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昏迷着呢,她受了内伤,方才还吐血了,又被那潭水泡了,梁大夫说只怕要好些日子才能好呢。”合欢担忧道。
“叫梁大夫好好给她看,要什么药材都不要吝啬,青黛救了我两次了。”苏棉叹息道。
午膳苏棉只吃了几口,她又开始发烧了,根本没胃口。
吃过之后,喝了药,晚间梁有才又来把脉。
“烧是正常的,总的烧过这一阵,还好在水里泡的时间短,关节没事、不然那才麻烦呢。小人方才想了想,据说皇宫里面有地炎石,把那个做成手镯或者玉佩贴身戴着,很管用的,最起码能保证她月事的时候不疼,嗯要是有地焰石,她会好的快很多。还有啊,这位姑娘要是非得避孕的话,小人给她开一副药,喝一次管一年,绝对不伤身子,还有滋补之效呢,只是一年之内不管再喝什么药,都不会有孕的……”
梁有才絮絮叨叨的掰着指头说着,而燕子归的脸色已经黑的跟锅底一般了。
到底是哪来的傻子冒充大夫?这月事,避孕之事也能这么反复的说?
梁有才虽然傻,但是医术真心好,下午也有几个大夫来把脉,是燕子归不放心梁有才的医术,但是来的几个所谓名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落水发烧,喝几服药就好了。
梁有才只轻轻把脉,便分辨出了香料中的避孕药物,甚至知道是什么,还知道是在香料里用过的,甚至知道苏棉早年也落水过。这就不是一般大夫能有的本事,虽然他说话不过脑子,但是燕子归还是看上了他的医术的。
这会子只忍着:“地焰石?”
“哦对,地焰石,那个是地火生成的宝石,据说几万年才有呢,很稀少,我小时候只在我师娘那里见过指甲盖那么大一点点。”梁有才不禁有指甲盖比一比道:“就那么一点点,我师娘的风湿痛就能好很多,可惜后来不见了,不是我不给你们啊……”
梁有才忙辩解:“真的是不见了,不过我听见那姑娘叫你殿下,你身份肯定高,肯定能找到这种宝石的,真的!”
“呵呵,这位大夫,你这么多年就这么给人诊病有没有被打过?”苏棉脸色还不好,但是却被梁有才逗得笑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师傅就说了么,权贵的病我看不了……可是……可是……你们好像也是权贵呢。”梁有才摸着脑门道。
“好了,出去吧,以后你就跟着伺候。”燕子归道、
“啊?为什么啊?我还有师娘要奉养啊!我……饶命啊!”梁有才苦着脸傻乎乎的站着。
“你师娘我们帮你养着,以后接了她回京城住着就是,就你这个脾气,迟早被人吃了都不知道,跟着我们起码你安全。”苏棉笑道。
“可是……我……”梁有才只是医术好,其他方面,着实是个傻子,这一会,就觉得带着师娘去京城也好啊,师娘肯定没去过京城。
“下去吧,好好个侧妃治病,地焰石很快就会拿来。”燕子归实在不想看他这傻乎乎的样子,挥手道。
梁有才哦了一声,便出去了。
直到走的很远,才呆立,侧妃?
殿下?
九……九皇子?
那人是个皇子!!!天哪!!!
他呆呆的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师傅,徒儿对不住你,你说不给权贵治病,徒儿却给皇子的侧妃治病去了,还要被人家给收了……师傅啊,就我……
“这梁大夫倒是有点意思,只怕所有的心思都拿来用在医术上了吧?”苏棉笑道。
梁有才三十不到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个有家室的,傻乎乎的,不通人情世故,但是着实有一手好医术呢。
到了夜里亥时,苏棉早就睡得很沉了,到底是病了药里加了安神的一味药,叫她好好睡的。
燕子归和衣抱着她,看着她睡沉了才起来。
“殿下,人抓住了,还有个接头的,都在牢里。”疾风在外道。
燕子归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方才苏棉睡着之前,就闭着眼一只手摸来摸去,她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头发吧?
燕子归嘴角勾起一个淡笑,也没有把头发束起来,就那么出了门。
疾风在外守着,见他这样出来,只是愣了一下就没别的反应了。
“朔风守着呢,殿下要去看么?”疾风问道。
“嗯,看看吧,到底是哪路人马。”燕子归前面大步走。
守备府的地牢里,并未有别的人,只有一墙之隔的迷香和另一个黑衣男子。
那男人显然已经受了罪,最起码四肢诡异的垂着,不是断了就是碎了。
朔风和两个侍卫都在牢里,一个侍卫正要对那男子用刑。
“殿下。”朔风见燕子归进来,忙行礼道。
燕子归只是随意点点头,侧身看着一身狼狈的迷香。
迷香打从方才,就不开口,她自知自己落到这一步不会有好下场,只恨对苏棉动手的时候没注意有人。
她只要不开口。也许会有人救她,但是要说了什么,可就死定了。
“醉芙蓉?你胆子很大。”燕子归在侍卫搬来的凳子上坐了,淡淡的道。
明明没有疾言厉色,可是迷香就觉得这个男人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人,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在他的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一时失手,求九殿下原谅。”迷香咬着唇仰着脸道。
“你长得不错,却是很美。但是……”燕子归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你是不是以为你很美就可以对棉棉下手?”
“小女真是一时失手,只是……只是侧妃说话实在是……小女愿意给侧妃赔罪……”迷香跪下道。
朔风冷冷看着她,真是个贱-人这时候还想着抹黑别人。
“呵呵。”燕子归愉悦的一笑:“你是不是以为你的秘密本殿会很稀罕?你放心,本殿不会对你用刑的,既然你美的颠倒众生,那么……本殿自然不能埋没了你的美貌。朔风,交给你,那个人,要是问不出什么,就凌迟了吧。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