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院试临近 5.院试

“??:“素隐?怪后世有述焉, 吾弗为之矣。君?遵道??,半途?废,吾弗能已矣, 何故?”时清子端坐在高处的蒲团上, 褚振元三人恭敬的坐在下面。

时清子笑了笑:“不必拘谨, 畅所欲言。”

王浩宇听后皱了皱眉头, 他俯身之后答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圣人言:“喜好探索隐僻的道理,?事荒诞怪异,即使能得到后代?的传述,我是不会去做的。君?遵循正道?事,但半途?废, 我是不会去做的。”意在告诫我等应循中庸之道, 不应偏执,更不应寻捷径走歪道,要坚持律己方能达成所愿。”

“嗯。”时清子点了点头, “不错, 你们读书七八载,应当也清楚读书并无捷径可寻,距离院试还有数十日, 这个时候你们更应该坚持守己,不可乱了阵脚节奏, 更不应听外面的什么流言蜚语而走上歪道,知道吗?。”

王浩宇点了点头与褚振元三人一齐道:“诺,弟子谨记。”

时清子看了看下方的三个徒弟笑了笑:“好,你们的能力品性我皆清楚,也无需过于辖制, 振元,这句话,你是如何理解?”

褚振元想了想,也拱手行了一礼道:“此话后面还有一句为“君?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不悔,唯圣者能之。”圣人言,君?遵循中庸之道,即使避世隐居,终?不为?知、不被重??不后悔,只有圣?才能这样做。”我想,圣人之意并非要我们只一个劲的埋头做学问,若有机会也当报效朝廷,临近院试,师傅是想以此话鞭策我等吧。”

“呵呵”,时清子闻言轻笑了起来:“振元你看待问题总是如此鞭辟入里,这确实是我今天想要告知你等的,今天我们不讲德行,不论大义,只谈读书。”

时清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斜倚在了身后的三清石台上:“天下学子何其多”,他伸出手,目视前方:“纷纷攘攘在这科举之途上,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说的俗一点,读书便是为了科举,科举便是为了做官,在此之上,才是德行和大义,你们知道”,时清子收回了手:“科举做官是你们为国为民的基石,若无基石,德行大义均是空谈。你们可省得?”

褚振元几人听后对视了一眼:“徒儿省得。”

“呵呵,省得就好,以上这些便是我今天想讲给你们的”,时清子脸上笑意不减,他看向了陈赋川道:“但是,今天浩宇和振元都讲了,我还想再听听赋川你对这句话怎么看?”

陈赋川想了想皱眉道:“徒儿认为,浩宇师兄和振元师弟已经在这句话上讲完了师傅所想,但是徒儿觉得,目标和坚持虽然是科举读书必须的,但是若以此为目标,待功成名就之后再谈德行与大义,置己为先,置家国百姓为后,实非赋川所愿。”

时清子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赤子之心依旧,赋川乡试无忧也。”

“乡试?”王浩宇和褚振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些惊异。

他们三人中,目前以褚振元的乡试试题答的最好,但时清子最看重的却一直都是陈赋川。

因为知晓其中缘由,所以褚振元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怨怼过。只是此时听到时清子所言不由心中惊奇,“如今院试岁试还未举行,科试还有一年,乡试更在两年后,时清子是如何确定陈赋川一定能考过乡试的呢?”

无人解答,时清子笑看着几人,又交待了几人两句后,三人离去,有小童过来关上了房门。

三人一同默默的往宿舍走去,晚间凉风习习,小路光影重叠,没有其他行人。

“陈赋川!”王浩宇一把揽住了陈赋川的脖子:“老实交代,师傅怎么那么看好你,是不是准备偷乡试的试题给你了?”

“师兄别闹。”陈赋川笑着挣脱:“我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那么看好我,大概是觉得我们三个都能考过乡试?现在答题就属我最差,所以说我能考过,实际是暗示我们都能考过?”

王浩宇深思了片刻,好像真的在思考陈赋川话里的可能性,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褚振元摇头看着两人的打闹,慢慢的顺着月光往前走。

自来到书院之后,他就一直用一种填鸭式的方式学习,有些累,但更多的是满足,和王浩宇,陈赋川相比,他学习年限要短不少,可凭借超常的记忆力和不懈的努力,他如今也追上了两个人的步伐。

只是距离院试还有一个月不到,后续方向如何,还应多听从时清子的建议。

“科举就是为了做官,只有做官才有能力为天下百姓谋福……”褚振元回想着时清子刚刚的教导,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即使读了数十本圣贤书,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科举是为了做官,做官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儿子,和天下苍生无关。

“快说,师傅私下里有没有偷偷给过你资料。”前面,王浩宇陈赋川两人又笑闹了起来。

“师弟!”陈赋川大笑着往回跑,然后躲在褚振元身后,他一边抓着褚振元的手臂一边大笑着躲避王浩宇:“浩宇师兄疯了,师弟快救我!”

褚振元被左右拽了两下,连忙去挡住王浩宇,帮忙求情道:“师兄快饶了他吧,再闹下去,师弟的衣服可要被他扯坏了。”

“哈哈哈”,王浩宇笑着停了下来,一把纸扇对着陈赋川点了两下:“好好走,回去再收拾你!”

三人重新上路,陈赋川和王浩宇的手臂分别搭在褚振元左右的肩膀上,他们看着天上的明月,大踏步的往前走,就像他们面对未来的科举之途一样,那样无畏,那样亲热,那样激情澎湃,一往无前。

又过了几天,时清子开始不再给三人出乡试的试题,只让他们好好准备院试。

褚振元听后默默待在房间里看书,一种压迫感和急躁感油然而生,王浩宇和陈赋川也不似先前随意,他们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冲击更高的名次。

按照他们的才能,其实院试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太难,他们一直视为挑战的,是未来的乡试。

但是,参加院试中的岁试后,考过的秀才也有阶级之分。其中优秀者定为廪生,可以有津贴。廪生有名额,崇礼县大概只有20个,超过这个名额的称之为增生,如果廪生缺额增生可以补缺。其他的秀才是附生。

廪生按现在来讲就是公费学生。每年有4两津贴银子,不过这点银子并不是最重要的。每个童生要参加考试,必须有廪保,就是廪生做保证人,一个童生要两个保人,一个是认保,自己找的,一个是派保,官方指定的。并且做保并不是免费的。也就是说,做了禀生后,秀才可以给童生做保,穷秀才也就不再穷了。

在陈赋川和王浩宇家中,他们看中的自然不会是可以做保得到的那些银钱,他们想要的是考中禀生的名声,因此自然要多加努力。

褚振元看了一会书之后就掏出了纸笔,开始运用题海战术来解答近几年崇礼县院试的试题。

从厚厚的一叠纸张中抽出一套,褚振元随手翻了翻,已经做过了,他皱了皱眉,又拿出一套,翻了翻,上面也有他记录的一些蝇头小字。

“竟然已经做完了么!”,恍惚中,褚振元才意识到,距离他最初拿到这份资料到现在,又过去十余天了。

“好久没有去看看褚行了”,他把刚刚铺平的纸张又收了回去,想了想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王浩宇抬头嘴里叼着一根笔杆,墨汁弄得他青蓝色的衣衫也变的污渍起来,“怎么了,还没到午时呢,振元你要出去?”

“嗯。”褚振元点点头,“好久没有去看庭庭了,今天中午我准备带他出去吃饭。”

“哦,去看庭庭啊,那你去吧。”王浩宇说完又低下了头,皱着眉头思考着桌面上的难题。

褚振元点点头,又对着陈赋川看了一眼,他的状态不比王浩宇好上多少,衣服上也有一些污渍,他们的衣服每日都会有嬷嬷过来收取,然后带回家清洗,可这连着十几天两人的衣衫皆有墨迹,墨迹洗不掉,积累着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过两人也不介意,只等着院试结束后全部扔掉换新的。

“你们可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们带回来?”

“等你回来要什么时间了?”陈赋川头也不抬的笑道:”你中午和庭庭好好亲近亲近吧,好几天没见了,不要想着我俩,我们想吃什么,直接让嬷嬷去就好了。”

“那好吧。”褚振元点了点头,“我就先走了。”

“嗯。”陈赋川点了点头。

时间流逝,一天,两天,三天………,要么看书,要么做题,褚振元三人一直在重复着这样枯燥的生活,他们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但好像有彼此的支撑,这样的枯燥也并没有太难挨。就这样,日期渐渐临近,院试,要开始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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