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吟留别

秦思瀚夫妇听过易昕的遭遇,勃然大怒,自家兄弟竟然受到如此侮辱,怎么也要把这口气出了才行,他当场表示要为易昕讨回公道。

“二哥二嫂,你们别急。如果你们出面,自然能为我主持公道。只是,这样做,等于杀鸡用牛刀,太给他们脸了。这个仇,我自己就能解决,你就等着看结果吧。我请二哥二嫂来,是因为我想徒步走回玉京,二哥把我的箱子拿回去,这次我带不走了。”易昕说。

乔谊华一听就急了:“老三,这样儿太危险了。”

“二嫂,我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对别人来说危险,对我来说,和平时其实并没有分别,你放心吧。”

秦思瀚也想劝说,但易昕非常坚决,他无奈地说道:“老三,咱们家不主动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我可和你说,如果你没达成目标,可不能拒绝二哥替你做主。”

“行,听二哥的。”易昕说。

三人又谈起易昕想在港岛成立公司的事情,易昕问:“二哥,你有没有途径将一笔钱转到港岛去?”

“当然有办法啊,你要转多少出去?”秦思瀚问。

“1000万左右吧,然后在港岛成立一个投资公司,做金融。”

“听说做金融风险很大,现在国内赚钱的项目很多,为什么要到港岛去呢?”乔谊华也问。

易昕解释道:“二嫂,我想过这个事情,国内机会很多,所以我的主力资金还是要放在国内,但是,我们的目光不能一直盯在国内,我们总要走出去的,只有走出去,才能与世界接轨,才能真正强大起来。既然一定要出去,早出去比晚出去好,免得到时候匆匆忙忙的。”

“你准备安排谁去港岛?”秦思瀚问。

“除了公司里的人,还有我表姐金铃。不过,二哥,你要帮我找两个退伍的军人,要有一定的身手,最好一男一女,陪我表姐一起去港岛工作”易昕说。

“好。这应该没问题。”秦思瀚说。

“二哥,你准备一直在部委工作吗?”易昕问。

“你有什么建议?”秦思瀚说。

“我觉得二哥一直在部委其实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判断啊,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谁掌握了资本,谁就掌握了主动权。一个政治集团,资源就那么多,不可能只顾着你和大哥。大哥从政就可以了,你再从政,出头的日子太远,影响力也不够。我认为,你最好另辟战场,如果我们在经济层面掌握话语权,政治集团的资源将会急剧扩大,反而更有利于发展。所以,我建议二哥你从体制中出来,通过经济层面掌握话语权。”易昕说。

他的话一落,秦思瀚和乔谊华都没有接话,而是思索起了易昕的建议。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我回家商量一下,等有决定了再通知你,到时我们再详细商议。”秦思瀚说。

“好。”易昕说。

“对了,老三,根据你的改编的《中原决战》估计会在今年10月上映。”秦思瀚说。

“真的?太好了。”易昕说。

他拒绝了秦思瀚到家中小住几天的建议,表示自己要立刻就离开天京,他的计划要尽快实施,秦思瀚两口子无奈只好放行。

不得不说,从天京到玉京的邮政线路非常通畅,寄出的第四天,也就是5月6日,梁礼达就收到了易昕的信,打开一看,有、诗和序,他立刻将诗拿起开始读,接着是拍案叫绝。

只见纸上写的古诗,《梦游天姥吟留别》: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再打开另一张纸,看到诗序,他是大吃一惊,易昕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顾不得看易昕的了,立刻和老师原荣联系,将诗和序交到他面前。

原荣看完以后,也是判断在易昕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以至于易昕说他经历了最黑暗的日子。

原荣思考过后,对梁礼达说:“礼达,易昕肯定遇到事情了,而且事情不会小,我们现在还不了解具体情况。但以我对易昕的了解,他不是无事主动招惹是非的人,他既然将诗寄给你了,意思是明显的,就是希望发表。你安排吧,最好明天就登出来。”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也希望能帮到他。”梁礼达答应下来,回去就进行了安排。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看易昕写的《碧血剑》,首页是易昕的解释,他的意思是想改变写作风格,这本书就是试水之作。

梁礼达有些奇怪,写作风格还会改变的?

他接着往下读起来,一下子就沉浸其中。

这种写作风格确实和以往不同,也说不上谁好谁坏,感觉都不错,正读着呢,梁礼达忽然发现里面的名字有变,闵子叶的名字改成了郁四围,闵子华的名字改成了郁四保。

梁礼达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后来,等他知道了易昕在田管中心的遭遇,再想起名字,不仅哑然失笑,没想到易昕也有小心眼的一面。

凡是与易昕有关的人员,知道易昕的事情之后,都在关注他的行踪,然而,你问我来我问你,最终只有一个结果,易昕失联了。

章老师收到信后,泪水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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