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天穿的不是贵的那件。
当腰带被扯掉的时候, 猛然清醒的绫路葵脑子里只这么一个想法。
“放烟花呢。”她试图劝说两面宿傩道。
两面宿傩一只手撑在她的耳边,满不在乎:“所以呢。”
绫路葵哽了一下, 她抿着唇,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合适的理由,只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是特地为你放的烟花。”
她说着,些没底气地开脸去。
两面宿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那看。”两面宿傩道,将她抱在怀里。
咦, 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绫路葵疑『惑』地抬头,她看向两面宿傩,没在他脸看到什么多余的情绪。
于是她又讪讪地收回了目光, 抬手『揉』了『揉』眼睛, 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了第一次被按在地逃也逃不掉的经历, 绫路葵决定这次趁两面宿傩不注意,悄悄地睡去。
她都睡着了, 两面宿傩总不能对她做什么吧。
但很快绫路葵发现,这个主意并不现。
每次当她快合眼的时候, 两面宿傩会恶作剧似的把她弄醒。
她身那件杏『色』的和服在不知不觉中不知所踪,里衣的腰带一落下, 本扎得松散的领口皱巴巴地敞开。
少女的蓝眸水润,樱桃『色』的嘴唇微微张着, 喘息声微弱得像只鹿。
“不看了不看了!”不知几次后,绫路葵扯住两面宿傩伸进衣服里的手, 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叫道。
她的金发散『乱』,戳进敞开的领口里,种凌虐的美感。
可两面宿傩偏偏不她意,他饶兴致地捏着她的肩膀, 喉咙里发出一连串讥讽意味的笑,“逃啊,不是你要看的吗。”
绫路葵觉得自己某种角度被两面宿傩瞧了,她咬着牙,把刚要骂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好啊,比比。
反正大家都共感,她不好受两面宿傩也不好受。
这么想着的绫路葵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数数。
一只真人、两只真人……
不好,密集恐惧症犯了。
绫路葵醒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两面宿傩观察着她的动作,些不满意。
“我改变主意了。”两面宿傩道。
他按在少女肚子的手轻轻抬起,出现在掌心的舌头划腹部柔软的肌肤。
“喂,、『舔』那种地方啊!”
绫路葵咬着自己的手,逃避似的闭眼睛,企图遏制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哦,你很喜欢这样嘛。”
两面宿傩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恶劣地咧开嘴笑。
他俯下身。
砰地一声,最后一朵烟花在颤抖的呜咽中绽开。
绫路葵第二天再醒来,晃悠到咒灵们的根据地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夏油杰]对于她的这种行为毫不意外,只是笑眯眯地交给了她一个正经任务。
接应花御,地点在咒术高专附近。
自从次她和一个特级咒灵抢夺手指,差点被黑发少年的“背后灵”一口吞进肚子里后,绫路葵已经很久没接到正经任务了。
真人是和她一起出发的,但是她只不转眼买个冰淇淋的功夫,他欢乐地钻进下水道不见了。
……总是往下水道跑,他为什么不会臭掉。
绫路葵吐槽着,对倒也不在意,毕竟真人其他事情要做。
听起来比她的要麻烦许多。
而她只需要快乐地捧着冰淇淋,在树坐两个时,今天的运动量算达标了。
“点像中忍考试。”
在观察了一会脚下跑的一群穿着制服的生后,绫路葵得出了结论。
她说着,又补充一句,“手放在后面跑更像了。”
“那会很不方便。”夏油杰说,没告诉她以前他和五条悟的确验这种蠢事。
并不是对忍者感兴趣,只是于游戏的内容打了个赌而已。
在察觉到自己输了以后,愤怒的dk五条悟开始把咒灵踩在脚下当皮球玩。
他是无所谓,但那个场景似乎给高一级的前辈庵歌姬留下了不的心理阴影。
绫路葵听着夏油杰的话,觉得自己对忍者的信仰摇摇欲坠。
“啊,等等,我想起来了。”绫路葵说,“我第一次在网邀请你们组队刷怪的时候,迅猛龙说在和隔壁校的菜鸡打架——不会是这个什么交流赛吧?”
夏油杰看她一眼:“你又联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绫路葵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脸:“,你看《热血高校》吗?我以为你们两个是带着一群人去隔壁找茬了。”
明明没看她说的这部电影,但是夏油杰似乎微妙地能想象出那个场景。
毕竟为了快点线打游戏,五条悟曾创下了交流会最快结束记录。
他至今还记得个人赛的那个倒霉蛋痛哭流涕地说再也不要来东京的画面。
【“那好歹也是你的粉丝啊,悟。”】
夏油杰记得那时自己是这么说的。少年扎着丸子头,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声音里带着点叹息,嘴角是勾着的。
五条悟不满地看着他。
【“什么啊,明明杰也觉得交流会很无聊吧,根本没对手嘛。”】
五条悟的话一出,引起了京都校的公愤。
但他说的的确也是事,没人能管得了他。
还蛮趣的。
夏油杰想着,忽然察觉到——
从那时起,他的格在某方面和五条悟一样差劲。
“吃完了。”绫路葵看着空空的纸杯,些惋惜地说道。
跑去的人没几个认识的,她的注意力早不在比赛了。
“你说我现在再出去买一杯会不会被高专的人发现?”绫路葵明知故问道。
夏油杰看了眼头顶消失的[帐],把纸杯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
“快结束了吧。”夏油杰说。
[帐]消失了,这也代表五条悟会出现。
西边那个诅咒师的气息已经消失了,那么,接下来是……
“来了。”绫路葵从树跳了下来,远远地看到五条悟悬在半空中的身影,“为什么他能飞啊。”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注点依旧很奇怪。
夏油杰:“不是都翅膀吗?”
绫路葵:“那是天使,界是没天使的,你封建『迷』信。”
本身存在即是违背科的明这么信誓旦旦地说道。
夏油杰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她好了。
但咒力的凝聚很快吸引了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
“他背后是两个行星吗?不是吧?快告诉我不是。”处于震惊之中的少女拍了拍身边的夏油杰。
夏油杰没回答她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后退一步?”
绫路葵遥遥地指了下五条悟,又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被那东西砸到会被碾成肉沫的啊。”
和五条悟对着干的咒灵真是大无畏精啊。
这种不畏强权,奋勇向的觉悟在是令她感动。
绫路葵反思了一下,又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步。
她又不是咒灵,她内卷什么。
这个距离够发动她之前交给花御的瞬移符了。
夏油杰看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面用黑『色』的墨水歪七八扭地写了什么他从没见的东西。
“乌龟?”沉默半晌,夏油杰推测道。
绫路葵大受打击,她忘掉了对于五条悟那不可思议的攻击的恐惧,认真地和夏油杰争辩起来:“瞬!是瞬字!怎么可能是乌龟啊,难道我能召唤出一只乌龟然后飞吗!”
夏油杰:“……”
绫路葵:“我又想了想,好像那样更炫酷一点。”
夏油杰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毕竟他刚刚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的确像绫路葵描述的那样。
说到这里的少女显得些心虚,她往符纸里注入灵力,狡辩道:“谁让漏瑚给我的『毛』笔只三根『毛』,能写成这样不错了。”
夏油杰:“我看见了。”
绫路葵:“?”
夏油杰:“明明五根。”
绫路葵瞳孔地震:“你们诅咒师都把注意力放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的吗?”
不行,不能想了。
再想待会五条悟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时她要反应不来了。
成片的树木在这时倒下,几乎是在一瞬间,花御的全身被金『色』的灵力包裹,它们层层构筑,砌起了屏障,似要拖延住攻击。
但咒力在触及那抹灵力前便飘散。
那是不完整的茈式。
也是说,五条悟真正的意图是……
“你抓咒灵啊,抓我干嘛。”
绫路葵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她来之前特地咨询了夏油杰把手咒纹残留的咒力隐藏的方法,她不是咒术师,五条悟的六眼应该不会立刻注意到她。
算注意到她,他的第一攻击目标也应该是威胁到他生的花御。
她的符咒发动只需要0.1秒,等到五条悟看到她,她应该回到公寓里睡觉了才对。
可是这0.1秒,五条悟把半个身子已经消失在传送通道里的她拽了回来。
“因为比起那个诅咒,还是葵花更难抓嘛。”五条悟握着她的一只脚踝,倒吊着拎着她,“这次不抓的话以后说不定遇不到了。”
绫路葵:“……你怎么发现我的。”
五条悟轻轻地“嗯?”了一声,他那双漂亮的六眼弯起,语气分不清真假,“不,只是突然感到人在骂我。”
他说着,歪头避开手下少女的攻击,声音轻快,“说起来,我找到把你手的咒纹去掉的方法了哦。”
绫路葵愣了下,将信将疑:“你不是不知道吗?”
“天逆鉾。”夏油杰的声音在她耳边出现,“不被悟毁掉了。”
绫路葵顿时冷笑一声,腰部一用力,拳头往五条悟脸招呼:“还想耍我,你做梦。”
她的攻击在距离五条悟还一厘米时被无下限隔开了。
五条悟眨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
那双六眼被阳光映亮,倒映出少女耳侧的那枚黑『色』耳钉。
他记得夏油杰也同款。
咦,他们两个之前背着他偷偷交换礼物了吗?
“真伤心啊,竟然把我排除在外。”五条悟假装痛心疾首地说道,拎着她往回,“这么暴躁嘛,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绫路葵:“什么不能在这里聊的?”
五条悟的语调懒洋洋的,指了指她手的咒纹:“当然是因为些东西我只想和葵花说嘛。”
……你一定要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吗?
绫路葵想着,忽然感到握着她脚踝的力量松开了。
[一线]
灵力筑成的屏障构起,少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虽然没想着在这种场合见面,但再吊着的话她要哭鼻子了。”夏油杰说,无视了绫路葵那[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情哭鼻子了!]的抗议。
那双漂亮的六眼在傍晚的余晖中睁大,五条悟看向自己本该去的好友,一时之间忘了该怎么说话。
他的『色』从难以置信到冷淡,又从冷淡到微妙,所的情绪堆砌在他脸,变得古怪又扭曲。
“这是高专。”五条悟说。
夏油杰:“我知道。”
五条悟:“你以为你得掉吗?”
夏油杰:“只要她能没系。”
五条悟:“……”
他的表情一下子更古怪了。
绫路葵看着他张开嘴又闭,似乎想问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问吧。”绫路葵贴心地说道。
五条悟烦恼地『揉』『乱』了头发。
“喂,杰。”他抬起眼睛,表情是难得的严肃与认真,“你特地搞一场假是为了和这家伙私奔吗?”
“……”
夕阳下鸟雀振翅的声音响起,夏油杰无语地低头,看向怀里哭泣的少女。
“你哭什么?”夏油杰问。
绫路葵边抹眼泪边说话:“好亲切的称呼,你一出来迅猛龙他终于不喊我葵花了啊呜呜呜。”
五条悟:……?
五条悟:一个称呼而已,你心理阴影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