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诡很是憋屈。
他很想告诉高旭。
你说的油炸臭豆腐,他算什么上档次的食物?
而且你手抓饼加蛋就算了。
加培根我也能接受。
你还要特辣的?
但是你之前你跟我说你不能吃辣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酒店,不是路边摊。
想吃自己回家吃去,换一个。
镜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鬼界的绅士。
满足下高旭这临死前的愿望也没什么。
这样啊。
高旭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那给我来一份牛排吧。
高旭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开口。
对了,我吃牛排是想吃那最本质的味道。
那种最为基本的味道,能够让我拥抱到大自然。
任何的煎炸烤蒸都是在画蛇添足,都是在抹杀这种味道。
记住了,一定要记住了。
我也没办法,我这人对食材的要求就是比较高。
高旭看向起身要走出去的镜诡。
很是认真的开口。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镜诡他觉得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你怎么不说你习惯抱着牛啃呢?
那样不是更能拥抱到大自然?
而且真的有人这么重口味的?
镜诡有点怀疑高旭到底是不是人。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就在镜诡一脸怀疑的看着高旭,似乎是要将高旭看透之时。
老大,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
这不是在为难人家吗?
老大,你天天告诉我要做一只天天向上,要有优秀价值观的黄大仙。
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黄大看向高旭,一脸悲愤的开口。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开始慷慨陈词了起来。
确实,你说得对。
我不应该这么为难人家的。
高旭一脸羞愧的低下头。
好似在反思,在反省。
就在镜诡一脸疑惑,心里又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之时。
老大你知道就好。
就这镜诡的智商,狗看了都得点根烟,指不定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呢。
万一给你来个一成熟的牛排怎么办?
黄大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看向高旭。
说罢,又一脸嫌弃的看向镜诡。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镜诡:你礼貌吗?
你那鄙视的眼神,是认真的吗?
我智商怎么了我就?你今天不给我说出去你别想走出这扇门!
我看你们两个是在耍我吧?
挺有胆的。
镜诡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了。
死死的看着高旭。
甚至,那脸上都开始有血肉脱落了下来,看上去煞是渗人。
随着包厢内的温度再一次下降。
甚至,已经快变得犹如冰窖之时。
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耍你呢?
我刚刚对你说的,是真的我自己想吃罢了。
至于刚刚这只黄大仙说的,它油饼,你别跟它一般见识。
高旭看向镜诡,很是认真的开口。
眼神里,充满了真挚。
真的?
镜诡看向高旭那一脸的诚恳。
狐疑的说了一句。
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谁会这么胆子大到戏耍一只诡啊?
况且,还是足足一个大境界的实力压制。
镜诡想着,放下心来,收起了鬼气。
行吧,那你换个正常点的。
要正常点啊,不然我就发飙给你看。
镜诡看向高旭,平静的开口。
听到这话,高旭想了想。
清蒸小鬼总可以了吧?
那些不要的小鬼不要扔,我们全都留下来。
沾上番茄酱和牛排酱,在裹上一层厚厚的芝士,最后放进锅里,蒸个两小时。
那可香了,而且那味道,啧啧,外酥内嫩,香甜可口。
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高旭很是认真的开口。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镜诡觉得,没事。
不就是油炸小鬼么?
不就是不要的小鬼不要扔么?
我看你特么就是在为难我镜诡!
滋滋滋!
随着镜诡一脸阴沉的看向高旭。
包厢内,电灯突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四周温度也骤然下降到了极致。
玩我是吧?
镜诡冷冷开口。
说罢,一张脸逐渐化为惨白的颜色。
随着指甲在不断的伸长,只剩下眼白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高旭。
话可不能这能说。
你又不是美女,你说这句话你好意思不?
而且我给你钱了吗?
既然我不给你钱,怎么能算是玩呢?
高旭拍了拍桌子,很是气愤的朝着镜诡开口。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来自镜诡的怨种值+58888】
镜诡: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狗东西的嘴里有一句是正经的话吗?
我今天镜诡,还就不受这委屈了!
去死!
镜诡懒得跟高旭废话了。
直接手一抬,那枯瘦的,宛如鸡爪一般的手就朝高旭抓来。
在死前,能不能让我问你个最后的问题?
高旭突然悠悠开口。
你说!
镜诡停滞住了大手,冷冷的开口。
我想问你,作为一名诡异,你是怎么有勇气找上我的?
难道,找你的那个人,没跟你说,我有什么底牌吗?
还是你在看到那被吊着的敲门诡时,心里没有一点点疑惑?
高旭淡淡的开口。
一字一句地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听到这话,镜诡一愣。
之前发生过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飞快的运转起来。:
尤其是,那一只被吊着,脸上充满着生不如死的表情,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敲门诡。
再加上,高旭此时突然说出这句话。
镜诡的内心,突然泛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下一刻。
系统,兑换一份玄罡本源。
随着高旭的淡淡开口,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间迸发出来。
然后在镜诡的瞳孔中,一道透明的,有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能量波动骤然向他冲过来。
只是瞬间而已,便已经冲入到他的头颅内,而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