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卡佩迷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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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嫁给一位伯爵你会开心吗?”塔莉站在客厅的阴影处,低着头问自己的哥哥。

和塔莉拥有同样鹅蛋脸的年轻男人诧异地抬起头,她什么时候敢和自己说话了?

“当然,你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像妈妈一样。”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怕塔莉不相信,他还多敷衍了几句。

“你一定会喜欢那位伯爵的,年长的人总是多迷人些。”他最近在找门路,阿德莱德领有大把的人,想把自家的女孩送进伯爵的家门,他们家在其中根本就排不上号。

等他回过神来,塔莉已经离开。

塔莉母亲的房间在二楼,在东边的最边上。

“妈妈。”她轻轻叩门,进门前的忐忑不安已经转化为自信。

母亲穿着及地长睡袍过来开了门,她抱住塔莉的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亲爱的,孩子怎么今天回来得那么早?”

塔莉顺从地被母亲拉着坐到了沙发上,她乖巧地说:“妈妈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母亲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的夕阳把空气中的浮尘都照得一清二楚。

“噢,是什么好消息,我的孩子。”

“我为哥哥找到了一门好亲事。”塔莉看向母亲,窗子正对着落日,光线炫目让人睁不开眼。

女人温柔无奈地笑了:“塔莉,哥哥们并不打算那么早就成立一个新的家庭,你的父亲还打算为他们谋个差事。”

塔莉固执地说:“可是妈妈,这能让哥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且我刚刚问过哥哥了,他说他很喜欢。”

母亲赤着脚走过来摸摸她的发顶,弯下身子额头贴着压力的额头:“孩子,这些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快乐平安就好了。”

“妈妈……”塔莉在母亲温柔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止住话头。

第二天去工作的时候塔莉碰上了一个熟人,江舟也有些意外,不刻意去和诡异接触,阿德莱德领的生活平静到使人变得怠懒。

“德芮特小姐。”塔莉羞涩地和江舟问好。

江舟知道眼前的女孩就是芙洛拉计划的关键一环,心情颇好地回了礼:“你是在诗会工作吗?”

塔莉本身并不善言辞,对于江舟的问话都是以点头摇头来回答。

“听加米娅提过,你好像订婚了,定在什么时候?”江舟笑眯眯地问,帮她掀起了布帘。

“我……我还不知道。”塔莉盈润饱满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们来的时间有些早,诗会里工作的其他人都还没来,江舟索性邀请塔莉在床边坐下,晨曦打在女孩粉白的脸上,年轻的绒毛让她看起来健康活泼有生命力。

“德芮特小姐您订婚了吗?”可能是发觉自己的问题有些冒昧,塔莉话刚出口就低下了头。

“没有。”江舟爽快地回答,没有半点介意的样子。

或许是江舟的和善,塔莉鼓起勇气问了第二个问题:“那婚姻会让人衣食无忧吗?”

江舟有些愣怔,她不是为塔莉的话,而且她这个人,塔莉比起她们比起任务者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为自己的猜测打了个冷颤。

“德芮特小姐?”塔莉疑惑地问道。

江舟对上塔莉温和的视线迅速移开了眼:“不会,婚姻不会让人衣食无忧。”

塔莉或许是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一双大眼里满是困惑:“可我的父母和哥哥都说嫁人了就能衣食无忧。”

“这是你的愿望吗?”江舟问道,看塔莉听不明白的样子她又问了一遍:“这是你的愿望吗?”

塔莉不清楚自己的愿望是什么,但她对婚姻,憧憬、恐惧、向往甚至有……怨恨。

“这不是我的愿望。”塔莉这一次的回答没有迟疑,这是父母和哥哥们的愿望,不是她的愿望。

江舟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转头直盯着塔莉,塔莉被她突如其来地直视吓得抖了抖,马上想低下头,又想起这是不礼貌的行为,抿着嘴努力坐直身子回视。

“是谁的愿望就该交给谁来实现。”

塔莉一整天都在想着这句话,这是哥哥的愿望?

——卡佩庄园——

卡西烦躁地处理着夜探的任务者,距离任务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任务者打探的间隔越来越短。

“你如果想让他们活下来,就让他们安分地待着。”卡西反手把人从四楼走廊边上扔到一楼的大厅里。

重物坠地的声音之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江舟点头:“知道了,我会提醒他们一次,进了庄园之后我不会插手。”

这是她和卡西的默契。

十岁的小女孩被频繁地打扰睡眠,脾气十分暴躁,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冲着外面大吼一声:“再让他们吵醒我,明天就吃了你们!”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卡西跳进柔软的被子里。

“有什么变化吗?”江舟问。

细软的卷发不好打理,卡西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坐起:“没有,这点改变太少了,任务世界千万,这点影响就像一粒沙子。”

“千万?”江舟抓住了卡西话里提到的任务世界数量,任务者中心统计的任务最多也只有百万,其中大部分都是中低阶的任务。

“存在的、诞生的、正在消散的。”卡西又一次投来奇怪的眼神:“你完全不像一个诡异。”

江舟面对卡西的感叹面不改色,她走到窗台边上往下望,一队巡逻的侍卫刚好从城堡边缘路过:“他们是真的吗?”

卡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侍卫兢兢业业地守卫城堡,她良久不开口。

“我……不知道。”卡西的目光中流露迷茫。

“诡异、异种、人类、任务者。”卡西看看自己手掌上清晰的掌纹:“我们到底是什么。”

两人沉默相对,江舟率先打破了寂静:“他们是你那个时代的人。”

对于这一点,卡西没有否认。

“那卡西之心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卡西慢慢爬下床,踩着拖鞋靠近窗边,她才只比窗台高一点:“不是,真正的卡西之心是我的心。”

“毁灭在战火中的阿德莱德领被魔女亲手缝起,从此她拥有了驾驭死物的能力。”

“这是你的故事?”

“这是魔女的故事。”卡西说完又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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