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张牌 竟然是三合一的修罗……

松田阵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正是因为他了解并且清楚降谷和诸伏的为人, 他现在才会有震惊又有些气愤。

安室透结实有力的胳膊勒紧若月千雪纤细的腰肢,将她从地上抱到了病床边缘。但是看在松田阵平的眼里就是降谷强行抱着若月千雪,而若月千雪的脸上都是抵抗的神情。

诸伏景光为了查看若月千雪大腿上的伤口而不得不将若月千雪的裤子往上撩, 这乍一眼一看还以为他在摸女孩子的大腿。

松田阵平咬着后牙槽, 有些不忍直视这个画面。

他原本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但是这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的理性被感性吞灭。

而最最最无语的就属于若月千雪了,她实在是高看自己的臂力,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双臂的力量将身子拉起的, 这就是引体向上没练好的后果,等她回去一定要苦练。

若月千雪是恼怒的, 她不希望和这两个无法辨别善恶的人再有任何瓜葛,但事实就是他们确实帮助了自己, 不让自己现在还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听见松田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

安室透:刚刚娜塔莉说松田五分钟才来,这时间过有点快啊?还是他们和这个女孩儿拉扯的时间有点久了。

诸伏景光则是感受到了压力, 他从松田阵平低沉隐忍的言语中感受到了松田的怒意。

他敢肯定松田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诸伏景光确认若月千雪的伤口没有撕裂之后将她的裤子拉下,他仰起头猫眼里满含笑意:“伤口没事,要小心。”

若月千雪出于礼貌:“嗯……谢谢。”

她绝对不是因为对方的猫猫眼。

安室透回头望着松田阵平, 笑的邪肆:“看不出来吗?我们在帮助伤者。”

松田阵平紧蹙着眉毛, 看到安室透唇边明晃晃的笑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个混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松田阵平朝着病床走去,他直接单腿撑在病床上从后方握住安室透的手臂:“希望黑皮先生明白一个道理,男女有别。”

黑皮先生??

安室透的脸瞬间变得更黑了,他合理怀疑松田阵平是故意这么喊他的。

安室透褪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了危险的光芒:“这位先生是觉得在女孩子摔倒的情况下我应该袖手旁观吗?”

安室透的胳膊一动未动,原本他也不想和松田争执什么。

但是松田的态度莫名的让他有些郁闷,饰演波本久了确实性格会变得扭曲一些, 他现在就有一些恶劣的心思。

如果他不松手,松田会怎么样?

松田阵平:“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照顾她。”

松田阵平见安室透的胳膊纹丝不动,眼神黯淡了一些, 他抬起手绕过若月千雪的身前扣在她另一边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这边压了几分:“现在黑皮先生可以松手了吗?”

若月千雪:???

干什么啊!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若月千雪现在的腰被安室透勒着,肩膀又被松田阵平扣着。

还好绿川光收回了手,不然的话她自己都觉得震撼。

若月千雪正准备开口打断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时安室透先一步开口了。

安室透笑的诡谲:“您刚刚不是说男女有别吗?那你应该也把手收回去。”

诸伏景光神情有几分无奈。

Zer和松田这两个人的脾气确实容易产生火花。

若月千雪阴沉着脸说:“你们先松开我行吗?”

虽然她不直到松田阵平和安室透为什么会突然杠起来,但是现在的遭遇让她有些扛不住。

松田阵平和安室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气:“你们这样我有些困扰。”

诸伏景光拽了下安室透的胳膊:“透,收敛点。”

松田阵平将手收回,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绿川先生还真巧呢。”

诸伏景光开始演戏:“哈哈,确实很巧啊松田警官。”

安室透轻砸了下舌头:“原来是警官先生?当警察脾气可不能这么大啊!”

安室透对着若月千雪微笑,展露出波本特有的玩味笑容:“既然有警察照顾你,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若月千雪觉得安室透的笑容有些可怕,身子不寒而栗:“呵呵,那还真是谢谢你担心我了。”

松田阵平低头看着若月千雪:“怎么会摔到地上?”

若月千雪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就是想上厕所,但是麻药还没过。”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松田阵平将若月千雪从床上横抱而起,然后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稳稳的站在地上:“厕所是吧,我陪你去。”

若月千雪和安室透以及诸伏景光一同开口:“等等!”

松田阵平的动作顿住,这三个人还挺有默契。

安室透:“尊敬的警官,您陪她去厕所不合适吧?”

诸伏景光:“你要去女厕所吗?”

若月千雪:“我可以自己去的。”

松田阵平直接没理会降谷和诸伏低头看着若月千雪:“你的右腿都没知觉,你要怎么去?”

若月千雪:“我可以单脚蹦……”

“算了吧,我可不想看你摔跤。”松田阵平抱着若月千雪就要往厕所走。

安室透拦住松田阵平,目光变得凌厉:“找一位护士或者是别的女警官带她去厕所。”

安室透逐渐恢复成降谷零的状态。

若月千雪看起来年纪不大,可能还没有成年。从松田阵平对她的态度来看,他认为松田阵平对她是有些占有欲在的。男人总是格外的了解男人,他总觉得松田对若月千雪的态度并不普通。

如果他真的只是处于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对普通民众的照顾,他不会阻拦。

但是……

松田阵平挑着眉毛,眼神逐渐变冷:“黑皮先生是觉得我会趁机占女孩子的便宜吗?”

松田阵平心中坦荡,他没有任何不怀好意的心思。

就算他真的对若月千雪有什么别的想法也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安室透瞳孔变得幽深:“这可不好说?”

若月千雪:“你们别争执了!松田警官把我送到厕所的门口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松田阵平不放心:“你自己进去真的可以吗?”

这要是在厕所里摔跤会更难办。

若月千雪拼命点头:“真的可以!松田警官请你相信我,我的身手其实挺矫健的!”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三个人了。

明明一开始,她觉得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摆出有些坏的姿态,但是现在他们俩看起来格外的正义。

他们正义的模样都快把松田警官衬托的有些不怀好意了。

若月千雪虽然和松田阵平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认为他肯定不是那种会占女孩子便宜的人。

松田阵平:“那好吧。”

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这么做。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跟了上去。

两个人显然有些不放心松田阵平。

“若月小姐,您怎么样了?”伊达航迈着大步伐过来。

他看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们俩竟然也在这里!

听到伊达航的声音,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若月千雪:“我没事了,谢谢伊达警官的关心。”

伊达航:“这两位是?”

松田阵平抢先一步说:“他们俩啊就是之前欺负过千雪的人。”

降谷零&诸伏景光:??

伊达航配合着演戏,立刻摆出了警察的威严:“原来就是你们,还真是恶劣,怎么可以欺负小姑娘呢?”

诸伏景光解释:“那其实是个误会。”

降谷零:“是啊,我们不会欺负女孩子的。”

松田阵平扬了下唇角,心情好了很多。

若月千雪仰着头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你在笑什么呢?”

松田阵平:“有人帮你教训那两个坏蛋,你不高兴吗?”

若月千雪:“其实还挺高兴的。”

松田阵平抱着若月千雪来到了残疾人专用的厕所前,专用的厕所旁边有扶手。

若月千雪双手撑着扶手单脚蹦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伊达航:“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降谷零:“我也没想到。”

诸伏景光:“这大概就是缘分。”

伊达航点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时间且方便的情况下记得找我和松田,我们很久没聚了。”

降谷零笑的有些无奈:“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和光会找你们。”

即便在没有其它人在的情况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是得用假名字。

毕竟医院里人多眼杂,还是要以防万一。

诸伏景光:“时间还很多,我和透会尽早完成现在的长线任务。”

松田阵平这个时候抱着若月千雪回来了。

因为若月千雪在,原本交谈甚欢的三个人又表现出很冷漠疏离的样子。

若月千雪感觉这几个人挺奇怪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还真是辛苦警官先生了。”安室透扬着挑衅的笑容。

松田阵平反击:“不辛苦,人民警察应该做的。”

诸伏景光:这两个人还没闹够呢?

伊达航:松田和zer是怎么了?

若月千雪:救命啊!她现在真的有些尴尬。

松田阵平将若月千雪放平在了床上,语气难得的温柔:“别乱动了,好好休息,有什么要做的你就叫我。”

若月千雪将被子拉上,或许是麻药还没过劲的原因她现在又有点想闭眼。

松田阵平能看出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她当时受伤就昏倒了,她都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

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看着那道深且不规则的伤口都倒吸了口凉气。

松田阵平伸出手替若月千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刘海:“有困意的话就再睡一会儿,我和班长都在,你安心睡吧。”

若月千雪软绵绵的回应了一声:“嗯。”

松田阵平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而且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若月千雪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见她睡着,松田阵平走出病房扫了一眼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换个地方说话吧。”

考虑到两个人现在的身份特殊性,深入交谈肯定要换个地方。

医院天台。

松田阵平点燃了烟夹在手里,他倚在栏杆上微微低头的样子带着几分颓废的帅气感:“你们俩可真刑啊!深夜对女孩子做那种事情?”

伊达航爽朗的笑容里带着凶意:“好好解释一下吧。”

降谷零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诸伏景光投以降谷零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咳,都是zer要这么做的。”

松田阵平抽着烟问:“试探她吗?为什么?”

降谷零:“这个事情不方便详细说,大概就是她和一名犯罪分子长得很象,我出于保险起见才对她进行了试探。”

“我确实做得有些过了。”降谷零抬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但是刚刚在病房里,我和hir真的没欺负她!”

病房里?

伊达航的眼神变得犀利:“你们在病房里还做了什么?”

诸伏景光将刚刚在病房的发生的事情阐述了一遍,包括松田没进病房之前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松田阵平:“难怪她对你们那么抗拒。”

伊达航:“换作是我,我就直接报警。”

被两个曾经在深夜里欺负过自己的人触碰,换做是谁都会害怕。

降谷零:“……”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问了一个让在场的人都瞬间沉默的话题:“不过阵平是喜欢若月小姐吗?”

松田阵平夹着烟沉默了几秒之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差点咳出来。

看着松田阵平的反应,诸伏景光唇边漫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降谷零双手环着胸,紫灰色的瞳孔里弥漫着兴味。

伊达航震惊的看着松田阵平,他怎么没想到松田可能喜欢若月千雪呢?

松田阵平深吸了口气,嘴角咧着无奈的笑容:“喂!她还是个高中生啊!”

他怎么可能会对高中生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诸伏景光:“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松田阵平:“她受伤是因为我,我对她心存感激。”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松田阵平感觉有些别扭,就好像这并不是他最原本的想法一样,就像是说了违心的话一样。

诸伏景光了然:“这样子啊!”

降谷零:“不愧是松田,还是有道德。”

伊达航:“松田怎么可能对未成年有想法呢?这是犯罪!”

松田阵平:“……”

他有一瞬间会觉得,做人是不是也可以舍去道德?

等等!松田阵平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四个人又聊了一些事情,伊达航因为还有职务在身便先行离开。

松田阵平、降谷零还有诸伏景光重新回到病房。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掀开帘子在病床前等待目标人物醒来。

松田阵平守在若月千雪的身边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原本平静的内心因为诸伏景光的一句询问而变得混乱,甚至他自己都觉得问心有愧。

一小时后。

若月千雪醒了。

若月千雪看到松田阵平还在旁边有些惊讶:“松田警官你没回警视厅吗?”

松田阵平:“我请了半天的假。”

若月千雪:“原来如此。”

松田阵平:“感觉怎么样了?”

若月千雪发现右腿的知觉回来了,麻药的效果褪去之后伤口就开始泛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若月千雪也不是那种喜欢将疼痛挂在嘴边的人,扬起笑容看着松田阵平,“感觉还可以。”

看着少女苍白的笑容,松田阵平是自责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才会导致若月千雪卷入到这次的案件里。

松田阵平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最后就说出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修饰的话语:“谢谢你当时把我推开,你受伤的事情我很自责。”

松田阵平真的意识到自己不太会说话,即便是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他都表达不出万分之一,如果hagi在的话一定能说出更让人满意的话来。

若月千雪很真诚的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不用自责,我推开你是不希望你受伤,不是为了让你自责。”

帘子另一边的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松田阵平:“原本应该是我保护你的。”

但是当时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朝着自己飞来的手里剑,他没听到声音。

若月千雪:“池田成偷袭嘛,我是比较敏锐才察觉到的,而且我的听力很好。”

松田阵平:“你当时听见了声音?”

若月千雪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就是利刃摩擦过空气的声音,非常非常轻。”

松田阵平:“那你的听力还真是不一般。”

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降谷会对她有所怀疑,她所表现出的能力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不像是一名高中生能够拥有的。

若月千雪抬起手抓住松田阵平的胳膊:“松田警官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吗?”

松田阵平偏了偏头:“嗯?之前的话题。”

若月千雪:“你说到有个叫井上一花的女生,然后呢?”

松田阵平这才反应过来,千雪说的是之前在地下室里谈论的话题。

松田阵平:“井上一花之前是池田家的临时女佣,她当时刚年满十八岁。因为出众的外表同时吸引了池田板健和池田成。”

若月千雪瞪圆了眼睛:“池田板健?难道不是池田明吗?”

松田阵平摇头:“不是,你也觉得很离谱对吧?”

若月千雪震惊:“这个池田板健也太恶心了!”

松田阵平:“池田板健想用金钱和井上小姐发生关系,但是被井上一花拒绝了。井上一花当天就打算辞职回家,结果却被喝醉酒的池田成强迫发生了关系。”

若月千雪很心疼井上一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去兼职工作却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才刚刚十八岁啊!越想越觉得惋惜。

松田阵平继续说:“池田板健当时想先用钱摆平此事,不过井上一花拒绝了。之后井上一花在回家的路上就失踪了。”

若月千雪:“所以,池田板健和池田成为了掩盖这件事情杀了井上一花?”

松田阵平想到事情的后续就格外气愤:“是,而且根据池田玲证词,池田板健和池田成杀了井上一花后……”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不太想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从松田阵平气愤的言语中猜到了后来的发展更生气了:“他们还是人吗?畜生都干不出这种事情。”

松田阵平:“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和伊达还不是警察,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也已经被调职,这件案子一直以井上一花失踪的形式悬而未决。”

若月千雪:“那这个案件是后来交给你们负责的吗?”

松田阵平摇头:“不是,你还记得我说过伊达救过被绑架的池田成吧?”

若月千雪:“我记得。”

松田阵平:“当时绑架池田成的人就是井上一花的父亲,他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伊达,并且将井上一花生前手写的一封信给了伊达。”

松田阵平的语气里满是遗憾:“井上一家住在北海道,井上一花的信几经波折才送到井上辉的手上,那封信里有铁一般的证据,只可惜五年前的案子重启调查要走的流程反锁,我和伊达私下调查也是为了避免新的悲剧的发生。”

若月千雪明白了。

井上一花应该是猜到池田家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提前写了信留作证据。

那当时井上一花为什么没有立刻报警呢?

再结合松田阵平所说的,当时负责案子的警官被调职。

池田家的势力和钱财不容小觑,想必当时池田板健动用了关系这才让井上一花走投无路。

若月千雪:“新的悲剧指的是什么?”

松田阵平:“千代瑾是井上一花的母亲,她潜伏在池田家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收集证据,我和伊达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千代瑾会亲自动手。”

若月千雪:“她想杀池田成。”

若月千雪认真的分析:“她一开始就想利用地下室门口的机关杀了池田成。”

若月千雪回忆起那个机关,速度并不快。

池田成作为知道机关存在的人很难会受伤,而且他当时的伤口也很深。

若月千雪伸出手:“当时接下箭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那个速度和力道很难造成很深的伤口。”

松田阵平:“分析的很对。”

若月千雪抬起头:“千代瑾偷偷修改了机关。”

松田阵平:“对,井上辉因为绑架的事情坐牢,我和伊达不希望千代小姐因为这种畜生而有牢狱之灾。”

若月千雪不禁唏嘘:“如果千代小姐真的杀了池田成,这个案件的结局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还受害者承受这些原本就没有道理,她庆幸有松田和伊达这样好的警官。

松田阵平身子往后倚:“所以我之前就说过,也不是每个警察都靠谱的。”

若月千雪:“确实,当时负责井上一花案子的警察肯定被池田板健买通了。”

松田阵平:“嗯,这次都会一起清算的,他们逃不了的。”

若月千雪:“其实有个点我挺在意的。”

松田阵平:“什么?”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对地下室里的密室格外的熟悉,这些也是千代小姐告诉你的吗?”

松田阵平扬起唇角:“那是池田女士告诉我的。”

若月千雪:“池田玲?”

松田阵平点头:“这个案子能顺利破解,池田女士功不可破。”

若月千雪惊讶:“我还以为她会帮着自家人呢?”

松田阵平:“池田玲是后来才嫁给池田板健的,她发现池田板健的本性之后就想离婚,但是被池田板健威胁了,她做这些事情一方面是为了帮助千代小姐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自己脱离苦海。”

若月千雪彻彻底底的弄明白了这个案件。

她气愤握拳:“像池田板健和池田成这样的人渣真应该千刀万剐!”

松田阵平:“嘛,我也是这么想的。”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帘子的另一边听完松田阐述整个案件的经过,两个人纷纷皱起眉毛。

身为公职人员的他们会为井上一花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时也从心底里憎恨那些为了利益而对不起警官之责的警察。

“所以啊,我知道你在酒吧兼职是不赞同的。”松田阵平拍了拍若月千雪的脑袋:“如果有更好的去处就别去酒吧了,那里人龙混杂。”

若月千雪:“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但是现阶段我还是得去。”

松田阵平很想问若月千雪为什么要去兼职,她看起来也不是出生于很贫困的家庭。

但是这个问题问出来就显得很没礼貌。

松田阵平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你是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若月千雪愣了一下:“嗯,是的。”

她想买的是来自于二十二世纪的道具,有了那个道具她就能回到四年前救回她的幼驯染。

松田阵平:“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

松田阵平想以他现在的工资,一般女孩子想要的东西都买得起。

她救了自己,他也可以有正当理由送东西表示感谢。

若月千雪:“抱歉松田警官,那个东西我不能说。”

关于哆啦A梦和二十二世纪的事情,哆啦A梦曾经嘱咐过她不能告知外人。

松田阵平:“不能说的东西?”

松田阵平下意识蹙眉。

若月千雪连忙解释:“不是什么非法产品,松田警官不要想多了!”

松田阵平点头:“好,我大概知道了。”

肯定是女孩子不方便说出口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松田阵平决定之后去网上调查一下。

这个时候,帘子后的两个人有了动作。

安室透将醒过来的任务相关的人打晕,联合诸伏景光将人塞进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巨大行李箱里。

然后,安室透撩开帘子。

诸伏景光推着行李箱出来。

若月千雪看着那巨大的行李箱愣了一下。

安室透对着若月千雪露出绚烂的笑容:“若月小姐好好休息,我要是有时间的话还回来看你的。”

诸伏景光用着无辜的猫眼看着若月千雪:“若月小姐要好好养伤。”

若月千雪:“(﹏)谢谢关心?”

她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两个人。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的时候,一张扑克牌从诸伏景光的口袋里掉落出来。

松田阵平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扑克牌不由得皱起眉毛,他弯腰将地上的扑克牌捡起,两指将扑克夹住:“绿川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若月千雪看着松田阵平手中夹着的扑克牌,瞳孔微微紧缩。

这张牌……

若月千雪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了。

那是她和安室透交手的那晚留下的牌,牌上的锁链让她成功的打过安室透。

若月千雪此时是窒息的,她没想到绿川光会把这张牌带在身上。

诸伏景光转过头看着松田阵平:“松田警官,那张牌是一位小偷留下的。”

松田阵平扬起唇角:“那还真巧,我也和用着相同扑克牌的小偷交过手呢。”

松田阵平朝着诸伏景光和安室透走了过去,他将扑克牌还给诸伏景光。

背对着若月千雪,松田阵平的眼神变得犀利许多。

诸伏景光也瞬间明白了松田阵平的意思,接过扑克牌之后对着松田阵平点了点头。

安室透也回以一个绚烂的笑容,三个人的默契令他们可以无声交流。

诸伏景光:“确实挺巧。”

安室透:“警官先生,我们就先走了。”

松田阵平:“嗯。”

若月千雪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回头看向若月千雪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松田阵平朝着若月千雪走去:“是不是伤口开始疼了?”

避免对方看出破绽,若月千点头:“有一点点疼,不过在承受的范围内。”

松田阵平:“麻药过了疼痛感会逐渐清晰,你的伤口太深了一定要小心养伤。”

若月千雪:“嗯嗯,我明白。”

松田阵平:“我之前联系了若月彩英,她一会儿也回到。

松田阵平将若月千雪的被子压好:“午餐的话,彩英小姐说给你准备了排骨汤,你现在要是饿了就先吃面包。”

若月千雪没什么胃口:“没事,我现在不饿。”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时间忍不住锁眉:“每次请假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先回警视厅吧,我自己也没什么问题。”

松田阵平还是不放心:“可是你自己的话……”

若月千雪:“你都通知奶奶了,她会用最快的速度来医院的,松田警官还是以工作为主。”

若月千雪表现的很懂事,松田阵平也就更自责。

但是他确实还要回警视厅打报告,毕竟了解了五年前的案子。

松田阵平:“那你在彩英小姐来之前不要乱动?”

若月千雪点头:“放心,我不会乱动的。”

松田阵平这才放心离开。

松田阵平离开之后,若月千雪长舒了口气。

她刚刚看到扑克牌的时候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主要在这个场合掉出自己的罪证,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

十几分钟后,若月彩英和隐身的哆啦A梦都来到了病房。

若月彩英哭的稀里哗啦,哆啦A梦也是担心的不行。

若月千雪费了好大劲才安抚好一人一猫的情绪。

两天后。

若月千雪出院,因为抹了哆啦A梦的药膏,她的伤口愈合的速度超越正常人类。

赚钱心切的若月千雪在确认伤口没有问题之后便重返酒吧。

白天的酒吧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井上伊织靠在吧台前发呆:“千雪,你的钱还没赚够吗?”

若月千雪点头:“还早呢!”

她突然发现伊织和一花的姓氏是一样的,不过两个人应该是没有关联的。

井上伊织有些怅然:“还差多少呢?”

若月千雪半开玩笑的问:“怎么?你难道是想帮我把差的钱补上嘛?”

井上伊织幽深的瞳孔认真的看着若月千雪:“是啊,我是想帮你补上。”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对方把自己的玩笑当真。

若月千雪连忙摇头:“我开玩笑的啊!你别当真!”

井上伊织:“可是我是认真的。”

他想让千雪远离酒吧,越早越好。

若月千雪愣了一下:“啊?我不会随便拿别人的钱的,所以你放弃吧。”

她赚钱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别人直接给的钱她不会要的。

井上伊织无奈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要的。”

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是井上伊织非常了解若月千雪的性格。

她有些执拗,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若月千雪:“伊织你就不用担心我啦,酒吧里现在也没人敢欺负我。”

井上伊织:“嗯。”

井上伊织很苦恼,他在想能不能给若月千雪再找一个更安全的工作,这个酒吧越来越不安全。

若月千雪快下班的时候和安室透还有诸伏景光迎面遇见了。

若月千雪没想到自己刚回酒吧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们。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看到若月千雪之后的眼神都变得幽深。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千雪的大腿上:“你的伤好了?

诸伏景光:“那么深的伤口,现在可以上班??”

若月千雪轻咳了一声:“没有好,只是伤在大腿处不是很影响上班。”

安室透收回了视线,嘴角勾着邪肆的笑容:“还真是勤奋。”

诸伏景光:“注意安全。”

两个人余光瞥见莱伊也进了酒吧立刻就和若月千雪拉开了距离。

若月千雪一脸迷惑:?

看到波本和苏格兰从若月千雪的身边走过来,莱伊几不可见的蹙眉。

这两个人是真的对那个少女起了兴趣?

啧,还真是令人作呕。

莱伊背着包朝着波本和苏格兰走过去:“不进去?”

波本笑的张扬:“不是在等你吗?谁让你迟到呢!”

莱伊冷笑,冰冷的视线看了一眼若月千雪:“是在等我吗?恐怕不是吧?”

察觉到莱伊的视线,波本语调玩味:“我和漂亮的少女说句话,你也有意见吗?”

苏格兰笑的冷漠疏离:“进去吧。”

莱伊进入包间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没意见,但是别耽误做任务。”

关上包间门,莱伊将一沓资料甩在桌子上:“可以确认任务目标了,对方ICPO的人。”

波本笑的邪肆:“ICPO啊?胆子是真大。”

ICPO的人被组织盯上一定是因为他们最近的行动很大程度的干扰到组织做事了。

苏格兰冷淡地问:“这次要怎么解决掉他。”

莱伊毫不带感情的说:“爆头。”

波本笑的玩味:“莱伊每次都这么狠心。”

莱伊冷冽的视线落在波本的身上。

想到上次波本爆头任务目标的事情,他的眼神就更冷了。

苏格兰没有表露出更多的情绪:“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莱伊:组织里的人真的是惨无人性。

波本:有莱伊这个坏蛋在,想要破坏任务会变得很难。

莱伊真的很碍事。

苏格兰:这次的任务组织很重视,如果处理不好他和zer的处境会变得微妙。

三个卧底互相给对方甩了冷脸。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

波本和苏格兰都警觉的看向包厢的门。

不会是若月千雪来送酒的吧?

他们可不希望若月千雪和犯罪分子·莱伊有任何间接的接触。

卧底·莱伊此刻的心理活动和波本还有苏格兰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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