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秋媛的言语，沈若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欺欺人。
“这不是你第一次，怀上沈临天的孩子了。准确的来说，你为他，前前后后，妊娠了三次。第一次，是在我还没有出生之前，你趁他醉酒，怀上了他的种。”
沈若樱唇轻动，神情厌恶。
姜秋媛像被雷劈了一般，瞪大了双眼。
她嗫嚅道：“不，不可能的。连温诗诗都不知道，连她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些事？这不可能的……”
看姜秋媛的反应，沈若就知道确有其事。
正如姜秋媛所说，姜秋媛为沈临天怀孕三次这件事，温诗诗并不知情。
沈临天为人过分谨慎，任何有可能败坏他名声的丑事，都会被他处理得痕迹全无。
沈若原本想要调查的，是其他事情。
不过，被她委托的办事的人，却在巧合之下，发现了，被这对渣男贱女，掩藏了那么多年的龌龊事。
“但是第一次，你堕胎了。”
被戳中伤心事的姜秋媛，心口一阵绞痛。
她用手捂着心口，一抽一抽地吸着冷气。
一旁的陈菓完全听懵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在这里听下去。
可是，陈菓又担心，沈若会对眼前的这个女病人动手。
左右为难之下，陈菓捂住耳朵，躲到了一旁的墙柱后，探出脑袋，方便随时观察这边的动向。
沈若抿唇轻笑，眼间是化不开的讽刺。
“第二次，应该是在我两岁的时候，你还真够拼的，刚生完姜澜不到一年，就迫不及待地，来爬沈临天的床，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姜秋媛倏地抬起头，她双目赤红地瞪着沈若，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够了你住嘴！不要再说了……”
看着姜秋媛逐渐崩溃的神情，沈若的心中，忽而生出了一抹扭曲的快乐。
“你敢做，为什么还要怕被人说？为什么这个孩子也没了？你不是想靠他母凭子贵吗？为什么还是把它打掉了呢？”
姜秋媛的表情愈渐痛苦，“不要说了，不是这样的，他是爱我的……”
“爱你？”
沈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姜秋媛，从前，我以为你至少是个有野心、求荣华的蠢女人，但现在看来，你还除了蠢，简直一无是处。”
“你的第二次堕胎，无非是因为沈临天从心底认为，你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货色。所以像怀疑我一样，怀疑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说得没错吧？”
姜秋媛沉默了。
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病号服的衣边，薄薄一层布料，将她的手指，勒到毫无血色。
沈若说对了。
当年沈临天就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觉得她怀孕的时间不对，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她和她前夫的种。
姜秋媛拼命解释，可是沈临天当时的反应和回答，却让她无地自容。
沈临天冷笑了一声。
他说，“姜秋媛，你我都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个孩子，即使不是你前夫的，也极有可能是，外面任何一个野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