
“我真的都是受你爸秦大平的委托，才想给秦宽和小美找好人家。”
易忠海边说边哭，满脸都是眼泪鼻涕。
说完他就一直低着头哭。
姜正直撇了他一眼，然后示意秦凡出来。
秦凡出审讯室后，姜正直叹了口气。
“我从昨天晚上审他到现在，他一直都说是受到你爸爸的委托。”
“我看他那样，说的不像是假的。”
“秦凡，你觉得呢？”
秦凡沉默了。
没有上帝视角的秦凡，此刻也判断不出来易忠海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是他贩卖儿童这个事，是明面上摆着的。
“姜叔，易忠海卖我妹妹小美这一项，还不够他顶罪吗？”
姜正直说。
“你的意思....”
秦凡严肃的说。
“不惜任何代价，我都要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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