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娈童姬妾

农家女孙荆玉一听,大惊失色,扑在榻沿哭喊:“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褚东将她拖起,“被大王看上就是你天大造化。你只管用心伺候大王,家中老父无须你操心!”

那女童见状更是害怕,抽泣不已。

赵郡王元干听到抽泣声,打量了一下女童,顿时双眼直冒绿光,连说:“不错,不错!本王姬妾上百,不过都是庸脂俗粉而已。本王早已腻烦,就想着寻些有趣的美人儿来伺寝。似这样的幼雏正符合本王胃口!”

那比丘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义正言辞朝元干说:“殿下,你杀自己的姬妾奴婢或许无人敢过问。但如今你是强抢民女,我朝刑罚严明,尤其这女童不足十岁,尚未成人,幼女乃是重罪!你身为亲王焉能置律法于不顾?”

赵郡王元干看着她,“你是何处比丘尼,敢如此训斥本王?”

比丘尼虽胆怯,却还是说:“贫尼乃是瑶光寺比丘兰心。望殿下克制一己勿坏典法!”

赵郡王元干大怒,一脚踢开帮他捶腿的美人,坐起身来,“所谓典法不过是用于治理百姓的。本王贵为皇帝亲兄弟难道也要受典法约束?”

兰心女尼说:“法不阿贵,绳不挠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不遵典法,就不怕遭尚书省弹劾?”

元干大笑,“圣上决议御驾南征,留本王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司州牧之职镇守京城,军国大事都由本王裁决,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弹劾本王?”

比丘尼兰心似乎横了心,“多行不义必自毙,别人不能治你的罪,圣主却能。你就不怕遭王府幕僚弹劾?军府佐官也难保不密报有司,圣主知悉定会治你的罪!”

鲜卑魏国藩王多兼任军政大员,皇帝为控制他们,配备两套属官班子。王府幕僚重要职位都由皇帝任命,替藩王治理封国,和藩王虽有君臣名义,实际却是替皇帝效命;军府佐官则是藩王任职之所的下属官吏,因此直接受藩王控制。

元干目露凶光,猛见青光一闪,捶腿美人倒在血泊之中,那两个扇扇的美人吓得面如土色。

“圣上曾两次提及本王姬妾众多,要本王别过于沉浸美色。本王只好有事没事就杀几个,好换新人。”元干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利刃,原来他佩刀是藏在枕头中的。看来这位亲王警惕性蛮高,时刻防备被人刺杀。

比丘尼兰心颤声说:“你、你为何滥杀无辜?”

元干似笑非笑,“杀她就是告诉你,本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里就是本王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说着,用一方手巾擦拭着刀上血迹,然后把手巾扔在美人尸身上。

当真是喜怒无常,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有典卫来扛走美人尸身,迅速清理现场。看他们见怪不怪的样子,估计元干突然杀姬妾奴婢是常有的事。

“这比丘尼既然在瑶光寺出家,必有来历。褚东、沙沉海你二人去查查她究竟是谁家女儿?本王要抄她娘家!”元干将刀扔在凉榻上。

能在瑶光寺出家的,必是出自洛阳官宦家庭。背鞭大个武人褚东和黑须别刀武人沙沉海应诺就要出去查办。

王宝孙陪笑说:“殿下息怒。殿下最爱有趣的美人。依我看这比丘尼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别有一番情趣?”元干一愣,随即大笑,“那倒也是,姬妾奴婢没有敢违逆本王心意的,打她们不敢还手,骂她们不敢回嘴,即便是杀了她们,也不敢反抗,确实乏味。这比丘尼竟敢怒目指责本王,看来是一匹野马。先把她关在后院佛堂,我鲜卑族人以驯马为乐,本王今晚就要好好她!本王礼佛敬佛,却从来没有碰过女菩萨。拥比丘而眠,醒来就见锃亮的光头,当真是其乐无比!哈哈哈哈哈……”

兰心尼姑气得浑身发抖,“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王宝孙说:“民女、雏童还有比丘尼各有妙处,都和殿下身边的姬妾不同。殿下可以把她们全部留在身边。到时候,宴请诸位宗亲王爷和长公主时可大长颜面!”

我吃了一惊,小六怎能如此?这不是为虎作伥吗?

“还是王伥子最懂本王心意!咸阳王元禧、广陵王元羽、高阳王元雍、北海王元祥个个姬妾伺婢如云、娈童家伎成群。尤其高阳王有二个美姬,一个名叫脩容,另一个唤作艳姿,蛾眉皓齿,美艳不可方物。脩容能为“绿水歌”,艳姿善长“火凤舞”,让他风头出尽。这次本王要扳回脸面!”元干捉住王宝孙的手抚摸,王宝孙则是一脸媚笑。看得我在一旁身上都起了几层鸡皮疙瘩。

王宝孙脸上笑容不变,另一只手却在袖子底下微微动作,这是“乞活儿”的手语。

他意思是:要我千万忍耐!

“凉州三雄”的褚、沙二人便将舞人、民女、比丘尼、女童四人带去安置。那女童还是边走边哭泣。

元干又起身打量着我,“下人们倒是深知本王癖好。你这少年又是什么来历?”

我自然不能说来自瑶光寺,“我是北邙金波罗禅院沙弥。”

“不错,倒是有几分英武气概!”元干缓步走近,用手来撩我胸襟。

真不知古代异世为何有这么多重口味的人,放着身边美女如云,偏偏要行那些变态之事。看他身材瘦长和我等高,这种暧昧挑逗动作,让我心里一阵发毛,劲贯手臂格挡。

“血腥味!”元干沉声说,“而且会武技,你莫非是‘奚官人’刺客?”

他迅速转为搏击术。鲜卑族人马上得天下,尤为重视武功。别看元干荒淫无道,却是近身搏斗的高手。

一交手我就知道元干搏击之术十分厉害,如果我元神没受损,都不一定是他对手,此刻应付起来就更加吃力。

守在凉亭外剩下的“凉州三雄”之一的大头乌和其余十几个披甲典卫武士听见动静,忙冲进亭子来。

“什么‘奚官’什么人和我无关!你要看,就让你看吧!”我摆脱元干的擒拿手,退后一步,一把扯掉自己的僧袍,露出满是伤痕的上身。

“乌大头,你们都退下。‘奚官人’放言要行刺本王。本王已经等待多日了,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元干镇定自若。

大头乌便和那十几个披甲典卫退到一边。

“我说过,我和什么‘奚官人’无关,也不是来行刺的,是你的人把我带来的!”我语气冰冷。

王宝孙在旁说:“殿下武技精绝,天下无敌。这个小沙弥应该不是刺客。哪有如此蹩脚的刺客呢!”

“本王也道,‘奚官人’若是派你单独来行刺,就未免太低估本王了。”元干说,“不过你浑身伤疤,看你恐怕是身犯重罪才遁入空门的吧?”

“低贱卑微之人如何比得大王锦衣玉食的尊贵之身,这样的世道受无数伤,吃无数苦也是正常吧?”我淡淡地说道。

“小小少年,一股看起来和王伥子一般年纪,竟如此傲气,不过,本王喜欢。不如从此跟在本王身边?”元干轻佻地盯着我的胸肌说。

王宝孙嗔道:“殿下不是说独宠我一人嘛?却又要这小沙门伺候?”小六本来就长得比女子还要美貌。他这一撒娇,比女子妩媚。只是我看不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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