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实验室里的研究生同学，霖谈呵笑出声，“贺旬启，你是问司緑杉，还是问许菀晚在不在学校？”
霖谈是霖家未来继承人，一直是贺旬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霖、贺两家分割全国的电子相关产业。
经营管理对他们这种高智商的人而言，从小耳濡目染，家族产业已经形成固有的经营模式，因此经营管理专业于他们而言，并非必要选项。
人工智能是未来发展趋势，作为老板不一定需要在科技上多出色，但一定要懂，才能把握核心的技术部。
因此两人大学和研究生学的都是人工智能。
也很巧，AI+人工智能比赛，两人分别是两个校队的队长，十天后会选拔比赛，选出一支代表队参加全国大赛。
从小到大两人你追我赶，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总之，尽管两人不是朋友，但共同话题多，能说得上话。当然说的话一般是互怼。
霖谈的冷嘲，让贺旬启心情更差，“你好到哪里，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霖谈：“是啊，比不上你，有两个女朋友。”
周围的同学也跟着嘿嘿笑。
贺旬启磨了磨后牙，他没两个女朋友，但是有未婚妻。
实验室人多，他也不好宣布他是有未婚妻的男人。
另一边，霖谈也看到司緑杉发的“我一天能吃三个铁饼饼”微博，没忍住笑气音，随手点了个赞。
“有个未……有个学妹，贺总日子丰富多彩。”
“是啊，你孤家寡人。”贺旬启抓起外套，临走之前碰了霖谈的小机器人一脚。
霖谈嗤笑，“小学鸡行为。”
霖谈的朋友说，“啧，霖哥你也好不了多少。”
霖谈：……
司緑杉发誓，这是她上的最认真的一节课。
说实话，秦霄言课上的非常不错，妙趣横生。
不像大学里其他教授，比较刻板，纯粹教学生知识，能让学生听到睡着。
其实，秦霄言上惯了综艺，在娱乐圈混，知道大家想看什么，想听什么。
一节课下来，学生们意犹未尽。
课间十五分钟休息，一个女同学大言不惭：“要是曾老师一直住院就好了，对不起曾老师，你还是住院吧。”
另外一个同学附和：“是啊，秦哥给我们上课，想想都要幸福死了啊啊啊。”
“呜呜呜，不能拍照片，不能炫耀，我的心好痛。”
同个寝室的女生抱头痛“哭”。
一个黑框眼镜男生也直叹气：“秦老师一点也不娘，肌肉好真，他说健身可以变帅，想变帅现在来得及吗？”
“是啊，居然还是双学历，为了找妹妹进娱乐圈从临床医学专业肄业了，父母不同意他没拿到本科学位就肄业，他就用一年时间修完了心理学的学分，顺利拿到学位，真男人！”
全教室都在称赞他。
话题中心的男人，早在下课就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去饮料柜买水。
司緑杉不住寝室，学校里其他千金闺蜜专业也不一样，因此她总是一个人上课。
同学们夸秦霄言，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知道软广反馈如何。
从书包里摸手机，铁子说反馈不是不错，是非常好。
铁子发了十几条微信和截图：【杉姐，你太牛了！！！话题爆了，我争取给你搞10万的推广费】
【漱口水1个小时卖掉3000瓶！】
【嘿嘿，牛啊！！！】
10万！司緑杉开心到飞起，去微博上转了一圈，全都在【哈哈哈】，说她是灵魂画手。
她太了解贺旬启那狗东西了，贺旬启的灵魂她也能画出来！
临时同桌女生，掌心“啪”地拍了下桌子，朝着司緑杉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大小姐画的漫画能爆！哈哈哈，漫画给我也拍一张。”
司緑杉从书本下抽出小漫画，任由她拍。
同桌女生拍好了，余光瞥了眼后边的郑莉理。
她早就看不惯郑莉理了，郑莉理老觉得室友许菀晚成了大明星，她也跟着沾光高人一等。
许菀晚去拍综艺，郑莉理就管上课签到表，抓得特别严，她想逃课参加篮球训练，次次被抓，考勤分扣光了。
这他娘的，她都气死了，坏女人！
不能逃课的大学和高中有什么区别？
哼了声，“咱们推的是国民漱口水，刚还有人说什么三无，三无产品也配找我们大小姐？”
当然是说给郑莉理听的，郑莉理脸红了一下，嘟哝：“不是说大小姐吗，大小姐还缺钱啊？”
同班同学和吃瓜网友不同，他们说大小姐三个字，有点亲昵的意味。网友说大小姐，有时候是在讽刺。
同学们说话声音放大了点，盖住郑莉理的，不想让她们起争执。
司緑杉还是听到了，三番两次背后说小话，她也不是泥人随便捏。
她不咸不淡的，“大小姐也不嫌钱多呀，对了，品牌方寄给我三箱漱口水，明天我让我家司机带来送给你们。”
“大小姐大方！”周围的同学欢呼。
同桌女生点头，“正好洗洗某些人的口臭。”
郑莉理脸色红了又青。
许菀晚按住她的手，小声安抚，“别生气，回头我帮你找秦霄言要签名。”
郑莉理脸色缓了缓，羞涩地“嗯”了声。
她粉秦霄言好多年，昨晚看到他来临时代课的消息，直接激动晕倒了。
司緑杉给铁子发学校地址，准备把漱口水直接寄到女生寝室。
同桌女生朝她的漫画伸出魔抓，她巴掌大，直接盖住整张纸，语气商量：“杉杉，漫画可以送给我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司緑杉要填写收件人。
临时同桌呆滞了整整三十秒……
握起铁拳，“大小姐你这样我真的会很生气的！”
同桌女生绝望，吐出自己名字：“李宏伟。”
“啊，那不是？”
“对，狂那个飙，莽那个村。”李宏伟撇开脸，手掌再度覆盖上漫画。
司緑杉拿起她的手腕，她手掌压得特别实在，纹丝不动。
再看李宏伟，腮帮子紧紧的，明显在使劲儿。
司緑杉想笑但忍住了，舔舔唇，“漫画送你。”
李宏伟美滋滋，“好耶，谢谢大小姐。”
然而，李宏伟没拿到手，漫画被另一张修长好看的手拿了起来。
是刚买饮料回来的秦霄言，买的三瓶牛奶放在司緑杉桌边。
他挑眉，“上课就在画这个？”
司緑杉急道：“没有！我在你点名的时候画的，认真听课了。”
“哦。”
他“哦”什么意思？
“很形象。”秦霄言唇角勾起一丝笑容。
惹得班上的女生粉丝嗷嗷叫。
司緑杉视线被草莓牛奶的包装吸引，三瓶图案是飞天小女警的泡泡、毛毛、花花，分别是草莓牛奶，香蕉牛奶，抹茶牛奶。
秦霄言察觉到她在看什么，“大男人也会喝奶制品的。”
“回头我也买。”司緑杉说。
秦霄言买了三瓶，“给你和李宏伟，选一瓶。”
司緑杉伸手选了泡泡，香蕉牛奶。
秦霄言拿了一瓶抹茶的。
他的妹妹，也喜欢香蕉牛奶，以及泡泡这个动漫角色。
李宏伟才不管什么牛奶，惊喜道：“秦老师，你记得我名字。”
“啊，”秦霄言环视整个教室的学生，“全班名字我都记得了。”
“我呢，秦老师，我叫什么？”
“周卫啊，第一个点你名的。”秦霄言说起来毫不费力。
他记忆力强，否则也不会一年就把心理学专业，四年的学分全部修完。
说完，拧开抹茶牛奶瓶子，喝了一口。上课还真的蛮累。
同学们惊讶又高兴，“啊啊啊，秦老师，你记性真好。”
秦霄言笑了下，来课堂上课比录综艺轻松，学生们要单纯多了。
只是几十张嘴机关枪一样朝他扫射，他今天说的话加起来有他一个月说的那么多。
15分钟课间休息时间结束，秦霄言回到讲台，继续授课。
司緑杉一点神也不敢走，生怕秦霄言嘴里又说出什么。
秦霄言问出一个问题，司緑杉脊背挺了挺，我知道！
几乎下一秒，秦霄言点名她，“司緑杉你说说看你的想法，不用站，随意一点。”
司緑杉说出想法，秦霄言点了下头，“说的很好。是课本的知识，但我们需要注意，除了基础知识，课本并非唯一解，有次我做教授助理，在意大利遇到一个心理疾病患者，和课本的实例完全相反。”
学生们和他的关系拉进不少了，没了第一节课的陌生，这会儿纷纷央求他说出案例。
“意大利有个著名精神病院，girasole精神病院，girasole寓意旋转的太阳，庄园种满向日葵，里面有个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的患者。”
他突然提问，“司緑杉，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有什么区别？”
司緑杉忽然脸色煞白，“呕！”
秦霄言丢开粉笔，走下讲台时差点摔了，飞快走到司緑杉身边。
周围的同学递来矿泉水，司緑杉又吐了一次。
种满向日葵的精神病院，是原著小说中，她被贺旬启扭送的精神病院，整座庄园的向日葵没有尽头，怎么也跑不出去。
秦霄言抓起捉上半瓶香蕉牛奶，没过期，但还有2天过期。
“还有2天过期。”李宏伟也看了自己的草莓牛奶。
秦霄言拍拍司緑杉的后背，“去校医院。这节课上到这里，我们下课。”
后边的郑莉理从刚才秦霄言给牛奶，就在生气。
这会儿司緑杉吐了，她忍不住得意起来，“哎呦，是不是怀孕啦？”
秦霄言目光投射过来，眼里毫不掩饰的冰冷将郑莉理骇了一大跳，她支吾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和同学开玩笑。”
并非他的学生，秦霄言不好再训斥，
离下课也只有十来分钟了。
秦霄言弯腰将抱起司緑杉。
司緑杉想说不用了，她要回家。
但是“家”，那个家，一点温暖也没有。
甚至没有秦霄言的怀抱温暖。
她揉揉眼睛，眼睛好酸。
秦霄言动作快，几步就把她带出教室。
班长和李宏伟带路。
还没下课，一路上学生并不多，班长还是给秦霄言戴上了鸭舌帽、口罩和墨镜。
请别给我们大小姐带来任何名誉上的困扰，班长如是想到。
秦霄言觉得这群学生对老师是真体贴、尊敬，旋即目露赞赏。
心里只有大小姐名誉的班长：？“秦老师咱么快走吧。”
那个飞天小女警联名牛奶，李宏伟和秦霄言喝了都没事。
大小姐眼睛都吐红了，李宏伟：“我们大小姐的胃也很大小姐啊，娇滴滴，惹人怜爱。”
秦霄言&班长&司緑杉：？
但凡李宏伟是个男生，他们就说她了。
李宏伟海市青年女子篮球队的，一米八，大块头：“要我来抱不？校医院有点远的。”
班长也说：“秦老师，您在外面也需要注意一点，被媒体拍到就说不清了。”
“不用，抱得动。”秦霄言拒绝了。
一直沉默的司緑杉出声，“放我下来，我没事了，吐完就好了，不用去校医院的。”
呼吸到新鲜空气，她真的感觉完全好了，刚才只是生理性厌恶，才会吐的。
她口袋里手机震了下，拿出来看了眼，银行卡收到漱口水品牌方的十万转账。
有了钱，她更是百病全消！
“我真的没事的！真的，我现在还饿了呢，请你们吃饭。”
“还是去吧我的大小姐。”李宏伟怜爱地摸摸司緑杉脑袋。
班长：……
秦霄言刚准备依言放她下来。
李宏伟看向不远处说：“我靠，在学校里开车，好大的排场啊。”
开来的车是秦家最低调便宜的奔驰。
秦霄言咳嗽一声，“咳，是我爸的车。”
黑色奔驰开到他们身侧，后座车窗降下，“秦霄言，你在这做什么？”
司緑杉看看车里的中年男人，又仰头看看秦霄言口罩下的下巴。
班长叹为观止，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秦老师你裹这么严实，你爸都认出你来了。”
秦总：“我生的我能认不出来。”
老远就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孩子，亲爹病危儿子都没这么急过。
小崽子还成了老师呢？他怀里的女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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