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准备

虎贲,羽林,谒者,是司妖坊的主事人员。

而北军和南军都是负责,组织和维护司妖坊的秩序的,并且北军和南军,也负责为司妖坊,提供武力支持。

当然如果仅仅是一百六十多名士兵的话,战力有限,但司妖坊同时拥有,向太守,都尉索要,土兵的权力。

这时,北军和南军的作用就展现出来了,在军队中,担任基层军官,是他们的老本行。

派遣来的这些士兵,可以插入,这些土兵之中,担任伍长,什长,队率,屯长等,迅速组织起一支维护,司妖坊的武装力量。

因而司妖坊,不但拥有着很大权利,而且还掌握着一支,武力不俗的军队。

很大的加强了,皇帝对于地方的控制。

不过,皇帝虽然派遣了主事人员,和士兵,但却并没有派,执掌整个司妖坊的人,和负责执行的吏员。

皇帝只有在特殊时候,才会派遣刺史或一些特遣官员,来组织大局。

平时司妖坊的人虽然权利很大,但却处于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

很难办什么大事。

至于负责执行的吏员,都是由地方上的官员兼职。

负责勘测记录的是,儒家法家的官吏,负责斩妖的是武者担任的武官。

这是一种责任,一但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任务,没有人执行。或者是自愿担任的官吏数量不够时,这些任务就会被强行摊派下去。

但同时这也是一种福利,因为它的奖励真的很丰厚。

毕竟妖兽的皮毛,和打造出来的装备,是很昂贵的,所以背靠大树,有一整条产业链司妖坊是不缺钱的。

一般来说,它发布的任务,都是被抢着执行的。

而且只有官员才能去领取,任务。

即使一些小吏或者自由武者有足够的能力,也不允许领取。

所以一些有门路的官员,都会多抢几个任务,然后再摊派给,一些不能领取任务的小吏,从中赚取钱财。

当年卫寂的大父三人,为了补贴家用,就经常去找这样的官员去领取任务。

一般来说都是三七分成,对方七,卫渊的大父他们,只能拿到三成。

即使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卫寂的大父他们,独自完成的,对方根本什么也没做,但任然可以拿走大头。

而且这其实还是,因为他的大父三人皆为武者,且都入了境,所以一般都不敢压榨的太狠,担心被报复。

要不然,一般人连一成的报酬都拿不到。

不过,现在卫渊做任务,倒是能够拿到全部的报酬了。

虽然这是用,卫寂的大父和大伯的命换来的。

其实卫渊之所以有信心,可以带卫寂走,官员的身份在其中沾了大头。

对于城池而言,人口就是一个城池的根基。

所以都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人口的流失,绝大多对数百姓,一辈子,都不会被允许离开城池。

卫寂的大父三人,都是小吏时,想了很多办法,但最后还是都放弃了。

他们单独离开容易,但想要托家带口的一起走,根本不可能。

那基本上把,想要跑写着了脸上。

他们即使能出城执行任务,但那必须有,领取任务的官吏带着,才可以出去。

而且他们出去的令牌,都会被留下后手,离开太远,城池内的气运就会感知到。

而只要有一个人跑了,其他的人,就会被抓起来。

户籍,连坐,加气运感知,三位一体,基本上把所有的人口流失都给杜绝掉了。

即使是当年确立,这一套制度的商鞅,在被兔死狗烹时,也没能躲过气运的堪测。

落了个不得全尸的下场。

但现在卫渊成为了官吏,想要带卫寂离开,就要容易的多了。

他并不是什么大官,并不怎么引人注意。

而且官员一般都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一般大家都不会觉得,他们会离开城池。

所以要办出城令,只要买卖个人情就行,要是原先卫渊为小吏时,就是有人愿意给他担保,出城也是千难万难的。

当然即使是官吏,离开也会面临着,城外的山贼妖兽,没有户籍和路引,可能会变成流民的风险。

但至少要比连离开城池,都做不到的普通百姓要好太多了。

卫渊茫然的点头答应:“有道理啊。”

他之前,一直光想着,就算不当官,也要带卫寂跑。

所以一直没想过,经营自己的官位,和运用自己的官位,所带来的福利。

但现在想来,就算可能会发生战乱,但至少也要一两年后了,没必要这么急。

而且,能多挣些钱,就算将来想跑,也是一笔助力。

想到这。

卫渊抬头看了看,已经升起来的太阳:“你在家待着,我得走了,去晚了,就领不到斩妖的牌子了。”

“也不用这么急吧,你不在家吃饭了。”卫寂说道。

卫渊摇头说:“不吃了,我在路上买些面饼,随便垫垫肚子就行。”

“那也成。”

卫寂点头答应。

见卫寂应是,卫渊穿好衣服,绑好腰刀,随便随便洗漱了一些,便转身走到门口。

然后又突然停下,看着卫寂嘱咐道:“你得到的这个系统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顿了顿,卫渊担心他不理解,又解释道:“爹,这么跟你说,并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不可信。”

“但这事本就不应该,让太多的人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但他所信任的人,对你来说却不一定可信。”

“人多了,总会有人觉得,自己信任他,告诉别人没问题,而且人多了,总会有起贪念的人。”

“这是你大父大伯,当年千叮咛万嘱咐,的事。”

“我知道的,父亲。我大伯他们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知道你的意思。”卫寂点头应答。

他虽然年龄还小,但却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暖,知道不能去试探人心。

见卫寂明白,卫渊放心下来,叮嘱了几句,便出了大门。

卫寂注视着,他父亲匆匆离开的身影,直到他走远了,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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