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壮士,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本王受到了金陵城所有的百姓的爱戴和追捧。”
“甚至,本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当今的王上?”
方沐辰故作疑惑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却不知道,他只是在等待着这个人可以安静的点头。
没成想,他当真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自然是如此的。”
“宁王殿下,你是不知道在金陵城的街头巷尾,不管是大人孩童,还是牙牙学语的毛头小子。”
“也都知道宁王殿下当初的那些事情。”
看着陈涛越说越带劲的样子。
方沐辰竟然有点不忍心打断他的演讲。
很想要让他继续的说下去。
可最终,方沐辰还是需要认清事实的,“当真如此?本王当时的这些事情,真的有这么多的人知道?”
“回禀宁王殿下,自然。”
“既然整个金陵城之中所有的百姓,就连孩子都知情,那为何你们不知道?”
原本,陈涛还在单纯的认为这件事情一定会让方沐辰喜笑颜开。
才会不顾一切的说出了这么多过分夸张的话。
可现在,听着方沐辰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任何到底开心。
甚至于,还有那么多的无奈和厌恶。
他讨厌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
“宁王殿下,御林军一直都在留在王上的身边,需要时时刻刻都关注到王上的安全和健康。”
“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金陵城之中。”
方沐辰也顺势点了点头。
仿佛已经知道了他们口中所说的这些话,是怎么个意思。
可同样,他也能够感觉到,这件事情对于任何人而言,特别是对于自己而言。
千万不可以如此的妄言。
王上都已经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又怎么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如此大言不惭的去好大喜功。
还真的是觉得自己的命有点久了。
“你到底是谁?你压根就不是陈涛。”
“王爷,小人就是陈涛。怎么会不是陈涛。”
陈涛也在不断的解释着这样的一句话。
仿佛,他出现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机缘巧合,完全不是提前知道的。
可尽管如此,陈涛所表现出来的每一件事情,就像是知道了一般。
“各位将士,本王抑制自己都觉得本王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本王身为王爷,维护天下的百姓,辅助王兄。”
“都是本王心里的话,若是你们当真如此的不愿意信任本王,就直接来要了本王的性命。”
待这句话说完,冷羽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缓缓的走到了方沐辰的身边。
虽说冷羽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可是,当知道了他的性格之后。
你就会觉得丞相府的二公子,也有他自己的可爱之处。
“宁王殿下,小人虽然是受命于王上,可是……小人更加愿意顺从自己的心。”
“不愿意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更加不想要让自己被后人所诟病。”
江城说完,跪在地上。
紧接着,很多的将士也都纷纷的学着江城的样子,将自己手中的佩剑都放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都已经疯了。”
“我,我要回去告诉王上这一切,要让王上知道御林军叛变了。”
当那男子说完之后,就跌跌撞撞的准备跑开。
可没成想,江城直接就是一个手起刀落。
男子瞬间就没了气息。
“从今而后,不管是在金陵城之中,而是在任何的地方。”
“御林军的首领,因途中受到了埋伏,带着自己众多的兄弟一起丧命于此。”
说完,江城拿起了自己手中的佩剑。
站在了方沐辰的面前,俨然一副誓死跟随的模样。
剩下的那群人,也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也不敢当着江城的面前舞刀弄棍,更何况……站在方沐辰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以一敌百。
他们剩下的这群虾兵蟹将,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江大人,我们已经跟随了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够表达我们的真心吗?”
“是呀!还请江大人饶我们一命。”
听着那群人说出的这句话,江城却是有了一丝丝的内疚和心软。
毕竟,在他的眼中看来,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一起经历了生死的兄弟。
也自然不愿意将他们留在这里。
也只能够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后的方沐辰。
“宁王殿下,你就愿意相信在这群人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忠贞之士?”
“若是他们一路尾随我们回到东朝,那又该如何是好?这群人留不得,而陈涛更加不能留。”
景洪即便是和方沐辰有不一样的立场,他可是抱着宁杀错莫放过的心态。
然而这一次,方沐辰的想法和他也是如出一辙。
“本王同大将军有同样的想法,只不过……陈涛还有他的用处,本王想要知道是谁让他说出到底这些话。”
两个人窃窃私语。
而景洪也顺势的点了点头。
也能够明白方沐辰想要得到的更多,自然是满心欢喜了。
“大公子,二公子。这件事情江大人实在是不忍动手,就麻烦二位了。”
说完,方沐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中。
不仅仅是他们这边有人混入其中,就连冷清凝到达东朝,都没有一天是悠闲自若的。
东朝天牢。
“你还是不愿意说嘛?”
冷清凝缓缓的抬起来了自己冰冷的眼眸。
用手指轻轻的撩拨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在揭下了她的人皮面具之后,早就已经不再是宦晓星的脸。
“实在是不知道你想要让我说什么?”
“能够告诉你的,我早就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
听着那女人这样的狡辩,冷清凝又不是一个傻子。
她又怎么会选择相信?
别说是不愿意相信了,就连看也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路大人,你和公主殿下一直都在一起,你就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路景山摇了摇头。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都在担心宦晓星的病情,也时时刻刻都在恐惧之中。
又怎么可能会在意宦晓星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感觉到了有所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师傅,徒儿……徒儿实在是无能为力。”
“自从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之后,小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以礼相待。”
还当真是一个木鱼脑袋。
冷清凝问的又不是他们两个人有什么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