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软硬不吃

沈家楠注视着她。

她是爱曾泉的,所以,她才会这样矛盾,这样纠结。

沈家楠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沈家楠问。

方希悠摇头,道:“现在又出了孩子这事儿,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曾市长他应该不会这么糊涂的,我想,他被栽赃陷害的可能性更大。”沈家楠道。

方希悠看着他。

“你这么相信他吗?为什么?”方希悠问。

“你不相信吗?”沈家楠反问道。

方希悠,沉默了。

“对于曾市长和你来说,现在追究事实的真相并不是最重要最棘手的,就是解决这件事。时间拖的越久,对你们越不利。”沈家楠道。

方希悠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有霍书记他们在,不会有问题的。”沈家楠道。

“是啊,我知道。漱清是值得信赖的人!”方希悠道。

“那么你呢?”沈家楠看着她,问。

“我?”方希悠不明白他要问什么。

“你打算怎么和曾市长解决这件事?”沈家楠道。

方希悠不语。

“你这么聪明的,应该很清楚,这件事针对的,不止是曾市长一个人,受害的也不止是曾市长自己,你们两个人的家庭,还有你们的家族,很多人都会被波及到。而影响最大的,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家庭,是你!”沈家楠道。

“他们都要我支持阿泉,要我——”方希悠道。

“那你自己想做什么?”沈家楠打断她的话。

方希悠看着他。

“我不会逼着你说让你当做那个孩子和你无关一样去支持曾市长,你有权利表达你的悲伤和愤怒,没人可以指责你这么做。可是,我不想你在他最艰难、最需要你支持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希悠,如果你这么做了,将来你会后悔的。”沈家楠认真地说。

希悠?

方希悠愣住了,沈家楠的表情却是丝毫不变。

他没有觉得他这么叫她并不合适,反而,好像他们是认识了许久的挚友一般,他可以这样称呼她。

方希悠不想多心,不想把这个改变赋予什么特殊的涵义,却说:“我想,他可能并不需要我做什么。”

“你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的。”沈家楠道。

方希悠一直注视着他。

“所以,就算是你什么都不做,只要在他身边守候着他,对于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支持。”沈家楠道,“因为这种类似的事件,男人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妻子站在身边,仅此而已。你的一个动作,就能代表一切。你不需要做什么,其他人也都能明白的你态度。”

“就像希拉里一样为丈夫背书吗?”方希悠苦笑了一下,道。

“男人们都希望妻子能像希拉里一样在那种情况下为自己背书站台。”沈家楠道。

“你呢?你也是这样吗?”方希悠问。

沈家楠不禁笑了下,道:“我?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我也是这样。”

方希悠似乎有点失望,不说话。

“可是,我不想你是被迫去做这件事。”沈家楠道。

方希悠看着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变了。

“你想清楚,你想要做什么,不是别人认为你该做什么。”沈家楠注视着她,道。

方希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他笑了下,道:“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我怕你觉得我这个人太婆婆妈妈。”沈家楠有点尴尬地笑了下,道。

方希悠摇头,道:“没有人和我说这些。”

“我想,可能是你和他们太熟悉了,他们关心你,肯定也会和你聊。”沈家楠并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也许他是希望她有很多人可以交流,而不是一直这样压抑着自己。

“是吧!”方希悠笑了下,“我,我的确,是,不够坦诚!”

沈家楠看着她。

“你太太很厉害,她说话很有哲理。我想,她说的很对,人是要坦诚一点才好。特别是夫妻之间——”方希悠道。

沈家楠微微笑了下。

“谢谢你,还有,我想,应该谢谢你太太。”方希悠道。

“这是,算是我们的教训吧!我不想看着你和我们一样。”沈家楠注视着她,道。

方希悠挤出一丝笑,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

“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方希悠看着他,问。

“你妻子去世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没有再婚呢?是因为愧疚,还是很爱她?”方希悠问。

沈家楠陷入了深思,方希悠注视着他。

“额,刚开始可能是觉得愧疚吧!那时候就想,如果她活着的时候,我们可以好好生活的话,也许,我就不会说这样遗憾了。这样的情绪一直抱着,后来就完全,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吧,再加上工作忙,也就没那个心思了。”沈家楠道,说着,他看着她,“一个人,也就习惯了。”

方希悠看着他,一言不发。

两个人默不作声喝茶,直到方希悠说了句:“你是个好男人。”

沈家楠看着她,笑了,道:“今天被你夸了好几次,我会骄傲的。”

方希悠也笑了下,道:“我不会随便夸人的。”

“那我就接受了,谢谢你。”沈家楠道。

方希悠笑笑,不语。

风,从两人身边吹过。

方希悠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苏以珩打来的。

“怎么了,以珩?”方希悠问。

“事情有点麻烦了。”苏以珩道。

“什么麻烦?”方希悠忙问。

“那孩子,真是试管婴儿。”苏以珩道。

方希悠,惊呆了。

“怎么回事?”方希悠问。

“杨思龄继母跟文姨说了做手术的医院,我派人过去查了。可是,那个医生做完手术后就失踪了。”苏以珩道,“手术记录也没有。”

“那,那你怎么就肯定是——”方希悠问。

“因为那个医院,和医生是存在的,只是医生不见了,记录没有。”苏以珩又强调了一遍。

方希悠这才反应过来。

她怎么会这样?

“那个人找不见了吗?其他的医生和护士呢?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吧?”方希悠问。

“还在追查。”苏以珩道。

方希悠的心里,也是紧张了起来。

“希悠,我觉得,可能阿泉是真的被算计了。”苏以珩道。

“那些人不会只算计到这个地步,肯定有其他的计划。”方希悠道。

“我知道,可是我们现在——”苏以珩道。

“你和阿泉说了吗?”方希悠问。

“没有,我跟霍书记已经说了。”苏以珩道。

“漱清怎么说?”方希悠问。

“他说让迦因或者文姨得尽快从杨家撬出点东西,要让她们说出其他的精子都在哪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孩子——”苏以珩道。

方希悠无言以对,起身在地上走来走去。

“迦因害没有收获吗?”方希悠问,“她不是去骗——”

“杨思龄不说实话,迦因现在还在和她谈,骗她说奶奶很喜欢那孩子,奶奶会和进叔文姨谈,让他们接杨思龄和那孩子回家。”苏以珩道。

“这种话,未必会信。”方希悠道。

“是,我还在等迦因,可是就怕我们万一逼紧了,被杨思龄发现纰漏就完了。”苏以珩道。

方希悠在地上踱步,沈家楠看着她。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苏以珩道:“我下午回京见杨思龄。”

“你——”苏以珩道。

“你——”苏以珩道。

“以珩,你告诉迦因,不要逼的太紧,让她适可而止,暂时收手。下午,我去。”方希悠道。

“你见她说什么?她更不会和你说真话的。”苏以珩道。

“她们不就是想进曾家吗?我就让她们进!”方希悠道。

电话两边的苏以珩和沈家楠都愣住了。

“你,怎么,进?什么意思?”苏以珩问。

“你忘了尤二姐怎么死的吗?”方希悠道。

苏以珩猛地反应了过来。

“她想来,那我就让她来,等她来了,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还怕那女人不说实话吗?”方希悠道。

苏以珩思虑道:“我觉得你和阿泉先商量下,我给霍书记打电话说。”

说完,苏以珩就挂了电话,方希悠也把手机关了。

她靠着阳台栏杆,静静站着,陷入了深思。

沈家楠看着她,给她倒了杯热茶,起身端给她。

“谢谢。”方希悠道。

“杨思龄就是那个女人吗?”沈家楠问。

方希悠点头。

“我能为你做什么?”沈家楠问道。

“这件事,恐怕你帮不到我。”方希悠说着,望着他。

四目相对,方希悠还是赶紧低头喝了口茶。

“曾市长救过我,现在曾市长有麻烦,我——”沈家楠道。

方希悠想了想,对沈家楠道:“你在广东那边——”

“我奶奶就是广东客家人,我们沈家在那边一直都有投资和生意往来。”沈家楠道。

“杨思龄父亲是从广东升上去的,他和那边的潮汕帮有很多的故事,现在我父亲那边正在调查杨思龄父亲,如果你可以帮忙,从潮汕人那里——”方希悠道。

“我明白了,你放心。”沈家楠道。

商人若想发达,必定要勾搭权利。关于这一点,潮汕人是玩的很透。

而杨思龄父亲,从地方升至京城,是离不开这帮关系的,特别是他那个背景雄厚的岳父。

方希悠的思路是对的,想要查清楚杨思龄父亲背后的那只手,就要从他的潮汕帮入手。如果没有这些实力雄厚的潮汕帮出手,杨思龄父亲想要升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家楠开车送方希悠回去姐姐店里的路上,脑子里就在想这件事。

方希悠,她是一个需要人关心和开导的女孩子不假,可是,她一旦动手对付谁,那手段,绝不像是前一秒钟那个满面梨花的女孩子想得到、使得出的!

也许,这就是那个被称为“红色公主”的方希悠吧!

“我等会儿就直接去广东。”沈家楠对方希悠道。

“好,那辛苦你了。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方希悠道。

“嗯,我知道。”沈家楠道。

看着她走进姐姐的店,沈家楠点了一支烟,坐上了后面的保镖车,直奔广东而去。

方希悠来到沈家芝的店里,秘书和警卫员真的还在那里一直等着她。

从店长的口中,沈家芝得知方希悠和弟弟一起离开了,离开了这么久,回来的却是方希悠一个。

沈家芝没想到弟弟会和方希悠就这么离开,一句话都不说,连朋友的约都爽了,可见事情的严重程度。

弟弟对方希悠是有心的,沈家芝很清楚。而方希悠和曾泉的夫妻感情并不好,这一点,沈家芝也看得出来。

可是,对于沈家芝来说,方希悠和曾泉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人家夫妻的事,跟弟弟没关系。

道理,谁都会讲,只是,能做到的人,究竟有多少?

到了这个地步,沈家芝也是不能问什么,只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方希悠来到休息室,选定了扣子的样式。

就在这时,方希悠的电话又响了,是曾泉!

方希悠接了电话。

“我听以珩说了,你什么时候走?”曾泉问。

“下午早一点的时候。”方希悠道。

说着,想起沈家楠对她说的话,要和曾泉坦诚相对,便说:“你中午回家吗?”

“不回来,没时间了。”曾泉道。

“好吧,我知道了。”方希悠道。

她有话要和他说,可是现在,还是算了,不要说了,好好帮漱清赶上去。

算了吧,什么都不说了。

“那你忙吧,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方希悠道。

手机,挂掉了,方希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应该把沈家楠的事告诉曾泉,可是想想他和曾泉这样的尴尬,还是算了吧,等有结果再说。

也许,这件事交给沈家楠,比其他人看你更容易成就。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

身在京城的苏凡,也是被今天的事给搞得很无语。

她真想直接把杨思龄脑袋打开来看看,可是,那只是想想而已,并不能做。

有什么进展吗?她感觉什么进展都没有。

唉,真的是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啊!

苏以珩这两天完全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以至于公司已经完全不去了,所有的事,都是通过电话和网络解决。好在京通集团也算是百年老店了,特别是在苏以珩执掌这么多年来,整个集团从上到下形成了严格紧密的结构,分工明确,就算是苏以珩一两天不在,公司的运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除了重大事件需要他处理,其他的事情,那么多的高管都可以搞定。

到了这个时候,苏以珩也是庆幸自己多年对公司的改造见了成效,让他可以腾出手和精力来做其他的事,特别是曾泉这边的事。毕竟,他是曾泉和方希悠最坚强的支持者,他们两个很多事都是需要他去解决摆平的。

只是,到了此时此刻,苏以珩透过玻璃墙看着杨思龄,也是恨不得直接剁开她的脑袋看清楚,看清楚她和曾泉的那些过往。苏凡那么努力了,都没有取得他们想要的结果,现在希悠要改变策略,把杨思龄领进曾家,然后关门打狗?

这是一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会让希悠忍辱负重,而他不想看着希悠这样,她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怎么还能让她继续——

苏以珩并没有给霍漱清打电话,看着杨思龄在苏凡面前继续演戏,苏以珩真是恨死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继上次叶黎事件后第二次,苏以珩第二次出离愤怒,第二次不计后果——

他拉开门,冲进那个房间,对苏凡道:“迦因,带着念卿出去!”

苏凡愣了下,见苏以珩面色凝重,便起身带着念卿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杨思龄和bobo母女两个。

bobo这两天和苏以珩相处下来,很是喜欢苏以珩,毕竟是从小缺乏父爱的孩子,苏以珩对她稍微亲和一点,孩子就黏上了他。

此时,当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bobo就很自然地黏上了苏以珩。

“叔叔——”bobo叫着他,扑向了他。

苏以珩眼里的杀气,孩子看不见,可是杨思龄看的很清楚。

是苏以珩失去了耐心吗,还是又有了新的变化?或者说,方希悠要让他干什么?

“bobo——”杨思龄大叫一声。

孩子不知道怎么了,呆呆地看着母亲。

苏以珩的手,摸到了腰间的配枪,他可以在瞬间掏出枪,指着bobo。可是,那么做的话,bobo会被吓到。

不知道是出于恻隐之心,还是被孩子这一声“叔叔”和这两日的笑容给影响了,苏以珩强压下了那股怒火,选择了另外一条方案。

他依旧掏出了枪,杨思龄一下子呆住了。

可是bobo不明所以,依旧笑着对苏以珩说话。

“这是什么啊?叔叔?手枪吗?我从没碰过真正的枪,可以让我摸一下吗?”bobo道。

苏以珩蹲下身,道:“想玩吗?”

“嗯。”孩子说。

“叔叔教你怎么玩儿——”苏以珩把孩子的手放到枪柄上,握住了。

杨思龄吓得不敢动,就看着苏以珩让bobo对准了杨思龄。

“怎么样?好玩吗?你看,只要动一下这个,就会砰的一声。”苏以珩说着,把孩子的手指拉到了扳机上。

杨思龄吓得不敢动。

“怎么样,杨思龄,你是想让我用这枪对准你的脑袋呢,还是你女儿的脑袋?”苏以珩说着,扫了杨思龄一眼。

杨思龄,呆住了。

“看来,你明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苏以珩道。

“苏以珩,你——”杨思龄的声音在发抖。

苏以珩就扳着孩子的手,把枪口对准了孩子的头。

可是,bobo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为在玩游戏。

因为,她不会怀疑这个会陪着她画画和玩玩具的叔叔。

“苏以珩,求你,别,不要这样,不要——”杨思龄大叫。

“说,谁让你偷的精子?”苏以珩问道。

“没有,没有,我——”杨思龄道。

“来,bobo,你看,把这个打开,然后按一下这里,就可以射出子弹了。”苏以珩对孩子道。

而枪口对着的,是bobo的脑袋。

“苏以珩,你这个魔鬼你放开我女儿——”杨思龄冲上去,苏以珩却一把抱起bobo,闪到一旁,外面的手下就进来了,拉住了杨思龄。

“说,谁让你偷的精子?”苏以珩继续问了遍。

“没有,我没有偷,我没有——”杨思龄大喊。

这时,苏凡也在外面看见了这一幕,她完全惊呆了。

“bobo,想不想听听枪声?”苏以珩似乎没有听见杨思龄说话,对孩子说道。

“苏以珩,我求你,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求你——”杨思龄喊道。

“妈妈,苏叔叔和bobo在玩吗?我也要去——”念卿道。

苏凡一把拉住女儿,道:“走,我们,我们,妈妈带你去找点吃的,你饿了吧?”

“那我们给bobo也拿一点。”念卿道。

“说,杨思龄,我不会再问一遍了。”苏以珩看了杨思龄一眼,道。

“我,我——”杨思龄道。

“bobo,来,你看叔叔把这里给你打开——”苏以珩道。

原以为杨思龄会恳求自己放了她女儿,可是,苏以珩没想到杨思龄突然间就不求他了,反倒是坐在椅子上,看着苏以珩和孩子。

苏以珩愣住了,他的手下也都呆住了。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苏以珩,枪声一响,你怎么跟你的好朋友交待?不对,你可以跟方希悠交待,这是她要的结果,对不对?可阿泉呢?你怎么跟他说,你亲手杀了他的女儿?”杨思龄道,“没关系,我也不急,我可以慢慢等,等你想清楚。”

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吗?

苏以珩看着她。

杨思龄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看着苏以珩,道:“怎么样?想动手吗?还是,想跟我问问题?”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苏以珩松开孩子,起身,走到杨思龄面前,道:“杨思龄,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和你女儿动手,你最好给我清楚一点!”

杨思龄抬头看着苏以珩,道:“我很清楚,你可以告诉方希悠,要想杀我们,随便,可是,要是我们死了,可就没有人替你的好朋友保守秘密了。”

说着,杨思龄露出了一丝笑,得意,又阴险。

苏以珩松开bobo,让手下带着孩子出去了,自己则面对着杨思龄。

“我和你妈妈聊一会儿,别怕。”苏以珩对孩子道。

bobo看了眼妈妈,这才跟着苏以珩手下离开了。

“我突然有点希望你是bobo的爸爸了呢,珩少!”杨思龄微微笑道。

“bobo是个好孩子,杨思龄,可惜,她投错了胎!”苏以珩道。

“是吗?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你才是做爸爸的最好人选。”杨思龄盯着苏以珩,道。

“你是觉得我不敢动手吗,杨思龄?”苏以珩道,“来来回回,演什么戏?”

“可以啊,你杀了我们吧!”杨思龄道,“不过,你要是真杀了我们,你,才会真正后悔,方希悠,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以珩真是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没有动手。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杨思龄,没那么简单。她后面一定有人在教唆,否则,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会如此坦然应对他们这么多人的问询?

好,杨思龄,等到事情解决了,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尝尝自作聪明的后果!

苏以珩离开了屋子,杨思龄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跑进来。

走出了屋子,苏以珩就撞见了来找他的苏凡。

苏凡很担心,见他出来了,忙问:“怎么样?”

“我们得想其他的办法了。”苏以珩道。

“什么办法?”苏凡问。

“咱们的每一步行动,好像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样一来,咱们的行动效力就减弱了太多。所以,咱们要换个思路去想,想一个他们没有预测到的——”苏以珩道。

苏凡看着他,道:“怎么办?”

“希悠说,让杨思龄到曾家。”苏以珩说着,看着苏凡。

苏凡,愣住了。

“我们眼下所有的办法,都是不让杨思龄和阿泉有后续瓜葛,要把杨思龄和那孩子挡在门外。这一点,他们应该很清楚。所以,他们会告诉杨思龄怎么办,咱们的计划才一步步这样落空。但是,他们是不会想到希悠能接纳杨思龄,希悠能接纳那孩子。你也想不到,对不对?”苏以珩道。

苏凡点头,道:“的确,嫂子是不会接受bobo的。”

“所以,希悠才说,让杨思龄带着那孩子回家。”苏以珩道。

“回家之后呢?杨思龄就会按照咱们说的办了吗?”苏凡道,“我觉得很难。”

苏以珩没说话。

“我嫂子的后续计划是什么?她打算怎么让杨思龄——”苏凡问。

“等希悠回来再说吧!”苏以珩没有回答,却说。

苏凡望着苏以珩,看着他离开去打电话了。

让杨思龄回曾家?这可是——唉!

苏凡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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