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空气,由于薛浪的突然出现,呈现最紧绷的状态。
薛浪愣怔只一秒钟的时间,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狂野的眸子放肆的将慕少凌上下打量了个遍。
极快的将自己眸底的杀意掩藏了起来,薛浪向慕少凌伸出手:“慕少”
这次慕少凌倒是没有拒绝,两双有力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薛三少。”
两人一冷俊,一狂放,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慕少凌第二次跟薛浪正面交锋,两个男人眸光对上,无声的在较量。
周围的音乐声,都成为了他们的陪衬。
薛浪暗自心惊:两年前他跟慕少凌握手的时候,他的手掌还没有如此有力,可现在他却像是要碾碎自己的手骨一样,怎的变化如此之大?
慕少凌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俊美的脸庞,优雅绝伦,却又冷漠至极,眸光更是有一种至冬的寒冽,他身上的王者霸气,让即便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薛浪,都察觉到某种强烈的压迫力。
“少凌……”阮白心头的不安有些强烈,她不由得搂紧了慕少凌的胳膊。
明明知道眼前的薛浪是害的她和慕少凌分,开两年之久的罪魁祸首,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她一直为不能将他绳之以法而耿耿于怀。
慕少凌给了阮白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轻轻掐了掐她的纤腰,以示抚慰。
但阮白却有些担忧,薛家是百年世家,其存在和崛起比慕家还要早个几十年。后来,慕家在慕少凌这一代发扬光大,这才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慕家和薛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尽管慕少凌和薛文两人在商场上曾斗的你死我活,但他和薛浪却没有什么交集。
他们这是第二次正式握手。
慕少凌英俊冷酷,风度翩翩,是上流社会名媛贵妇们最肖想的梦中情人;而薛浪则粗犷彪悍,但他一样有能力和魄力,除了外形稍比慕少凌逊色了点,他的能力却不容小觑。
薛浪邪肆的挑唇:“早就听闻慕少无意卷入莫斯科黑帮枪战,据说你在枪战中死里逃生,一开始我有些不信,现在亲眼看到你出现在薛氏宴会上,没想到传言是真的。很少能有人在火场爆炸中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看慕少四肢健全,你的运气倒是不错。”
“慕某的运气一向不错。顺便说一句,慕某并非卷入黑帮枪战,那次是在莫斯科遇袭,是有人有预谋有组织的想置我于死地,而我也查明了一二。我慕少凌是有仇必报之人,昔日杀身之祸,他日必报!”
慕少凌面带着微笑,将自己曾遭遇过的生死一笔带过,引起宴会一片哗然。
他又是一个极会掩藏自己的男人,面上露着最优雅得体的笑,可那笑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让薛浪心弦不由得绷紧了。
他故作惊讶的挑眉:“哦?竟然有人敢对慕少动手?哪个王八崽子活得不耐烦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薛浪又将一切都善后的极其完美,就连俄政府当初都没有查出什么,他不觉得慕少凌能将两年前的真相,重新扒拉出来。
慕少凌深沉的阖上眼帘,不动声色的道:“慕某的事就不劳薛三少费心了,或许,那个人薛三少认识。”
两人之间的硝烟味很浓,其言语里的惊心动魄,薛文自然能听得出来。
他将薛浪拉到一边,训斥般的说了他一句:“阿浪,慕少是来参加我们薛氏的周年庆典,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慕少凌身边娇小清丽的阮白,大踏步的离去,离去之前,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对的淫邪,狠辣和算计……
薛浪上了二楼。
在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他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把你最新研制的秘药给我送过来……对,我现在就要,分量要足,马上给我送过来!我要让慕少凌的女人,今晚在我身下,以前没仔细看,现在发现那女人真是不错,脸蛋清纯,身材又好,看起来就挺招人疼的……生过孩子的女人更有韵味,她肯定很带劲儿……”
安静在二楼休息室休憩了一会儿,担心薛文被阮白蛊惑,她想要下楼去宴会厅,却听到一个男人在打电话。
听到他电话里的内容,她心跳狂乱加速,脸上呈现出兴奋的表情。
她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似猫儿般蹑手蹑脚的捏住自己的裙摆。
她想下楼,可还没走两步,便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揪住后颈,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宴会大厅。
薛文的眸光则落到慕少凌身边的阮白身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惊艳:“慕少娶得阮小姐这样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的女子为娇妻,不知是多久才能修来的福气。若不是她结婚了,我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她追到手。”
阮白被他火热炙烫的眸光,扫的头皮发麻。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落到薛文眸中,却觉得那是对他的娇嗔,让他笑的更加肆意。
慕少凌将阮白的脑袋,捂靠到自己的胸膛上,不让她的正脸对着薛文,冷淡至极的说:“我和阮白早就领了结婚证,更早便有了孩子,她此生此世都是我的发妻,薛二少这辈子都别肖想了。”
薛文温润一笑,眉宇间有种玉石般的光:“慕少这话说的太过绝对了,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隔阂,离散的那天,小心哪天你惹她生气了,她另投其我的怀抱。”
他明目张胆的挑衅,听到慕少凌耳里,极为的刺耳。
但是他却没有动怒,他依然笑着。
在明亮潋滟的灯光下,男人桃花般的眼波,氤氲上了一层魅惑的邪气:“这个薛二少放心,我对阮白的爱,可以至生至死;而阮白对我的真心,也日月可鉴。否则,在我出事的这两年,她早就被追走了。但是她却依然坚守着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她说她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其它再怎么优秀的男人,在她眼中也只是一群嗡嗡叫的讨厌苍蝇罢了,所以,我又有何惧?”
慕少凌重重的强调最后一句话,薛文膈应他,他也会恶心他。
他搂着阮白的腰,走向宴会厅的客位,不再理睬薛文。
而薛文望着他们亲密的身影,眸光一沉,眼底的不悦之色更重。
慕少凌,这男人也太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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