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导出水龙珠

对于高易山坚持要叫欧阳明日“少主”,而非“少主人”,边疆老人选择了尊重孩子的意愿,不予干涉。欧阳明日虽觉得这称呼略带些中二色彩,倒也欣然接受了,至少比之前那个长称呼顺耳多了。

小小的茅屋里,自此又多了一名少年的身影。高易山的到来,让边疆老人得以从照料欧阳明日的日常琐事中解脱出来,有更多精力去探寻那些可能有助于欧阳明日恢复双腿的奇功异宝。

自从发现医术对欧阳明日的腿疾收效甚微,边疆老人便将目光投向了某些特异的武学秘籍和传说中的宝物。尤其得知欧阳明日体内蕴藏着水龙珠,他更是锁定火龙珠作为首要寻觅的目标。在一次传授欧阳明日武艺时,边疆老人特意讲述了水火龙珠的古老传奇。

仅隔数日,欧阳明日便已顺利晋升至后天四重之境,其修炼速度之快令边疆老人瞠目结舌。他未曾料到,水龙珠竟能如此大幅度地提升欧阳明日的修炼进程,对此自然是喜出望外。

这段时间里,欧阳明日体内水龙珠不时散发出寒气,多数时候他都能凭借烈酒自行压制,偶尔有两回寒气过于猛烈,幸得边疆老人以深厚内力相助,方能化险为夷。在《大醉侠》的故事里,米问天以烈酒抑制水龙珠寒气,而楚万心则依赖楚天行的功力压制火龙珠。在欧阳明日眼中,尽管楚天行亦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比起边疆老人,显然还差着一大截。

边疆老人虽有能力助欧阳明日抵御水龙珠寒气,却并未因此放松对酿酒的重视。因为他深知,未来为了寻找治愈欧阳明日双腿的武学秘籍或宝物,自己必将频繁涉足江湖。届时若无人在侧,欧阳明日若无烈酒压制体内寒气,后果不堪设想。为此,他必须提前备足烈酒,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彻底驾驭水龙珠寒气,边疆老人认为唯有待欧阳明日步入先天之境,依靠自身浑厚内力方可实现。虽然楚天行未至先天,也能压制火龙珠,但这毕竟是特例,不可一概而论。

楚天行能从外力抑制住楚万心的火龙珠,然而欧阳明日这小子,却是要面对藏身于自己体内的水龙珠,这就要求他具备更深厚的内力方能将其驯服。除非这小子练成了什么顶级的纯阳功法,那样一来,等他跨入宗师级别,就有能力压制住体内水龙珠散发出的彻骨寒气。

边疆老人修炼的“光明诀”,虽属阳刚一派,但又带些阴柔,讲究阴阳调和,并非极致阳刚,因此即使欧阳明日将来踏入宗师之境,也无法仅凭此功法压制住水龙珠的寒气。再者,他所习的另一门“龙魂凤血录”,亦是阴阳交融,同样无法在宗师阶段就让水龙珠乖乖听话。

如今,欧阳明日已将九阴真经推进至第二重。修炼这第二重心法,原本是有一定门槛的,可自从他吞下水龙珠后,那些条件竟全然无关紧要了。于是乎,一个月过去,他不仅将九阴真经第二重心法修炼完毕,修为更是跃升至后天六重境界。要知道,从他正式开始修炼至今,不过区区两月有余。

这般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成就,堪称空前绝后。然而,九阴真经的第三重修炼,所需条件并非阴寒之气,而是炽热之火。

九阴真经第三重,法则如同第二重,讲究阴阳相克;旨在修炼罡气,使其不受烈火侵扰;于阳刚之中寻觅真阴,即为九阴第三重之意。每日子时,需觅一极热之地,坐于火鼎或烧红的铁板之上,下方添柴加火,逐渐升温至无法忍受为止。面朝北方,背倚南方,五心向上,摒除杂念,以丹田内寒气抵挡热浪侵袭,即以第二重修炼出的寒气对抗热量,此乃“阳中求真阴”之法。

这一重心法,旨在强化九阴寒气。虽说九阴真经本质上讲求阴阳相济,但那是修炼至大圆满境界后的状态。所谓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便是此理。目前的九阴真经,旨在锤炼极致阴寒之气,故有此修炼步骤。

然而,因欧阳明日体内藏着水龙珠,这便给修炼第三重心法带来了阻碍。水龙珠乃极阴至宝,哪怕欧阳明日身处熔炉之中,它也能抵挡住炉火,甚至将其熄灭。因此,若带着水龙珠,他根本无法完成九阴真经第三重心法的修炼。

为此,边疆老人不得不施法将欧阳明日体内的水龙珠逼出。然而,此刻水龙珠已与欧阳明日融为一体,一旦离体,若长时间未能进入人体滋养,最终将会消散。对于此类情形,见多识广的边疆老人自然心中有数。

于是乎,边疆老者总是在夜幕降临前的子时,才小心翼翼地从欧阳明日体内引导出那颗神秘的水龙珠。

待欧阳明日的修炼告一段落,他又会将这宝珠归位,重新置入欧阳明日的体内。如此一来,欧阳明日的修炼进度明显放缓了。

早先,无需特定的环境与时辰,欧阳明日几乎能全天候投入修炼,效率自然极高。如今,他一天仅能修习一次,且仅有短短半刻钟的时间,更无水龙珠的助力,修炼速度大幅下滑。

尽管现下的欧阳明日修炼进度仍算迅速,但与拥有水龙珠辅助的那段日子相比,差距之大,犹如云泥之别。

光阴荏苒,转瞬已是一载。历经一年的苦练,欧阳明日终于将九阴真经第三重修炼完毕,自身的武道修为也攀至人级中期,内力初具规模。

按理说,以欧阳明日现今的修为,足以研习轻功,身姿矫健如燕。然而,双腿的残疾始终束缚着他,使他无法实现这一梦想。

这一年里,欧阳明日绝大部分时间都沉浸于医术的学习之中,如今其医术已臻化境,即便在皇宫中担任御医亦绰绰有余,毕竟宫中顶尖医者也不过“登峰造极”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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