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说你放纵大家睡觉，播出去肯定会挨骂啊。”路铭眉头微蹙语气焦急。
“没事儿，大家太累了歇一歇嘛，不播出去不就好了。”
“怎么可能啊，现在的导演不就喜欢抓马引人眼球，这种很有争议的镜头怎么会不播啊。”
“没事儿。”何棋说得轻松，见路铭满脸担忧，她又接着说：“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我也算是投资人之一吧，你们徐导应该不会让我挨骂。”
“…”
路铭反应了一会。
“失敬，我应该早想到的，你和老板是好朋友很多年了，我应该想到的。”
路铭反复念叨着。
自己突然不直播不录制，何棋一点都不好奇，肯定是听说了内部消息的，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神经病啊你。”
何棋看着人在眼前仿佛在努力重建自己的世界般，无奈地笑了笑。
“赶紧，收拾去上课吧，我也可以扣你工资的。”何棋开起了玩笑。
“好，那我先去上课了，晚点说。”
提到要上课了，路铭恢复了正常模样，转身去另外一边练习室。
何棋回教室后，看了看时间，慢慢悠悠地叫醒睡着的大家。
初冬的太阳温暖轻巧，绿色草坪已不再精神，枯黄一片中伫立着几片依旧坚挺的绿叶。
室外的工作棚已经撤掉，趁着摄制组的休息日，足以遮风挡雨的集装箱进场，工作人员正不遗余力地设计线路以保证自己冬天不会被冻死。
[宝贝我和爸爸出差了kkk，这段时间太忙了，回来给你补生日。]李艺甜留言。
[好的呢，注意安全，注意休息。]
又是一年生日，又是迷茫的一年，一年又一年。
程景明果然在周五当天到了京都，何棋带他去了之前常和李艺甜去的火锅店。
火锅鼎沸，鲜羊肉片在汤里翻腾舞动，正值晚饭高峰期，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进进出出，热闹极了。
“就你自己呀。”何棋涮着肉问着。
“是呀，你还想见谁啊。”程景明阴阳怪气地质问，同时拆着只有手掌般大小的小蛋糕，补过生日也是生日，也要吃蛋糕。
“不是谈业务吗，我以为朱雨霏会一起来。”
“想她了？那不回去看看。”
“工作忙啊。”何棋敷衍。
程景明拆好蛋糕，放在何棋眼前，又倒了杯饮料给自己。
“你跟我说说，这工作你认真的吗？”
“我怎么不认真了。”
“投钱可以，助教在哪不能做，大老远跑京都来做助教你怎么想的。”程景明认真道。
何棋见他认真，也没再开玩笑,直视程景明。
“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呢。”
“你应该，你.....”
程景明憋住了马上要说出口的“回”字，扯了扯尴尬的嘴角，最后妥协说:“行吧，不催你了，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太着急所以豪无厘头地去选择做一件事儿然后又陷入内耗，这样就违背了你离开的初心。”
“怎么没出去旅游。”程景明又问。
“之前和李艺甜说好的，结果忙起来没头了，我自己又懒得动。”
“出去走走也好。”程景明劝说。
“过年，回来吗。”
“回，新家总得有点人气。”
这饭吃了两三个小时何棋直接从火锅店把人送到了机场，回到郊区小二楼时已经半夜了。
隔壁别墅依旧灯火通明，小二楼也是如此。
十一月的京都还没下雪，夜晚的风刺骨，呼吸时的白雾在夜晚尤其明显，何棋连忙脱下大衣外套，隔绝掉冷空气和火锅店的味道。
[你刚回来吗？]——路铭
[你怎么知道？]
[我这能看到外面唯一一条大路，刚看到有车进来，感觉是你。]
[艺术家的第六感真准哦。]
“你阴阳我是吧。”路铭急得直接发语音。
“没有没有。”
[明天几点见？]
[要跟我过周末不安排好了还来问我？]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说出来就是有种凶巴巴的感觉，何棋自己看起来都有点奇怪。
[我怕你起不来......]
[（尴尬）（微笑）]何棋秒回。
[真贴心啊路老师，一点以后吧。]何棋确实需要在周末好好补觉。
[......好。]
[你什么星座？]
路铭连续发了两条消息。
[你什么意思......]
[没没，我只是好奇。]
公演当天，节目组不再安排课程给所有学员。所有人上午自由活动，一点半准时出发去剧场排练。
路铭和何棋一点钟出发，直接去了小红书上搜到的特色餐厅。
乳白色的墙壁两侧挂着巨大号编织玫瑰花，中间留出个可供人拍照的黑色铁丝椅子。
往里走不再像入口般壮丽，暖色灯光和墙面上挂着各种猫狗的照片温馨至极。
两只小狗趴在餐厅正中间，等待着宠幸路过的客人。
“这是宠物餐厅吗。”路过一只趴着的柴犬时，何棋手指轻轻戳了戳狗屁股。
“宠物友好餐厅，恰好老板养了几只狗狗。”领位的服务员解释。
服务人员贴心地拉开椅子，何棋礼貌地点头致谢后落座。一只柴犬串串直接奋力扑到何棋腿上，热情地希望被抱起来。
何棋愣住不知所措。
“我没抱过这么肥的狗啊。”她向对面的路铭求救。
路过的服务员直接放下手中的菜单，把小狗放到何棋腿上：“这样就行了。它之前被虐待过，被救之后很少有这么亲人的时候呢。”
何棋腿不敢动，尝试着一下下的顺毛摸着闭了眼的狗狗。
“你要不要先看看吃点什么。”路铭看着一门心思都在狗狗身上，于是主动递过菜单。
“你看着点吧。”何棋找到了舒服的和狗相处的姿势，努力着用自己的手机的手机尝试给狗拍照。
“我帮你拍吧。”
路铭看何棋扭着身子，找狗的正脸，主动提议。
“拍它就行。”
何棋环顾四周，有情侣有亲子，大家都带着自己的宝贝宠物。
“咱们两个没有宠物来宠物友好餐厅，有点奇怪吧。”她好奇提问。
“不奇怪，这家的大汉堡巨火的，据说很好吃。”
俩人半玩半吃，一顿饭墨迹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