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团队带秋天水离开展厅后，从元重启工作站以销毁旧多拉的数据，相信毕闻会解决秋天水的问题，但多少要花些时间，国际会议的主办方并不完全受他控制。此时，更多的呜向秋天水空荡荡的展台靠拢，一些年轻呜正在翻看桌上的介绍。
像大部分研究者一样，出现在顶级期刊是一位普通科研工作者的终点，然后获得不菲的奖金，仅此而已。他们没有奢望自己的研究能让整个世界铭记，圈内工作者的一次引用就已是很好的结局。
只有最贴近现实的宏观发现能让整个世界铭记，但这样的课题已经很少了，要么难度太大，要么就是几乎证伪的命题。
海报的左下角，几行文字简单描述了漠卫零漂浮在模型大气层中的状态，复杂的深层模型的未来似乎明朗起来。
秋天水依照从元的要求，将论文标题结尾的证明一词改为含蓄的证据，换句话说，这件事仅是几乎确定，但还有一段路要走。
更多的测绘工作者会走向乌天重力场的大方向，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一次对数据分析方法的引用。
从元本想代替秋天水做简单的介绍工作，可能的误会会导致一些问题，海报的角落里有写报告时间，反倒有概率吸引更多的呜去参加。
同一楼层的临时办公室，溪宁大学校长唐梁云淡风轻地看着毕闻，像是在享受竞争对手在弥留之际的悔恨。
毕闻没有向他解释更深层的关系，因为解释不清，只是隐隐感觉路杨跟旧多拉有些关系。缩短秋天水报告时间的决定是唐梁做的，这一做法倒也有理可循，中大型报告大都属于有突出贡献的呜，大家都是一步步走上来的。溪宁的学术管理会已经派出一支团队，他打过研究所新成立的法/1/务/1/部门的电话，询问最坏的情况，那边一致认为旧多拉的行为只能做短期的拘/1/留。
还有另一个更好的消息。根据规章，呜必须在办事处提前注册以听取任何一场报告，当他们赶到办事处时，登记的呜一次次地告知询问者名额已满，向承办单位申请新报告厅需要时间，请他们晚些再来。
没有一只呜举报旧多拉扰乱了午宴秩序。对普通学生，第一作者秋天水貌似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对导师，他们都清楚能负责深空探测器数据的单位不值得去招惹。
处理事务的团队抵达办公室，管理会的主任亲切地跟唐梁打招呼。溪宁学术管理会，五位主任中有四位在溪宁大学任职。高能物理研究所的保密原则导致其很晚才加入，所占的位置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