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28羊毛衣风靡草原

江思印做的点心很受桑雅一家喜欢。

他特意挑出糖分较少的点心,将之递给桑雅娘:“我爹说了,孕妇不能吃太甜的,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桑雅娘笑眯眯地接过点心,眼前的孩子长得十分漂亮,唇红齿白,还有那婴儿肥的脸蛋仿佛糯米糍,可爱灵动,看着就讨喜。

她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有巴图三分美貌。

“巴图,我背好《汤头歌》了。”桑雅用布擦过手,慎重地拿出一本医书。

这是大师亲手抄写的医书,她每次打开之前,都会将手擦了又擦,生怕不小心弄脏它。

不说在草原,听说在中原,医书也是十分昂贵的东西。

江思印坐下来,拿出一个沙盘,“你一边背一边默,我检查一下,看看你的字都认全了没。”

对着沙盘,桑雅将一个个字默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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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响起阿克善一众小伙伴的声音,听说江思印来了,过来找他玩。

江思印一脸为难之色,“我要教桑雅姐学医术,没空和你们一块儿玩,要不你们晚上来我家?”想必他爹不会吝啬那点蜡烛钱,晚上可以玩很久。

进来的小伙伴们看到正在默《汤头歌》的桑雅,俱是一脸敬畏之色。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巴图,你会医术?”阿克善吃惊地问,巴图不是刚回他和尚爹身边没多久?这就学会医术了?

江思印笑道:“没有,我正跟我爹学,等我学会后再教桑雅姐。”

他爹说过,让他教桑雅有助于温故知新,等桑雅的学习进度赶上来,两个人可以一起上课。

江思印信心满满,觉得自己那么聪明,桑雅姐肯定赶不上他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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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胡人孩子互相看了眼,他们都是胡人中下层的孩子,谁不知道巫医在草原的地位,受人尊敬不说,还吃喝不愁。

阿克善喉咙有些干涩,不禁咽了咽口水,终究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低声问:“巴图,我可以跟你学吗?”

去找大师学,他们是不敢的,草原的巫医都排着队想跟大师学医术呢!巴图就不一样了,他是他们的小伙伴,众人玩得很好,说不定乐意教他们。

江思印很诧异,随即高兴起来:“你们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教你们。”

鹦鹉教他学习时,趾高气扬,模样高傲得很,他现在有徒弟了,也可以像鹦鹉那样摆架子。

几个孩子哪里会介意这些,马上打蛇随棍上,大声喊:“师父!”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可不能不懂事。

这群孩子的家长知道这事后,便来到玄济大师的帐篷,并带着束脩,脸上都是忐忑。

在中原,学徒想学东西,得给师父免费打工十年,在草原,知识更是难得,从巫医那儿学东西,徒弟得给师父养老的。

草原“贱老”,粮食不足的时候,最先牺牲的都是老人,但绝对不包括巫医。

特别是年纪越大、经验越丰富的巫医,是各个部落最宝贵的财富,供着敬着都来不及,哪里敢随意牺牲?

谁不想成为不会被人抛弃的巫医呢?但没有门路。

得知巴图要教小伙伴知识,家长们开心之余又担心巴图不懂事,大师会反对,毕竟是那么珍贵的知识。

玄济大师的神色很温和,“贫僧已有徒弟,不好再收!至于巴图,他和朋友之间是互相交流知识,算不上收徒。”他坦然地说,“巴图一直很感激大家,不曾用歧视的目光看他,尤其是与他平等交流的朋友,因为他们,他在草原过得很愉快。”

大师的话让这群家长们终于安心,暗自庆幸当初没因为巴图是中原人,就去歧视他,禁止自己的孩子与他来往。

江思印坐在床沿边,他的小伙伴们,正一个给他按肩,一个给他捏腿,一个将奶茶端到他嘴边。

他得意洋洋地仰起头:“我都说啦,我爹肯定没意见的,你们这下信了吧。”

他的小伙伴们一脸谄媚地吹着彩虹屁,阿克善还得寸进尺:“那是因为咱们的感情好,我建议为了培养感情,今晚跟巴图一起睡!”

江思印跳起身,拒绝道:“想都别想,你们不洗澡休想上的我床!”

小伙伴们才不管,一个个跳上他的床,气得他直嚷嚷:“你们这是欺师灭祖!”

还好床上的被子叠到一边,没有被他们滚过,不然他跟他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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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江河将几件羊毛衣拿出来。

虽然彩色的最贵也最受人欢迎,但他还是偏爱白色的。

当然这和他要保持谪仙形象有关,没看他穿白色僧服时一尘,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仙吗?彩色的衣服不符合他现在高僧的形象。

再说了,据说现代社会拍仙侠剧时都喜欢丧葬风,因为白色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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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火气旺,江思印以前没觉得冷,就没穿毛衣。

不算试衣服的机会,今天是他第一次穿上毛衣,感觉确实不一般,他将脸缩在领子里,惊叹说:“真暖和呀,不过不能贴着皮肤,会痒的。”

江河看了一眼,解释道:“那是因为毛线太粗糙,如果是羊绒衣……羊绒衣也不建议穿里面。”

他觉得有必要和皇帝提一提,毛衣产业别规定得太死,除了穿里面的,还可以当大衣穿的,帽子、毛裤、袜子……总之让全草原都养羊最佳。

江思印穿上新毛衣,出去和他的小伙伴好生地炫耀一番,小伙伴们都很羡慕。

草原最近流行羊毛衣,哪家疼孩子家长就给孩子买羊毛衣,这成为孩子们这个冬天最新用来炫耀攀比的玩意。

虽然亲爹是和尚,但在攀比上,江思印从来不输给别人。

周围的小部落中,能穿得起毛衣的孩子寥寥无几,江思印的小伙伴们都挺羡慕他的,“我阿爹阿娘说了,明年羊毛卖了钱,就给我买毛衣。”

有孩子跟着说:“明年我要种更多的黑羽草和莜麦,养多多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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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打猎,狼皮狐狸皮才值钱!”一个勇猛的男孩说道。他倔强地不去看小伙伴身上的羊毛衣,心里知道家里穷买不起,但若是打猎的话,他们只要力气,绝对能打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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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这些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他更希望看到大家都能穿上羊毛衣。

“好了,我们学习吧。”他鼓励周围的小伙伴,“等大家成为厉害的巫医,什么都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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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些医书都是中原的文字,真的好难认啊,但没有一个人放弃,即使他们想放弃,他们父母也会拿棍子揍到他们不敢生出这个念头,毕竟草原上多的是孩子都想加入。

他们还是仗着和巴图玩得好,才得来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这群孩子学习时,遇到不懂的,还会问先懂的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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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啊。”

桑雅是所有人中学得最快最好,那些人在江思印忙时不敢去打扰他,就去问桑雅,桑雅也会为他们解答。

每次江思印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群小伙伴,竟然连一个姑娘都比不上,真是出息!

这群小伙伴中有学得快的,自然也有学得慢的,江思印第一次觉得,教书育人是件痛苦的事。

“真羡慕你啊。”他对旁边叼着干果的鹦鹉说。

冬天到了,鹦鹉缩在帐篷里几乎没出过门。

听到江思印的话,它很是不解地“嘎”了一声。

江思印抱怨道:“你的学生比我的学生好教多了,我真羡慕你有这么聪明好学又上进的学生,不需要你费力气!”

鹦鹉不禁歪头,黑豆眼迷惑,我的学生不就是你?

妈的,原来这娃是拐弯抹角夸自己呢,真是不要脸!

好不容易送走学习的小伙伴,天色已经暗下来。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江思印抱着枕头跑到他爹的房间,“爹,今晚我想跟你睡。”自从跟他爹睡过后,他就不再乐意自己睡了,这么冷的天气,他爹身体就像个火炉,挨着他睡非常暖和!

江河随口应一声,头也不抬地说:“你先睡,爹还有些活没干。”

他拿出儿子的衣服,找出针线盒。

江思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看着头顶的帐篷,喃喃道:“爹,中原人总是将胡人想像成不开化的野蛮人,开口必称不知礼义廉耻的畜生……草原真的太穷了,爹您说的抗风险能力太糟糕,想要知礼节最起码得仓廪实……”

“你看阿克善他们和那些中原的小孩没什么不同,他们也会在吃饱肚子的情况下玩乐,吃糖的时候一样开心,部落的老人有什么麻烦,他们也愿意帮忙……”

江思印侧过身子,看着床前坐在灯光下的和尚爹。

和尚爹的脸在暗黄的灯光下,光洁莹润,如同玉石般无瑕,他低头缝着自己的裤子,他和那些小伙伴们玩得太疯了,衣裳经常这里破那里裂。

这一幕不管看多少次,江思印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如果不够深爱,他爹怎么会亲自为他缝衣服呢?

“所以爹给草原带来了莜麦。”江河将缝补好的裤子放床边的凳子上,转头对孩子道,“你不用想太多,胡人养你三年,爹涌泉相报,为他们谋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

江河从未想过将江思印从草原带走,便一走了之,不管如何,桑雅一家救了他儿子,他儿子欠下胡人的因果是事实。

江河思考会儿,“要不爹来试试看?你来帮忙!”

羊毛和毛衣之间的差价实在太大,经商后变得更精明、对银子更上心的大王子想到都心疼。

阏氏转了一个圈,高兴地说:“款式还挺好看的。”

和江思印学习的胡人小伙伴的家长们得意不已。

桑雅一家听到这消息后,很慷慨地贡献出自家的牛羊给父子俩做试验品。

江思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无所不能的和尚爹,“爹,现在有办法吗?”

冬天没事干,胡人们白天都是聚在一块儿烤火聊天,听闻这件新鲜事,纷纷过来看桑雅家的实验羊。

桑雅嘴角含笑,“阿爹,我发现牛羊更爱吃莜麦杆,我现在将黑羽草跟莜麦杆混合拌给牛羊吃,它们吃得可欢快了。明年我们家多种些莜麦,杆全收起来,到时干旱也不怕了。”

某位和尚爹也没抓住儿子的蛀牙不放,反正这个月的点心没了,他会吸取足够的教训的。

“冬天的羊肉不好吃。”江思印嘀咕着。

大师那么厉害,他们家的孩子只要学会个一招半式的,日后养的牛羊肯定比别人家的好。

“也不像蚕丝。”

“明年才有办法。”

二王子和三王子低头算了算两者的差价,简直气炸了,拍着案桌道:“这些可恶的中原人,竟然是用白菜价买走咱们的羊毛,然后用近百倍的价格卖毛衣给我们?”

“天太冷,我忘记刷牙了。”他吭吭哧哧说,头都抬不起来。

“巴图,过来喝杯奶茶。”桑雅去给他端奶茶,他们家现在不缺物资,她做奶茶时都喜欢做成甜的。

左右贤王赞同地看了一眼大王子,“单于,咱们得派细作去中原调查,这毛衣怎么做的。”

江思印和桑雅也跟着出去,包括那些小伙伴们,反正冬天没什么事可做,还不如去实践。

家里有孩子的人心下盘算着,要不要让孩子拜巴图为师,大师那么宠自己的孩子,徒孙肯定也会愿意点化一番的吧?

王帐里顿时一片哗然。

“爹,桑雅姐说,他们的牛羊冬天时都瘦了,你有没有办法?”江思印赶紧转换话题,心里暗暗祈祷他爹赶紧忘记这事,他都多少天没吃到甜甜的点心了。

“……”

但众人知道,老单于肯定有话要说,是以都不敢放纵。

他的生活习惯其实很良好的,只是那几天雪下得很大,被窝里又暖和,他睡着就忘记了。

单于对着身上的衣服摸了又摸,朝门外的守卫道:“你们叫几个王子过来,还有左右贤王。”

特地过来查看的桑雅勉强挤出笑容,“巴图,死了也没关系,肉还是可以吃的。”

江思印不禁羞红了脸。

酒足饭饱,老单于擦干净手上的油腻,沉声问:“你们有多少人穿着毛衣的?”

“今年不错了,至少咱们的牛羊都活下来。”桑雅爹语气中带着感激,“多亏了大师,我们收割了很多黑羽草,晒干后是上好的饲料,相比起往年,牛羊算不上很瘦。”

这是必然的。

老单于不禁赞赏地看了眼大儿子,沉声道:“不错,正是羊毛!还是从草原收购的羊毛。”

吃完饭后,江思印摸着肚子,“好饱。”

大王子叹气道:“不知那些中原人用了什么法子,这些羊毛一点味都没有。”

二王子和三王子不敢置信地低头,闻了闻身上的毛衣的味道,一点膻味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羊毛。

正值午时,摆在面前的烤肉很香,奶茶也很好喝,而且还是难得的甜奶茶,不喜欢喝奶茶的还可以喝酒。

回去的时候,和尚爹刚泡好茶,江思印一屁股坐下来,左右看了看,“爹,没茶点吗?”

王帐里的人俱是义愤填膺,大骂卑鄙的中原人。

有足够的粮食,老人就不会被舍弃了吧。

还是喝咸的茶吧,巴图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爱吃甜的?

老单于扯开自己的外衣领子,让众人看到他身上的毛衣。

“爹,真、真的不会吃死羊吗?”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和尚爹对他露出一抹极为清凉的笑:“孩子,没茶点的原因你不知道?”

江思印自然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

桑雅将糖罐子放回去,“算了,我们今天喝油茶!”

江河信心满满:“不会,小印啊,你要对你爹有信心。”

江河摸摸孩子的脑袋,“睡吧,爹陪你。”

术兀单于也穿上毛衣,他在地上跳了跳,呼出一口气,笑道:“这衣服可真暖和啊。”

江河受不了喧哗,宁愿出去给人看病。

如果有玉米、花生之类混合物做饲料,四季都可以喂养,干旱都不用太过担心。

这时,老单于的脸色沉下来,“你们可知毛衣是什么东西制造的?”

纵使在草原待了那么久,他仍是不习惯这里的油茶,只觉得喝进嘴里,一嘴的怪味儿。

在桑雅一家子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发现被当成实验品的羊不仅没有死,还比没做实验前胖了一些?

江河简直想叹气,“我做的又不是毒药。”这两个孩子未免对他太没信心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穿上毛衣,只是不像阏氏那般直接穿在外面,他们都穿在衣服里面。

众人面面相觑,试探性地猜测道:“棉花?”

羊毛在草原上没多大的用处,在中原却变成赚银子的东西。

他的和尚爹怕他营养不足,让他三不五时到养父母家里吃肉,今天养父母家做的是炖羊肉,炖得烂烂香香的,汤他都能喝上两碗。

“爹果然是万能的!”江思印又开始吹起他爹,浑然忘记自己前些天还一脸怀疑。

大王子最是聪明,他缓缓地开口:“羊毛,这是用羊毛制造的!”

这新饲料一出,江河的帐篷寺庙又迎来新一轮香客。

只要将内脏丢掉就可以了。

如果就这样将儿子带走,将来大庆和胡人再次开战,他儿子只怕会为难痛苦。

她的羊毛衣是特意织成胡人最流行的衣服款式,色彩鲜艳又保暖,代表了她的身份,别人可穿不到。

价格得有个度,若是太低了,他们觉得亏,太高了又怕卖不出去,毕竟他们不会将羊毛纺成线,更不会织毛衣。

当即众人就着羊毛的价格商议了一番。

毕竟往年可没那么多干草料。

不像以往冬天,厚实的野兽皮衣穿上都觉得冷,这毛衣实在暖和,不必穿得太过臃肿。

很快众人就聚集在王帐。

桑雅拿糖罐子的手一顿,严肃地问:“巴图,你又吃坏牙了?”

“反正不像麻。”

桑雅爹将软烂的羊肉挟给妻子,相比起炖汤,他更爱吃烤肉,但冬天的羊太瘦,没什么油脂,烤着吃太柴,还是炖比较好。

江河道:“莜麦太少了,等明年种多了,麦麸和莜麦杆子还有骨粉、盐等混合一起拌,牲畜不但不会掉肉,还会长肉。”

江思印顿时露出痛苦面具:“算了,我不喝了,我回寺庙跟我爹喝清茶。”

桑雅满足地放下碗,“有什么办法?没有新鲜的草料,冬天牲畜都会瘦。”

他的小伙伴们也跟着盲目地吹,并在江思印的帮助下,他们回到家后,也制造相同的饲料。

“父王,儿子觉得毛衣技术掌握在草原手里才是上策。”大王子极有远见,“与其将羊毛卖高价,不如将毛衣卖到中原。”

王帐发生的事丝毫不影响其他地方。

江河将晒干的黑羽草切短后浸泡碱化,在江思印目瞪口呆中,他还放了牛奶和一些石头灰?

等众人的情绪缓和过来,老单于道:“明年中原商人会过来收羊毛,咱们得涨价!”

“晒干的黑羽草泡发后,加醋凉拌也很好吃。”桑雅娘笑眯了眼,她怀孕后特别爱吃酸的,餐桌上的凉拌黑羽草大半都是她吃的。

他不是第一次吃坏牙了,以前桑雅爹给他和桑雅买过糖,但桑雅实在宠弟弟,将糖全让给他吃,他吃坏过一次牙,幸好后来换牙,那颗蛀牙拔了重新长出好牙。

他在心里暗忖,你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的,这辈子没人能逼你站在哪一边,恩义两难全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再者,不管如何,他儿子被胡人救了是事实,即使他回到大庆,有这么一段经历,他想科举当官也是个大问题。

江思印顿时安静如鸡,他发誓以后就算天上下冰雹,都要记得刷牙。

“桑雅啊,你别放太多糖。”桑雅娘提醒女儿,“巴图要是吃太多糖,牙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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