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张牌 竟然有更过分的事情……

松田阵平冰冷的笑容极具压迫感。

若月千雪总觉得松田阵平是在威胁自己。

“松田警官还有别的问题吗?”若月千雪的目光忍不住往放着隐身斗篷和竹蜻蜓的筐里瞄。

她现在就想带着道具赶紧离开, 松田阵平的洞察能力太强了。她生怕松田阵平一会儿就怀疑的目光放在披风和竹蜻蜓上。

松田阵平:“怎么?不想和我继续交谈了?”

若月千雪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松田警官怎么能曲解她的意思,她明明是不想继续接受审讯了。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时间发现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面前的少女精致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疲惫。

松田阵平一旦恢复理智就会去观察对方的情况。

她大概是困了吧。

对于高中生来说, 这个时间也该睡觉了。

松田阵平到底还是心软看到对方露出疲惫之色后,脸上的冰冷逐渐褪去。

“没什么问题了。”松田阵平桌子上的笔捡起来然后扣上笔盖:“我和佐藤警官……”

还没等松田阵平的话说完。

若月千雪就拿起披风和竹蜻蜓朝着门跑了过去,然后推开门就往外跑。

松田阵平:?

跑这么快是要干嘛?

松田阵平灵光乍现想到了若月千雪手里的披风和竹蜻蜓。

若月千雪带着那两个看起来就很违和的东西不可能毫无用处的。

若月千雪跑出去的时候险些和刚刚录完笔录的诸伏景光撞在了一起, 但好在诸伏景光及时停住了脚步, 若月千雪也急刹车。

诸伏景光看到若月千雪慌慌张张的从审讯室出来不由得眼角下压:“若月小姐注意安全。”

若月千雪:“抱歉抱歉,我太着急了。”

诸伏景光不懂伸手的抬起手撑着墙壁假装是无意识的拦住了若月千雪的去路。

出于职业的后遗症,诸伏景光看到对方慌张地样子就觉得她是在躲避什么亦或者是想逃避些什么。

若月千雪只能往旁边跨一步,这个时候松田阵平从审讯室出来。

“等等。”松田阵平拽住了若月千雪的胳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若月千雪被迫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而是用着委屈的语气说:“松田警官, 我想去厕所!”

松田阵平:“k, 那等你去完厕所我再问你。”

若月千雪:……

眼看着若月千雪去了前方的厕所, 松田阵平斜倚在墙壁上。

诸伏景光低声问:“发生什么了?她怎么这么慌张?”

有一瞬间诸伏景光还以为是松田欺负她了,但是现在在办案,松田不会在这种重要的时刻夹带一些私人感情的。

松田阵平抬起手揉着太阳穴,他现在觉得脑子疼的厉害。

“她什么都不肯说。”松田阵平语气有些无奈:“刻意隐瞒一些事情。”

诸伏景光抬起手捏着下巴:“刻意隐瞒这件事情对我来说还挺正常。”

诸伏景光笑了起来:“毕竟我和zer不也是吗?”

松田阵平皱眉的同时也将声音压的很低:“你们身份特殊,但是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若月千雪是魔术师的原因,他总觉得那小姑娘在耍人。

诸伏景光:“你要说什么?”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我觉得她在耍我。”

诸伏景光从胸腔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敢耍你的人很少见。”

如果有人耍了松田, 大概率会被松田阵平用手铐铐住。

若月千雪在厕所里思考了半天,她将隐身披风折好抱在了怀里然后将竹蜻蜓的电池卸下来。

随后若月千雪从厕所出来。

她就看到松田阵平双手环胸倚在墙上,整个就是一个型男。

英俊帅气有很高大, 站在他旁边的诸伏景光气质温和却又带着点锋芒。

两位帅哥看起来都在等自己的样子。

松田阵平:“这个披风和莫名其妙的头饰就是你的道具吧?”

若月千雪:“额,算是吧。”

松田阵平:“嗯哼。”

松田阵平有点想让她现场表演一下,他先看看到底什么道具能让人隐身。

隐身的魔术他不是没有看过但都是在特定的舞台上,可以说整个舞台就是道具。

若月千雪低声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松田阵平:“披风给我看看。”

若月千雪抱紧披风:“女孩子穿的披风怎么能随便给你看!”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那头饰给我看看。”

若月千雪将竹蜻蜓递了过去, 反正她把电池卸了现在真的只是个头饰了。

松田阵平拿过竹蜻蜓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

他对这类东西格外的敏感,如果有什么玄机他一定能看出来。

诸伏景光也看了几眼这个头饰。

松田阵平将头饰戴在若月千雪的脑袋上:“是不是戴上就能瞬移了?”

若月千雪紧抿着嘴唇。

她严重怀疑松田阵平在嘲讽自己呢!但是她没有证据。

若月千雪往后退了一步:“当然不是了!”

松田阵平:“这样啊,那还真是失望。”

松田阵平真的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原本还很期待魔术师小姐在我面前重新表演一下。”

呜呜呜。

若月千雪真的感觉松田阵平很难对付,她再也不会在他的面前用这些道具了。

若月千雪:“改天吧!我给松田警官表演一个更震撼的魔术!”

松田阵平:“那我真的很期待。”

这时。

安室透走廊的拐角处出现,他在得知今晚的事情之后还有几分胆战心惊。

一个是担心hir受伤,另一个是担心hir 的身份问题。

他便立刻过来接应他。

安室透穿着浅灰色的短袖对着若月千雪和松田阵平打招呼:“晚上好啊松田警官、若月小姐。”

安室透在简讯里得知若月千雪出手帮了hir和松田,于是对若月千雪的态度比之前温和了许多。

若月千雪觉得头疼。

光有一个绿川先生在旁边看戏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

松田阵平挑眉:“哦,又见面了安室先生?”

若月千雪:“安室先生和绿川先生的关系可真好。”

这俩人是不是住在一起?不然怎么总是一起出现。

安室透看到诸伏景光脸上的伤忍不住皱眉:“不去医院?”

诸伏景光:“这点伤就不用在意了。”

若月千雪此时露出笑容:“绿川先生看起来经常受伤的样子,没有想到高尔夫球运动竟然是一项高危运动。”

若月千雪的视线落在了诸伏景光身后背着的背包。

到底是谁会大半夜出去打高尔夫球呢?

她敢肯定那个包里装的肯定不是球杆。

说起来,她怎么觉得松田警官和绿川先生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明明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们还有些针锋相对。

若月千雪一时搞不明白了。

她对绿川和安室的身份也有些好奇,这两个人的身手真的厉害的过分。

诸伏景光笑着说:“体育运动都容易受伤。”

松田阵平察觉到若月千雪似乎在怀疑诸伏景光于是岔开了话题:“我和佐藤还有工作,只能让上田送你回家。”

若月千雪:“哦哦,行。”

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松田阵平抬起手搭在了若月千雪的脖颈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划过,做出割喉的动作,故意吓唬她:“下次要是再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拘留起来。”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微微睁大眼睛,松田现在这副样子也太像坏蛋了。

两个人虽然想帮若月千雪解围,但是他们能感受到松田阵平身上外溢的危险气息。

这个时候如果去帮若月千雪,可能会适得其反。

若月千雪感觉脖颈处一凉,她立刻低下头委屈巴巴又软绵绵的说:“可是我真的只是担心松田警官嘛,当然也是担心还会有别的受害者。”

虽然说着这样委屈的话语,但是若月千雪的眼底闪烁着狡猾。

安室透提醒松田阵平要注意分寸:“松田警官应该高兴,毕竟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担心你。”

诸伏景光:“是诶,还是不要吓唬小姑娘了。”

很可惜松田误解了两个人的意思,一度以为两个人在旁边开玩笑,松田阵平之前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

担心??

她的担心到底占了多少呢?

松田阵平嘴角漫着冷笑,他抬起手捏住若月千雪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

脸被抬起的那个瞬间,若月千雪被迫和松田阵平对视。

松田阵平捕捉到了深藏在她眼底的那抹狡猾然后冷笑了一声:“是担心我,还是为了向那个罪犯报仇?”

若月千雪怎么都没料到自己的下巴会被松田阵平捏住。

他的手掌很有力量,她几乎是轻而易举的被对方抬起了脑袋。

她不知道抬起头的瞬间有没有被松田阵平发现端倪。

若月千雪乖巧的回应:“松田警官太会开玩笑了,向罪犯报仇什么的我没有想过。”

松田阵平的尾音有些耐人寻味:“是吗?”

若月千雪是真很疲惫,她甚至没有力气继续和松田阵平周旋下去,只能下压着嘴角说:“我想回家了,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松开她的下巴时又叮嘱了一句:“下一次不要再为了报仇而以身涉险,不值得。”

她当时故意收紧罪犯脖颈处的细线就是为了报复。

松田阵平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目的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单纯。

这个女孩子善良的同时又很无法无天。

松田阵平想起来十八岁时候的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如果有人欺负了自己就一定要用拳头还给对方。

松田阵平现在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多么的令人头疼。

若月千雪:“我明白了。”

松田阵平:“嗯,到家早些休息。”

若月千雪跟着上田警官离开了警视厅。

松田阵平扭头看向一旁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扬着眉毛问:“看够了吗?”

降谷零:“去我车里说,这里还是不安全。”

三个人转移到了降谷零的车里。

松田阵平坐在后座,单手撑着下颚:“不用担心,今晚诸伏开枪的事情我都揽在我身上了,不会让你们的身份被人怀疑。”

降谷零:“谢了松田。”

诸伏景光:“松田,若月千雪是真的担心你,你刚刚的行为可能太过分了。”

松田阵平皱眉:“担心我的部分占的很少,她是想亲手抓到那个罪犯并且对他施加报复。”

松田阵平抬起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的性格里面是有几分邪肆的,我也是担心她以后也这样,对她而言也是挺危险的。”

降谷零;“那你只能尝试扭转她的思维,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挺难的。”

降谷零对若月千雪的印象就是她是个很神秘的少女,至于她的性格并没有松田阵平了解的这么透彻。

诸伏景光很理智的分析:“年轻气盛的孩子是这样的,性格确实比较乖张,不过她也算是帮了我们,松田还是不要欺负她了。”

松田阵平冷哼了一声:“我哪里欺负她?要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才算是欺负好吗?”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欺负她,他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他这么做是为了去看她的眼睛,眼睛最能表达一个人当时的情绪。

如果光听着她当时的语气,恐怕大多数男人都会心软。

一个小姑娘用着软绵绵的语气说担心你,谁会不心软?

诸伏景光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松田阵平:“更过分的事情??”

降谷零抬起手扶着额头:“松田,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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