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毒物很珍贵

“参见王爷!”

见到荣安王后,在场诸人纷纷行礼,就连顾魏琼也不例外。

一时之间,想到嘉阳郡主身后站着荣安王的人,纷纷对顾魏琼抱以同情的视线。

得罪一个宠爱女儿,而且位高权重的父亲,对顾魏琼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公主来说,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很快,这想法便得到了落实。

“来人,顾魏琼谋害公主,恶意破坏两国邦交,罪无可恕,把她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一道道不可思议的吸气声响了起来,顾魏琼猛地抬头,视线落在了荣安王身上。

“王爷,本宫是公主,岂能容许旁人随意污蔑?”

“污蔑?证据确凿的事情,哪里来的污蔑?”荣安王一甩衣袖,“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这个毒妇拿下。”

“谁敢?”顾魏琼站起身来,直视着从荣安王背后向自己走来的四个侍卫。

事实已经很明显,荣安王今天便想借着这个由头直接将自己按死,若是自己不反抗,落到他们手里,恐怕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

“本宫是公主,就算是要定罪,那也是陛下亲自定罪,荣安王不告知陛下便私自定夺,是完全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吗?”

荣安王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他知道顾魏琼不是个省油的灯,却没想到如此伶牙俐齿。

“你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居然还有脸劳烦陛下?”荣安王气笑,还想再次吩咐侍卫向前,却不想背后传来一道清朗声音。

“王爷可真是为陛下着想,如此大事都不愿意消耗陛下心神,想必是忠心耿耿的了。”

顾魏琼只觉得鼻子一酸,看向荣安王背后缓缓走来的修长身影。

这人,怎么能让自己等这么久?

察觉到时机已过,荣安王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失望,不过还是转身,见到墨千程和皇帝一同前来之后,对皇帝行了叩拜大礼。

“臣恭迎陛下,臣已经抓到了迫害匈奴公主的罪魁祸首,正要将其绑了带到陛

“哦,莫非荣安王口中的罪魁祸首,是平阳公主?”皇帝笑容高深莫测。

“可是,胤王世子找到的证据却并非如此。”

墨千程立刻上前,将阿古丽用过的酒杯带了过来。

“这几日经过太医院翻阅典籍,发现匈奴公主死于一种奇毒,毒名断肠散,只需要服用一星半点,便立刻能够害人性命。”

墨千程视线扫过众人,见到嘉阳郡主目光微微躲闪之后,心里就已经有了成算。

“这种毒极其稀有,并非寻常人能够拿到的,而平阳公主之前一直留在胤王府深居简出,完全不能够拿到这种毒药,所以,真凶并非她,而是另有其人。”

“此人一定身份不同寻常,而且家中底蕴颇丰,不然也不会能得到这种毒药。”..

“再加上幕后主使定然和康王妃有所仇怨,所以,嘉阳郡主,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话音一落,嘉阳郡主扑通跪倒在地,她倒没有蠢到家,只是咬着牙宁死不认:“陛下,臣女冤枉!”

墨千程给顾魏琼送了一个眼神让她安心,可顾魏琼却依旧眉头锁紧,只是这种理由,恐怕奈何不了荣安王。

事实的确如此,就算听到墨千程的话头引向嘉阳郡主,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荣安王也没有丝毫神色变化。

“陛下,胤王世子和平阳公主二人相识已久,他的推论做不得数。”

“况且,臣女小时候一直养在胤王妃身边,再大一点便随着臣去了边关,边关苦寒之地,哪里有什么丰厚的物资?”

“再加上臣女本性纯良,就算之前和康王妃之间有所纠葛,也断然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还请陛下明鉴!”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仅将养过嘉阳郡主的胤王妃拉下水,甚至还向皇帝强调了自己戍守边关的功劳,让皇帝一时之间就算是想要发作嘉阳郡主,都有几分投鼠忌器。

墨千程却顾不得这么多,如果不把这件事情按死在嘉阳郡主身上,恐怕顾魏琼又要遭一次罪了。

况且,这件事情和之前不同,已经闹出了人命,无论如何都无法善了。

若顾魏琼当真不能洗脱冤屈……

墨千程微微握拳,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陛下,臣也想说,平阳公主和康王妃二人一直关系极好,平阳公主家中也并非富贵人家,所以,她也断然不可能是谋害公主的真凶!”

眼睁睁看着墨千程和荣安王都在自己面前跪下,皇帝不由得一阵头痛,心中也发了狠,若是那个罪魁祸首被自己找到,这次一定不会轻饶。

况且此时,这座宫殿之内还有不少其他人眼巴巴地看着,皇帝更为心烦。

“朕记得,不是还有一颗珍珠作为线索吗?朕还记得你们两个那天晚上都穿着镶嵌着紫色珍珠的衣服,既然有珍珠流落在厨房内,那干脆让人回去拿衣服来检验一番,谁的衣服上少了珍珠,谁便是凶手!”

听到这里,顾魏琼心中不由得一凉。

她突然察觉,皇帝似乎并不关心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他只在乎能不能找到一个“真凶”,用这个“真凶”,来消除匈奴那边的怒火。

顾魏琼都能够察觉到的事情,墨千程又如何告知不到,他不由得蹙起眉头,目光之中流露出明显的担忧。

顾魏琼微微垂眸,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少了珍珠,衣服她已经让人处理了,而此时皇帝提出这样的要求……

顾魏琼想了想,当即开口:“陛下,臣女有异!”

这一开口,便成为众矢之的,皇帝皱眉,对顾魏琼此时此刻提出意见,十分不满。

“平阳公主不同意,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这个问题问得已经十分危险了,可顾魏琼依旧丝毫不惧。

“回陛下,昨天晚上臣女穿的那身礼服,怕是如今已经拿不出来了。”顾魏琼抬眸直视圣言,“昨天晚上,那礼服已经被臣女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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