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男人怎么,怎么就这么,这么,恶心呢?

苏凡心想。

不管他在外人面前怎么严肃威严,怎么老成持重,到了床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对,不是变了个人,是变了个物种,完全不是人,是,野兽!

身体,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控制,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木偶娃娃一般,由他摆布。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

窗帘,早就被拉上了。

毕竟是在做这种事,不拉窗帘实在是有点危险,即便这个院子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来,可是也架不住淘气的念卿跑进来。

苏凡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口,侧过头看着窗帘。

“现在几点了?”她的声音很微弱,力气都被他给抽干了,哪有声音啊?

“饿了吗?”他问。

饿?

这个词穿进苏凡的耳朵,她立刻就起来了,霍漱清愣住了,看着她。

明明不是已经累的像虚脱了一样,怎么一说饿就马上起来了?

霍漱清笑了,道:“你还真是个馋猫,一说吃就来精神了?我是没喂饱你吗?”

说着,他也起身了,伸手去把她拉到怀里。

苏凡是起来了,可是毕竟也还是没力气,被他伸手一拉,就直接拉到了怀里。

“你干嘛?”她低低叫了一声。

“不要了。”她拦着他,可是手被他抓着,根本动不了。

可他怎么会罢手呢?今天就这样纵容自己一次了,又有什么关系?

可他还是从她身上下来,躺在身旁。

他的手,轻轻为她揉着,哑声道:“和你商量件事。”

“干嘛?”她擦去泪水,问。

“额,不如,我们再生一个?”他说。

苏凡呆住了,盯着他。

“你,你,疯了吗?”她说道。

“我不想你做手术节育,我也不想做那种手术,可是,咱们这样——”霍漱清注视着她,顿了下,道,“我想和你生很多的孩子,你知道吗?”

“你——”她简直不敢相信。

“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我对孩子的确没有什么想法,可是,自从我们有了念卿,后来有了嘉漱,我,我觉得孩子还真是好,有孩子们在身边,真是很快乐。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有咱们两个的基因。我爱你,我就想在这个世上留下尽可能多的我们两个爱过的证据,孩子们就是我们的证据。有什么比孩子还能证明呢?”他说着,吻着她。

“可是——”她说,可是,她的唇被他吻住了。

“很快就不会再限制生育了,我们想生多少生多少,我养得起。”他吻着她,道。

“可是我——”她说。

“不管什么时候,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怀孕了,就一定告诉我,把孩子生下来,知道吗?”霍漱清道。

苏凡望着他。

他的话,很让她感动。他这么说,不管是当初没和他结婚的时候,还是现在,她依旧是感动的。可是——

“我又不是老母猪,干嘛要生那么多?”她抗议道。

霍漱清看着她。

她便放软了语气,道:“你这么喜欢孩子,我很开心,可是,我,我们有念卿和嘉漱就很好了,对不对?他们两个那么聪明可爱的,有他们就好了吧!”

他叹了口气。

“生太多孩子会老的,我不要变老,我不要变得比你还老,明明你都比我大那么多,我不想将来生几个孩子后,看起来和你一样年纪,我绝对不要那样。”苏凡道。

他无声笑了,叹了口气,吻着她的脸,道:“你这坏丫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一样——”

“我才不信!”苏凡打断他的话,道。

他看着她,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切,你们男人还不都是那样?别说我因为生孩子变老,就是我自然这样,你也会去找年轻女孩子的。”苏凡道,“你们男人,不管多大岁数,永远都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霍漱清盯着她,没说话。

苏凡看了他一眼,道:“我说错了吗?”

“那你说,我是不是得为了证明你没说错,然后明天开始找一个年轻女孩子?”他说道。

“你——”她盯着他。

他也看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看着看着,苏凡就哭了。

霍漱清无声笑了,擦着她的泪,道:“你这个傻姑娘,我是那种人吗?非要把我说成那样,真让我做那种事,你就开心了?”

“我跟你开玩笑的嘛!你干嘛——”她说道。

“记住,以后不许拿这种事开玩笑。”他说着,捧着她的脸,道。

她闭着眼,却是不语。

“傻丫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霍漱清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女人,我也只愿意和你一个人做这种事,不管多少年都不厌倦。明白吗?”他说。

她依旧不语。

“你啊,真是——”霍漱清叹了口气。

苏凡睁开眼,注视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会——”

“你要是想试试也可以——”他说道。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不试,绝对不试。”

他看着她。

“对不起,我是瞎说的。可是,我真的,我——”她说。

“傻丫头!”他叹道,亲了下她的唇。

“我知道你面临着多大的压力,你面临着多少的诱惑,我也知道我不脑子也不聪明,也没什么本事,而你遇到的很多的女人都是很优秀的,都比我要优秀,我,我——”她说道。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理由而和你分道扬镳吗?”他打断她的话,问。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是有道理的——”她没有回答,却说。

“男人爱女人有很多的缘由,或许是外表,或许是因为才能,或许是因为性格,可是,最根本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点让男人特别着迷。”他顿了下,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已经足够聪明,足够帅,足够有才能,足够,有权力,我不需要自己的妻子来补充这些。我需要的,只有一样,这一件东西,只有你才能给我。所以,我不稀罕外面的女人怎么样,我想要的只有你,苏凡,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到将来,我想要的,只有你!”

苏凡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可是,她笑了,道:“你还真是自大狂,什么叫你足够聪明足够帅足够有才能足够有权力?你霍漱清就是这么完美的人吗?”

“我不完美啊!”他说着,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我缺的那一点,在你身上找到了。所以,我现在完美了!”

苏凡看着他,泪水流着却还是忍不住笑着,道:“真不要脸!说自己完美,你还真是——”

“没有人是完美的,可婚姻,能让我们变得完美。”他说,“你不是以前说吗,上帝造人的时候,把一个人分成了两半,只有这两半结合在一起,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婚姻就是让两半成为了一个整体,我们两个,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明白吗?”

苏凡望着他,擦着脸上的泪。

“丫头,将来我会有更加重要的责任,我会努力去承担,去实现我的理想,而我也需要你,需要你一起,你和我一起走到那个位置,明白吗?我们两个一起走,这样我才能走得下去。”他认真地说。

“你,什么意思?”苏凡不解,问。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黑色的眸子注视着她。

“首长要我替代曾泉来做继承者!”霍漱清道。

苏凡,呆住了,定定地盯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苏凡问。

她没办法把他和那个最高位置联系起来,她,不敢相信。

“我以前以为我只是给曾泉做副手什么的,可是,首长现在的意思,是要让我取代曾泉,让曾泉多一点时间去学习,多一点时间保护曾泉。”霍漱清道。

“那,首长是要让你坐他那个位置?就是我哥要坐的那个?”苏凡问。

“也许。”霍漱清道,“他没有明说,现在还不是能完全确定。可是,接下来我们的路,你看到了,可能就会像曾泉和希悠一样艰难。我们两个要一起走,我需要你的信任和支持,我——”

苏凡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了?”他问。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苏凡道,望着他,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想这件事,我为你高兴,真的,你,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做了那么多,你值得那个荣誉。可是,可是——”

“我要你信任我,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人要步调一致!”霍漱清打断她的话,道。

“我,我,我怕——”苏凡道。

“你怕什么?”他有点后悔和她说这件事了吗?

苏凡望着他,道:“我怕,怕我自己做不好。我没有我嫂子那么聪明,我,什么都做不好,我——”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道:“你有自己擅长的事,不用跟希悠一样。明白吗?”

“我擅长的事?我,什么都——”苏凡道。

“你最擅长的事,就是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他说。

苏凡看着他。

“所以,将来你只要做这样的事就够了。什么尔虞我诈,交给我们,交给我。”他说。

苏凡,沉默了好久,才说:“那我哥呢?他和我嫂子,怎么办?”

霍漱清叹了口气,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首长的心里,是真心喜欢曾泉的,所以,他会保着曾泉,给曾泉留着位置的。现在唯一麻烦的,就是曾泉和希悠两个人的关系。”

“是啊,我妈也这么担心。我妈说,我哥和我嫂子不会离婚,可是,如果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和好如初的话,婚姻对于他们两个,不就是监牢了吗?”苏凡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谁都没有办法,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走不出这个圈。没有人帮得了他们!”霍漱清叹道。

“我哥他,他应该是爱我嫂子的,我嫂子肯定也是爱我哥的。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都太,太别扭了。明明都是很好的人,都是那么好的人,对身边的人都好,就是对自己和对方太苛责——”苏凡道。

霍漱清听着苏凡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安起来,道:“你,不会想干什么吧?”

“我?我能做什么?你不是说他们的事,没有人有办法了吗?”苏凡道,“而且,这次杨思龄的事,”顿了下,苏凡接着说,“如果不是我,也许,不会到这种程度。”

“你?”霍漱清问。

苏凡点头,道:“杨思龄那时候说起bobo爸爸的事情的时候,我还,还安慰过她,也许,可能鼓励了她。如果我不要理她就好了,不理她的话,她可能也不会翻出旧账,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霍漱清看着她,不语。

“现在她死了,我妈的意思是bobo不能来家里,那我哥——”苏凡道,看着霍漱清,“到底怎么办?”

“苏凡,这件事,你要知道,就算你不和杨思龄说什么,事情也依旧是会走到今天的地步的。这是无人可以抗拒的事,结局如何,早就注定好了。现在杨思龄死了,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局,曾泉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少一个。至于那孩子——”霍漱清道。

孩子被苏以珩送走了,藏起来了。可是,这件事现在还是秘密,就算苏凡,也不能知道。

“那孩子的事,会处理的。”霍漱清道。

苏凡望着他。

“后续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我们会处理好。现在唯一麻烦的,就是曾泉和希悠——”霍漱清道,“这次的事,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伤害。”

“我能做什么吗?”苏凡问他。

“你——”霍漱清不知道。

“我不想看着他们两个人这样下去,我——”苏凡道。

“什么,都不要做,记住!”霍漱清道,“希悠现在,她需要人开解,可是,这个人不是你,苏凡。至于曾泉——”

霍漱清想起曾泉和他说的那些话,便说:“如果你要聊,可以和曾泉好好聊聊,可是,希悠,你别去和她说什么了。”

“可是——”苏凡道。

“希悠她自尊心很强,这次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她对你本身就有意见,你要是再去见她,和她说这次的事,你觉得会怎么样呢?”霍漱清道,“到时候,你非但帮不了曾泉,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苏凡问。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霍漱清叹道。

苏凡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霍漱清的手机响了。

他赶紧拿起来一看,是岳父打来的。

“爸——”他马上起身,道。

“老白过来了,你们也过来一起吃饭吧!”岳父道。

“好,我们马上就过来。”霍漱清说完,岳父就挂了电话。

“妈呀,都,都这么晚了?”苏凡一看表,惊道。

“赶紧过去吧,他们都在等。”霍漱清道。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苏凡抓起枕头,砸向他。

霍漱清含笑看着她,道:“怎么能怪我?还不是你一直都喂不饱——”

“讨厌,不要再说了。”苏凡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捂住他的嘴巴。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含笑看着她。

苏凡马上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脸立马就红了,赶紧下床开始换衣服。

霍漱清从身后抱住她,亲了下她的脸,道:“好了,我们晚上回来再说,现在,休战。”

“你——”她却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脸上荡漾着的笑,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夫妻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梳洗换衣,来到前厅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

家里人也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不再问东问西的了,毕竟都是成年人。

可是,方希悠看着和霍漱清挽着手走进来的苏凡,看着苏凡那脸上未散的红晕,看着苏凡眼里的笑意,那甜蜜的笑意,不禁心头一痛,别过脸。

两个人向方慕白问好,方慕白笑着点头。

两个孩子扑向霍漱清,霍漱清蹲下身,一把抱起两个小家伙,笑着抱着他们坐在沙发上,亲着两个小家伙的脸蛋。

“这念卿真是没良心,刚才还在那儿说舅舅好,这爸爸一来,立马就不认得舅舅了。”曾泉在一旁开玩笑着说道。

“好久没见爸爸了嘛。”苏凡道。

说着,苏凡走向曾泉和方希悠,问了方希悠一声。

方希悠对她淡淡笑了下,起身问罗文因道:“文姨,我们准备开饭吗?”

“好啊,开始吧!”罗文因也含笑起身了,和方希悠拉着手。

一席人一起走进餐厅,霍漱清依旧抱着两个孩子。

罗文因和方希悠走在最前面,曾元进和方慕白跟着她们,之后就是抱着两个孩子的霍漱清,最后是苏凡和曾泉。

曾泉双手插兜,慢慢走着。

苏凡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下,道:“总算结束了!”

他“嗯”了一声,却没再说话。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苏凡停下脚步,道。

曾泉也停下脚步,看着她,苦笑了下,道:“怎么不是呢?你这也太——”

“别再责怪自己了,那些人,不是你能防得住的,不是你的错。”苏凡又说。

曾泉摇头,道:“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回事。谢谢你帮我!”

苏凡静静看着他。

冷风吹动着,廊柱上挂着的灯,光影似乎也在闪动。

“你——”苏凡还没说出口,他就笑了下。

“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过了今晚,我也就该走了。”曾泉道。

“去湖北吗?”苏凡问。

“嗯。”曾泉道。

“你,愿意去吗?”苏凡又问。

“为什么不愿意?”曾泉道,“这是我的使命。”

为了这样的使命,什么都可以抛弃,是吗?

苏凡看着曾泉那沉静的面容,似乎,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曾泉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

怎么会没事呢?这么大的事。

兄妹二人走进餐厅,曾泉便如过去的家宴一样,开始招呼着了。

霍漱清把两个孩子放在椅子上,看了眼曾泉。

曾泉肯定有什么事,只是,他没说。

是和孙小姐怎么了吗?

霍漱清心里想了下。

就在曾家举行家宴的时候,孙颖之也在陪着母亲一起吃饭。父亲忙着工作,也是极少见面。

到了这个点,早就过了正常的吃饭时间,母亲却还是等着她。

“好了,来,多少吃一点。”母亲让厨房做了孙颖之最爱吃的菜,陪着她。

孙颖之却是没有胃口。

“妈,我爸真的就这么放弃阿泉了吗?”孙颖之问。

“只是暂时让他在漱清后面,又不是放弃。”母亲道。

“可是,我就怕时局变化超出我们的计划,万一——”孙颖之道。

“颖之,你觉得这一切,是泉儿心里真正想要的吗?”母亲打断孙颖之的话,道。

孙颖之看着母亲。

“妈,您,什么意思?”孙颖之问。

“泉儿现在,他现在是为了大家做这件事,尽管他在努力用自己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可是,他是为了大家。为了大家选择了他的婚姻,他的前途,遭受着这一切意外。”母亲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不这么做,如果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或许生活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本来有选择的机会,都——”孙颖之道。

是啊,曾泉本来是有机会的,就是那一次,离婚,辞职,那是他的机会,他努力去选择了另外一种人生,可最终还是——

“没办法,这是他的宿命。”母亲道。

孙颖之不语。

“颖之,你,打算怎么做?”母亲问,“你爸爸希望你可以——”

“我知道,我爸要我重新结婚,可是,我——”孙颖之顿了下,望着母亲,道,“我,我已经不可能放下他了,我,做不到的。”

母亲叹了口气。

“他说,他不会怨我,杨思龄的事,他,不会怨我。可是,我,我——”孙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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