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风波(一)

斗法擂台上两个大男人嘴上互相恭维称兄道弟,每一招却恨不得把对方打得血溅当场,再怎么好看也比不上三个绝色美女好看,所以时不时就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其他宗派弟子趋之若鹜跑来跟三个美女套近乎,但每次都被云塞鸿弄得灰头土脸自找没趣地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人。

“你们两个不去巡逻跑到这里干吗?”云塞鸿刚咒骂走了几只“苍蝇”,见又有两只“苍蝇”挂着马上就要滴下的笑容走过来,正欲发作,楚元龙却双手负背直眉瞪眼走了过来。

两个黑苍派的弟子一见到楚元龙就像老鼠见了猫,垂头耷脑地溜之大吉,走出老远又偷偷地回头瞥了一眼两位美女。

“云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否我们哪里有招待不周之处?”楚元龙一脸惊讶,说话间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两位美女的身上,心中惊艳不已,不由地把佘晴儿三人和南门燕飞以及凤思桐做了一番比较。

“草!我说楚元龙,你们黑苍派的弟子怎么都这么没教养,跟对方说话却把目光投向别处,什么意思来着?”云塞鸿等人在路上曾经遇到过南门燕飞,从她口中得知楚元龙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本来就对楚元龙没什么好感,此时此刻见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冷漠傲慢地蔑视着他,再也忍不住心头一把怒火,暴了一声粗口,呼名道姓。

“云兄弟,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兄来着,请你说话尊重点,别血口喷人!”楚元龙毫不心虚地倚老卖老道。

“师兄也要有师兄的样子。再说,我与你之间可是八辈子打不到一杆子,别在我面前摆臭架子。”对于看不顺眼的人,云塞鸿自然不会留口德,气势逼人。何况,孟唐琴可是他云塞鸿心中的女神,尽管相处在一起也不敢心生半点亵渎,更容不得别人对她亵渎,哪怕是一个眼神。

“楚师兄是怎么样的人,我们都是有目共睹。大人不记小人过。云师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楚师兄多多包涵。”孟唐琴见楚元龙要恼羞成怒了,这才不急不慢地站出来劝说,心里却对楚元龙这人万分的鄙视,对他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

秦小然见楚元龙被表姐扣了一顶模棱两可的帽子戴上去,一张本来就憋得如猪肝的脸庞更是气得五官都挪了位,可又碍于面子不能发脾气,她险些忍俊不住的笑出来,因强忍笑意脸庞也变得很怪异。

云塞鸿才不管对方是谁,现在是什么场合,有得乐就张开嘴巴毫无顾虑地大笑,直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直笑得擂台四周的人都被吸引过来。

人群中一片骚动。

楚元龙在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恼羞成怒的他突然向云塞鸿发难,祭出黑苍峰就轰压过来,其中夹杂火焰和雷鸣。

“云师兄,小心!”孟唐琴没料到楚元龙会突然出手,再加上距离较远,饶是她在前面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闭上眼不敢目睹即将发生的惨剧,情急之下眼泪流了下来。

眼看云塞鸿就要被黑苍峰轰击中,突然一片漫天剑光挡住了飞剑雷霆万钧的轰击,剑光余势不减,硬是把楚元龙逼得一退再退,一直退出几十丈外连打好几个踉跄才一屁股跌坐在地,样子实在狼狈。

出手替云塞鸿解围的人正是佘晴儿和秦小然的联手剑。毕竟是动河门秋水真人的两大得意弟子,大场面没少见,人情世故更是见得多,对这些一向以正道自居的名门正派的心思捉摸得一清二楚。

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着其他门派的人给人家难堪,人家就算不把你置于死地,至少也要扒了你几层皮,若不然他们以后还怎么在修仙界混,面子往哪里挂?

两人早有了防范,御出各自的飞剑,自然轻而易举地解除了楚元龙的攻击。

论单打独斗,佘晴儿的修为境界跟楚元龙在伯仲之间,但是加上一个秦小然则是压倒性质胜利。两人一直在一起修炼,无形中就有了十分的默契,炼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联手剑。

要知道,司马山庄可是名副其实的单纯剑仙修真者,不像其他宗派是以道家修炼内丹术和修炼剑仙术的两种东西糅合而成的,变得高不成低不就。

“云师兄,你,你没事就好。”孟唐琴见云塞鸿死里逃生,她仍然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泪又喜极而下。

“草,说你不要脸还真不要脸。”云塞鸿见孟唐琴为自己担惊受怕,心里一阵甜蜜,继而化成满腔怒火,狰狞的面孔透露着对杀戮的渴望,暴跳如雷地就要跟楚元龙拼个你死我活,被秦小然及时阻止住了。

“我楚元龙可从来没有怕过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元龙一招落空,还被两个美女逼得当众出丑,心里一把怒火没地方发泄,愤怒使他冲昏头脑,变得失去理智,眼睛瞪得拳头大,再也顾不了其他的,黑苍峰带着他燃烧的满腔怒火再次轰压而来。

“住手!”闷雷似地断喝一声,楚秋高已经站在了楚元龙和云塞鸿之间,而楚元龙的黑苍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楚掌教你来得正好,好好管教约束一下你的弟子,他竟然敢在如此隆重的大会上对盟友如此的不敬,看来他不但不把你这个掌教放在眼里,更是不把其他掌教放在眼里。你若不严厉惩罚他一番,我看他会变得越来越放肆,无法无天。”云塞鸿故意不认识楚元龙,把他当成了黑苍派的一个普通北上,指着楚元龙暴跳如雷道,眼里却满是谑意。

楚秋高极其护短,但更好面子。在如此盛大的场面,尽管恨不得一掌拍死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云塞鸿,但为了不让其他宗派取笑以大欺小,只得保持掌教的宽宏大度,不跟小辈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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