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不装了!

当下,装作没有听到父亲的警告,鲁凤对李神医反唇相讥,“李神医是吧?来头挺大,名头挺响,可你也没有给我家爷爷治好啊?”

闻言,李杏林神情顿时一滞,随即怒气上涌,“我是不行,对于贵家老爷子的病束手无策,可我好歹能查出病因,并有良策,但你鲁家大小姐请来的……”

他瞟一眼陈明空,那意思不言而喻。

“……这位小神医,难道就比我强?未必吧?他能如我一样,不用你们据实相告,就能凭眼力查出老爷子的病因,并写出良策吗?”

李杏林吹胡子瞪眼了。

那个不忿的样子,好像他是治好了病又被人瞧不起。

“是与不是,能与不能,看过病人才知道!”

这时候,自打进来,就一直沉默如同看客的陈明空,终于开口了。

“哦?这位小友,这么自信?”李杏林斜斜递来一眼,那股子轻视之色,是怎么也不加掩饰的。

陈明空耸耸肩,“就让我试试呗!”

他实在是,看这帮家伙啰嗦来罗索去,看的不耐烦了。

明明屋里有个病人危在旦夕,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

明明你个老头子没把人治好,还在这里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牛比劲儿。

明明你女儿都急的要撞门了,你个当爹的当儿子的,却一点也不急,在这里扯皮。

这算什么?

看着真让人着急!

“嘿!”听了陈明空的话,李杏林顿时有话说了,他看着陈明空,又看看鲁正国,“不是我说啊,鲁家主,贵家老爷子这病,已是病入膏肓,非神力无力回天了!”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他现在已经是阎王殿前踏步,天堂门口敲门了,属于随时就没的架势,我劝你们,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别瞎折腾了。”

说完,他才状似无意的点到了陈明空,“那么脆弱的病人,能经得起什么风吹草动,你试一试?说得轻巧,怎么试一试?万一你试一试玩坏了玩脱了,人家家里人连最后一面都看不久,这责任你担得起?”

“就是,你担得起吗?看你这一脸桃花的白脸样,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不知用什么花言巧语,糊弄了我姐姐,居然带着这个奸夫和你,上我们家的门!”

鲁水芯一脸鄙夷的冷笑着,同时对自己的姐姐好言相劝,“姐姐啊,不是小妹说你,咱大富之家的人呢,这眼睛啊得擦亮点儿,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领!”

“还说要给爷爷治病,还试一试?治坏了治死了,我们老爷子万金之躯,你赔得起吗!”

鲁正国听着听着,看着陈明空和邹胜的眼神,愈发不善。

虽然他熟知侄女的秉性,说话好说大,但是对于她的说法,实则已是信了七八分。

“不让治是吧?行啊,大不了我走就是了,”陈明空看向鲁凤,“凤姐姐,你不要为难,只能说是你家老爷子,命里该有此劫!”

他说的是鲁家老爷子病情如此,回天乏术,算是一劫。

但听在鲁水芯等人耳朵里,却怎么都不是个味儿。

鲁凤闻言,一言不发的看着父亲。

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稍倾,鲁正国这才沉陷一口气,“你不要胡闹了,赶紧带着人走吧,我们鲁家,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陈明空听罢,冷冷一笑,也不多话,只是扫视一圈在场之人,然后走到鲁凤身边,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凤姐姐,我看今天这事儿,弟弟可能帮不上忙了,不过你别灰心丧气,我这里有一颗‘子午回春丹’,无论多重的伤,无论多残的命,都能延寿七日,这七日里,你们就多想想办法吧。”

他将小瓷瓶递给鲁凤。

“陈小弟,这……”陆风愕然。

“好了,邹胜,我们走!”陈明空说罢,就要转身而去。

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听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

“嗬!还多重的伤,多残的命,都能延寿七日,好大的口气啊!”

陈明空转身看去,说话之人正是那李杏林李神医,“怎么,你有意见?”

李杏林也不看陈明空,对着鲁正国说,“鲁家主,这分明是个江湖骗子,打着神医的名号,在这里招摇撞骗,妖言惑众,我看呐,贵家大小姐,可千万别被他花言巧语蒙骗了!”

他指着陈明空赠与鲁凤的那个黑色小瓷瓶,“我李杏林自七岁起,就跟着家师悬壶济世,行医四方,走遍了这天下东南西北五大洲,可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丹妙药,能够延寿七天!”

“敢问这位神医是何方神圣,敢放此厥词!”李杏林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陈明空转向他,淡淡一笑,“哪方神圣也不是,山野一相医罢了!”

“哦?相医是哪门医,我却是没听过,”李杏林嗤笑一声。

邹胜这时开口了,说道,“你老儿没听过,只能说你孤陋寡闻,坐井观天!”

“我这小兄弟,相术通神,一双火眼断天章 !医术盖世,一双圣手救死命!你没听过,哼!你没听过的多了去了!”

邹胜这一番抢白,却是把所有人听愣了。

随后,李杏林便是大笑出声,“哈哈哈,还有精通相术的医生?我呸!相术,小道尔!也敢拿出来充楞充数?”

陈明空闻言,彻底笑不出来了。

别人都等鼻子上脸了,你再拿捏姿态,岂不是让别人指着脸骂?

爷不装了!

当下也不再藏拙,指着李杏林的脸,嗤笑道,“你这老啰嗦,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也不等李杏林反应,他张口就来,“我观你两眼发黑,定是经常熬夜,以至于脚步虚浮,心脉无力,你是否常常无夜间精神焕发,但是白天里精神颓废?”

“是啊!怎么了?我一个堂堂名医,喜好夜半钻研医术,以至于熬夜过甚,怎么了?这都是一眼看得出的问题,不需要你搬弄多言!”

李杏林硬邦邦的顶回来。

陈明空又笑道,“这且不说,你是否凌晨时分常常心力交瘁,两眼发黑,还偶有昏迷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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