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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以重病的“自己”引出内鬼,除了武虎和小莫、单子、黑泽、红舞五个心腹,他谁也信不过。
事实上,就连心腹他也不尽全信,‘混’到他这种地位的人,哪个不是人尖?
施非焰顿了顿,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住这里。”
“是!”
施非焰一道命令下来,几个人分工合作,彻夜忙碌起来。
黑泽负责别墅的保卫工作,他连夜布置,将这栋别墅严严实实的保护了起来,就连一只蚊子也别想逃过暗中保护的暗哨的眼睛。
“老大,伤口处理好了,幸好没有伤及心脏,24个小时内别做剧烈运动,会触及伤口。”
红舞眨眨眼,意有所指的强调某种“剧烈运动”,暂时不可行。
施非焰摆摆手,磕着沙发小眯。
心寒在卧室里,一直懵着,她卷缩在墙角,像一只蜷曲而孤傲的兽,对于这三个贸然闯入她家的匪徒,她完全没有概念。
或者说,她此刻的脑子是空白的。
他们是对自己有企图的匪徒吗?
可是那个人,他对自己“彬彬有礼”,送她回房的那个刀疤男,举止间又透‘露’着恭敬。
他们是对自己没有企图的落难人吗?
可是他们一点都没有乞求帮助的意思,即便是那个受伤的他,他们就像把她家当自己的地盘,而她这个原本的主人反而像个客人招待着。
心寒双手抱膝靠着墙壁……
自从爸爸半年前身亡后,很多个夜晚她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她不睡‘床’,反而紧贴着墙壁寻求安全感。
她还记得爸爸临终的话:
“心寒,你是我在马路上捡回来的,我只是你的养父。那个雪夜,若不是有个小男孩护着你,恐怕你早就冻死了,我捡走你的时候,他生死未卜。”
“心寒,这些年一直有不知名的组织暗中追寻一个‘女’婴,他们从没放弃过,我猜那个‘女’婴就是被我捡到的你,可是,爸爸的直觉他们会对你不利,所以,不管遇到谁,你都要咬死你是我心鸿的亲身骨‘肉’这个事实。”
“心寒,不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答应爸爸,永远做一个普通的‘女’孩,爸爸要你做一个钢琴家,你答应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