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可梦中心二楼。
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整个会场寂静无声。
就连宝可梦们，也因为环境变得突然安静，担心有危险而集体沉默。
戴眼镜的中年人率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仪器出问题了吧！”
会场中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说着。
“就是，怎么可能六维同时达到31点。”
“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对啊，我是专门研究宝可梦的，你们知道这样的几率是多少？”
“别卖关子了，快说。”
“是十亿分之一！”
双马尾看向李晓宇：“抱歉，我再为您重新检测一遍。”
李晓宇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怀疑是仪器出了问题。
机器再次运转，屏幕上六维图中心的点开始移动，再一次全部停在了‘太完美了’。
双马尾冲其他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屏幕上的六维图突然变成乱码，整台机器发出“吭哧”的声音后关机了。
“实在抱歉。”双马尾冲着排队的人群说道：“仪器的确是出问题了。我们会尽快请专家来修理，恢复开放时间待定，现在请各位有序离开。”
人群中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一边抱怨宝可梦中心服务质量差，一边向一楼走去。
双马尾将黑色塑料袋递给李晓宇：“请跟我来。”
李晓宇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跟在双马尾身后。
两人通过员工通道，来到了宝可梦中心的后门。
双马尾将一张卡片递给李晓宇。卡片左边是鲤鱼王的通用头像，右边是6项全满的六维图。
“你今天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双马尾指了指李晓宇的墨镜口罩遮阳帽：“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贪婪的人。”
“机器是怎么回事？”
“我让同事拔掉了电源线。”双马尾伸了个懒腰：“今天可以早点下班了。”
李晓宇想到后面还有上百个排队的人：“感觉有点对不住他们。”
“你才是最重要的。”双马尾抓着李晓宇的肩膀：“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尽管你是我见过运气最好的训练家，但你的鲤鱼王还不能战斗，你还很弱小，需要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
“今后无论你去了哪个城市，只要你遇到困难，拿着这张鲤鱼王卡片，我们都会竭尽所能提供帮助。”
李晓宇点点头，挥手向双马尾道别，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来到一处公交站牌前，李晓宇正准备摘掉口罩透透气，却突然感知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来者不善啊！）
李晓宇假装没有察觉到跟踪者，脑海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我的相貌没有暴露，身上钓鱼人的衣服也混淆了我学生的身份，就连异色鲤鱼王也掩盖在黑色塑料袋里。）
（只要甩掉跟踪者，就不用担心后面的麻烦。）
（问题是怎么甩掉，他可能还有帮手，拖的时间越长对我越不利。）
李晓宇突然想起体育老师的话：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有英雄挺身而出，这些英雄被称为执法者，是你们永远可以依靠的存在。
（我记得那个串脸胡叫崔建斌。）
李晓宇查看公交站牌，然后坐上前往执法者大厅的11路公交车，那股被盯着的感觉全程一直存在。
下了车后，李晓宇继续保持着正常的步速，然后突然拐进了执法者大厅。
负责接待的小姐姐，看着李晓宇被墨镜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禁问道：“报案？还是自首？”
“我找崔建斌。”
“请跟我来。”
李晓宇跟着小姐姐来到科长办公室外面，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像逗小孩的声音：谁才是最听话的卡蒂狗？来，伸个爪爪。
小姐姐“嗯哼”了一声，轻轻敲门：“科长，有人找你。”
“请他进来。”
小姐姐推开门，李晓宇看到留着串脸胡、面相略微有些凶狠的崔建斌坐在桌前，正认真研究着桌上的卷宗。
一旁的卡蒂狗也笔直地站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小姐姐关门离开。
卡蒂狗看着李晓宇歪了下脑袋，然后开心地窜进李晓宇的怀里。
崔建斌：“你是谁？”
李晓宇摘掉墨镜和口罩：“我叫李晓宇，之前在体育课上见过你。你还送了我一个精灵球，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执法者大厅找你。”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
其实当看到卡蒂狗扑过去的时候，崔建斌就意识到墨镜后面的人是谁。他当时还拜托自己教体育的好友盯着点，免得被遗物研究科的人抢跑。
之所以要装装样子，是希望未来让李晓宇加入宝可梦训练科的时候，自己不至于太过被动。
崔建斌：“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被人跟踪了。”李晓宇将自己从宝可梦中心出来后的事情，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崔建斌：“我明白了，那你知道他跟踪你的原因吗？”
李晓宇在大脑中权衡了一下，一个是万分之二几率的异色属性，一个是十亿分之一几率的六维全满个体值。
前者就相当于一个二等奖；后者则是连续好几年没人中过一等奖，总奖池已经累计成一个天文数字，然后一张彩票拿走奖池里全部的钱。
（好像没什么可比性……）
“因为这个。”李晓宇打开黑色塑料袋。
崔建斌探头看了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哦，是金色鲤鱼王啊。”
崔建斌看完坐回凳子上，似乎在估量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厉害啊，不愧是千阳市宝可梦训练科的科长，见惯了大风大浪。）
李晓宇在心里小小感慨了一下。
而崔建斌大脑里早已翻江倒海……我X，我X。异色宝可梦啊，出现几率万分之二，我XX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我的遗愿清单可以划掉一项了。这孩子果然没叫我失望，他身上肯定还会发生更多的奇迹。老子一定要把他拉进宝可梦训练科，谁敢跟我抢人我就和谁玩命。话说我刚才表现得足够镇定吧，不会被这小子看出端倪了吧。
“你……”崔建斌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跑调，急忙镇定心神：“你全程都戴着口罩墨镜遮阳帽，没有被他看见相貌，是这样吗？”
李晓宇：“是！”
“你先把这身衣服脱下来。”崔建斌打开柜子：“我给你找件其他衣服换上。”
崔建斌柜子里有两套衣服，一套是休闲日常服，一套是执法者制服。他的手本来是准备拿日常服的，最后却选择了执法者制服。
崔建斌：“来，你先穿上这个试试。”
李晓宇：“我记得一般人穿执法者制服是违法行为。”
崔建斌：“今天是特殊情况。”
李晓宇不再推辞，穿上了执法者制服。本就帅气的他，再配上威严的制服，看上去更加精神焕发。
崔建斌拿着镜子，让李晓宇欣赏穿制服后的样子。
崔建斌：“这制服帅气吧，只要你未来加入宝可梦训练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穿这件衣服。”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吓得崔建斌差点摔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