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王语嫣

此刻正值487年一月底,距二月仅余两日。根据系统提示,张翠山一家要到三月方能归返中原,欧阳明日尚有一月宽裕。之所以选定苏州,乃因张翠山一家回归最有可能在此登陆,即使不在苏州,也应在钱塘江附近。苏州与钱塘一带的武林势力相对稀疏且实力平平。苏州以燕子坞与曼陀山庄为主,钱塘则有玄素庄与沈家庄分庭抗礼。而贴近钱塘的一座海岛,正是东邪黄药师隐居的桃花岛。

苏州与钱塘紧密相依,哪怕一时方向有误,欧阳明日也能迅速转至钱塘。

踏入苏州地界,欧阳明日与高易山寻得一家客栈暂居,静候张翠山一家的来临。

“少主,咱们此行目的何在?”

安顿妥当后,高易山忍不住向欧阳明日发问。

“等个人。”

面对高易山的困惑,欧阳明日轻轻一笑,言简意赅。

“等人?!”

尽管满腹狐疑,高易山深知自家少主神机妙算,就算告知详情,自己也未必能参透,便不再追问。

“易山,难得来此,不妨四处走走看看。”

欧阳明日紧接着提议。

“是,少主。”

听闻能陪欧阳明日游历苏州,高易山亦喜上心头。他深知欧阳明日过往经历坎坷,期盼他每日都能心境舒畅。

“店家,此处有何风光秀丽之处,可否指点一二?”

下楼之际,高易山推着欧阳明日来到柜台前,欧阳明日向掌柜询问道。

“哟,客官您真问对人了!鄙人对苏州可谓了如指掌。”

掌柜打量着欧阳明日,满脸堆笑,言语热络。欧阳明日出手阔绰的形象早已深印其心,自是殷勤待之。

在掌柜的指引下,欧阳明日与高易山开始了他们的苏州游历。然苏州美景繁多,纵使连日探访,也只是管中窥豹。

这一日,二人来到烟波浩渺的太湖之畔。赁得一叶扁舟,便悠然荡漾于湖光山色之间。

高易山虽生于内陆,但水性颇佳,操舟之技不在话下。此时此刻,他一边娴熟地摇桨,欧阳明日则取出一支长箫,悠悠吹奏起来。

欧阳明日研习琴棋书画中的“琴”,实乃音乐之道,并非仅限于琴器本身。故世间多数乐器,他皆能信手拈来。

如今,他对乐理的理解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虽未至大师之列,但因其曲风新颖,意境直白,演奏之魅力绝不逊于名家。

箫声婉转,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欧阳明日积郁多年的心绪渐渐消融。

湖水静谧,偶有鱼儿跃出水面,构成一幅宁静而生动的画面,令人心境随之恬淡。

“红荷衬碧波,春风轻拂面;犹似湖中酿美酒,湖水如翡翠杯盏。”

恍惚间,小舟已漂至湖心一岛之畔,欧阳明日与高易山沉浸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色之中。

湖心小岛上,凉亭内,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正专心致志地翻阅着书籍。突然,一阵悠扬的箫声飘入耳际,她不禁愕然一惊,手中书册悄然滑落,目光循声投向湖面。

“奇怪,平常连船只都不敢轻易靠近曼陀山庄,今日怎会有访客至此?”少女的声音宛如清泉流淌,空灵悦耳,遗憾的是,此刻四周无人,这天籁之音未能被更多人欣赏。

“莫非是阿朱阿碧她们?”少女心中暗想,但因距离所限,目力难以穿透湖水看清小舟上的人影,只能揣测。

好奇心驱使下,少女起身,径直走向湖畔停舟之处,欲探个究竟。与此同时,湖中小舟上的高易山正奋力划桨,忽见岛屿边缘现出人影,不由得惊讶万分,忙向身边的欧阳明日禀报:“少主,岸上有个人。”

“那我们过去瞧瞧。”欧阳明日闻声收起箫,微微抬手示意。高易山得令,立即调整船行方向,缓缓驶向岛岸。

待小舟靠近,欧阳明日清晰望见那少女的容颜,只觉世间所有赞美之词皆不足以形容其美貌:明眸如星,皓齿如贝,肌肤胜雪,身姿挺拔,步履轻盈,恍若仙子下凡。

高易山察觉到欧阳明日一时失神,心中暗笑,对此情形并不感到意外。而欧阳明日则在心中默念,召唤出系统,查询此女的身份信息。

姓名:王语嫣(段语嫣)

年龄:十二岁

修为:无

内功:小无相功(天级下品)、紫霞神功(地级极品)、混元功(地级极品)

武学:控鹤功(地级极品)、幻剑(地级极品)、雪山剑法(地级极品)……(此处省略其他武功名称)

才艺:乐理(登堂入室)、棋艺(登堂入室)、书法(登堂入室)、画技(登堂入室)、阵法(初窥门径)、天文(初窥门径)

“果然是王语嫣!”欧阳明日心底低呼,眼前的少女,不仅容貌绝世,更身怀诸多绝技与才艺,令人惊叹。

太湖之畔,曼陀山庄与燕子坞两处名胜,恰恰点缀在这烟波浩渺之间。当那少女身影映入眼帘,欧阳明日心底的揣测便得到了印证。

尽管王语嫣熟知的武学繁多,无奈她对习武之事并无热忱,那些绝技于她而言,仅停留在理论认知层面,未能化为实实在在的修为境界。

王语嫣所通晓的武学虽总体品质难与欧阳明日匹敌,但其涉猎之广,便是边疆武林耆宿亦难以企及。待到她年及双十,恐怕已能熟谙数百种武艺精髓。

“真是遗憾哪!”欧阳明日望着她,不觉摇头叹息。

“喂,你这书生,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还口口声声‘可惜’,成何体统!”少女王语嫣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欧阳明日虽身怀武艺,却一身书卷气,倒像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哈哈,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海涵。”欧阳明日闻声,爽朗一笑,歉意满满。

“罢了,看你态度诚恳,本姑娘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王语嫣对欧阳明日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气质颇为欣赏,故而轻易释怀了他的冒犯。

“多谢姑娘宽宏。”欧阳明日笑容依旧,感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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