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生痛痛快快签下两千万的支票,郑美红笑的满脸褶子开花,那双鼓泡眼儿更是放光。
肥手抓过支票,郑美红满心欢喜的笑说道:“哎呦,王生门主果然是快人快语,老太太我就佩服你这样的。”
“以后呢,你要是还觉得我家爷们儿床上技术不错,让他出来陪陪你也成。”
“只要你付得起钱,老太太我绝对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王生门主,王生门主···”
王生钢拳紧攥,全身气的剧烈哆嗦。
目眦欲裂的斜扫了郑美红一眼,声色俱厉的吼道:“滚,立刻给我滚出上三门。”
拿到了支票,郑美红也懒得继续搭理王生。
摆弄着头顶的波浪大卷发,郑美红不屑冷哼,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什么东西,一个阴阳人还敢在老太太我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的。”
“只要两千万算是便宜你个阴阳人了,早知道签支票如此痛快,当初我就应该要两个亿,不对,是二十个亿。”
“睡了我家爷们儿,就得让你赔的去买裤衩子···”
身后传来碎碎叨叨的鄙夷声,王生心头翻涌的血戾杀意迭起。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
自己精明一世,竟然会在郑美红这个不要脸的老妖婆身上栽跟头。
赔钱倒是小事,但被郑美红骂成了‘阴阳人’,这就让王生忍不了了。
如果不是王夕颜大小姐在场,如果不是天门门主王天一实力骇然。
王生早就怒发冲冠,活活掐死郑美红这个老杂毛了。
‘妈的,老母狗,你特么给我等着。此仇我王生若是不报,誓不为人。’
就在王生心里暗暗发恨,怒意滔天之际。
王夕颜冷笑不迭的瞟了一眼,不阴不阳道:“王生门主,你口味倒是够重的。男女老少,你统统不放过!”
“不过,既然风流债已经算清了。那该聊聊你触犯门规之事了。”
听到言辞中渗出的怒意和杀机,王生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
“大,大小姐。您听我解释,我也是一时糊涂,这才违反禁令的。”
“可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只是邀请夏满堂喝了几杯酒,还教给他一些床上的技巧罢了。”
“大小姐,我知错了,您开恩饶了我吧。”
王生叩首在地,苦瓜脸已经拧巴成了麻花。
见状,王夕颜敛起嘴角的冷笑,嗓音凝寒:“王生,不要欺我是个女流之辈!你以为自己心中那些鬼蜮伎俩能瞒得过我!”
“呵呵呵···怕是你忘了吧。本小姐来东海城之前,已经辅佐我父亲处理族内事务长达八年之久。”
“地位尊崇的人,本小姐见过,也杀过。我不介意,在我的人生履历中,在横添一笔,斩杀生门门主的事迹。”
“滚出去,领杖责二百。这是本小姐对你最大的宽容!”
二···二百铁杖。
王生瞳孔紧缩,一时愣住了神儿。
······
“哎呦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快给我拿水来,拿水来。”
趴在床榻上的王生,疼的额头渗出豆大汗珠。
袒露在空气中的后脊梁骨,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足足二百铁杖,还不能用自身力量护体。
只能任由重达五十斤的铁杖重重砸在背脊上,切肤之痛的感受铁杖将脊背血肉砸烂。
回想起刚刚受刑的那一幕,王生不寒而栗。
那种感觉,仿佛是将他架在火炉上炙烤一般,每分每秒于他来说,都是痛不欲生的煎熬。
这时,生门一堂主快步小跑过来,将一大碗白开水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呲溜!”
抿了一口白开水,王生气的怒不可遏,抄起茶碗狠狠砸在地上。
“混账东西,你的脑袋是不是长在屁股上了。我要的是温水,你特么给我弄碗凉水过来,是不是想气死我。”
“滚,都特么给我滚出去。”
“哎呦喂,疼疼疼。处置王死烈只是打了一百铁杖,轮到我就变成了二百。我王生是特么后娘养的啊!”
面对王生歇斯底里的发狂,一堂主只能战战兢兢躲到一旁。
良久,待王生怒火平息了不少,一堂主这才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门主?”一堂主王无忧诚惶诚恐道。
王生扭头看了过去,不耐烦的吼道:“有话说,有屁放。”
一堂主王无忧点了点头,悻悻道:“门主,夕颜大小姐这二百杖责的处罚,的确有些过了。”
“可禁令早已下发,若是不加以严惩违反禁令者,恐怕其他人将无视禁令的存在。”
王生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阴阳怪气的揶揄道:“呵呵!你的意思是,老子挨这两百铁杖是罪有应得。”
“那你何不现在去面呈夕颜大小姐,让她再赏给我二百铁杖,直接把本门主打死,岂不是更便当。”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特么给我记住了。你首先是我生门的一堂主,继而才是王氏一族的族人。”
听到这番呵斥,一堂主惶惶惊恐,急忙跪倒在地,表明忠心。
“门主,我王无忧已经跟随您三十多年了。大小死战也经历的不下百余次,我什么时候怕过。”
“当初,我本可以进入族内的高层院,成为在席长老。可我王无忧知道,门主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王无忧此生难以报答。唯有誓死效忠追随,方可偿还您恩德的万分之一。”
“门主,您若是疑惑我王无忧有不轨之心,我即刻轰碎心脏自尽。”
说话间,王无忧满脸悲怆,猛提厉掌朝着心口砸去。
眼见铁掌距离心口越来越近,王生阴鹫眸子微眯,冷声喝道:“住手!”
王无忧止住动作,惶恐备至的匍匐在地。
“你对我的耿耿忠心,我自然是知晓的。”
“唉,今日是我情绪不好,这才迁怒与你的,我之过也!”
“就是今天这顿板子,挨得太特么冤了。”
王生打算用手摸一摸血淋淋的后脊梁骨,可指尖刚触碰到皮开肉绽的皮肤,钻心疼痛让他触电般的缩回手臂。
见状,王无忧恭敬起身上前,低声道:“门主,此事之诱因,皆是郑美红那条老狗搞的鬼。”
“此人不除,日后还会生出不少祸端。”
“莫不如趁此机会,将其格杀之···”
干掉郑美红?
王生猛地抬头看向一堂主王无忧,灼灼目光中渗出毫不掩饰的血戾杀意。
然而,眨眼间,王生又沮丧的趴在软床上。
“杀个屁,且不说我生门弟子和堂主能不能出得去。就算能出去,斩杀郑美红的后果,也不是我能承担的。”
“郑美红这条老狗现在的身价,可是水涨船高了。前有执掌夜行司的八贤王护佑,后有深不可测的叶君临坐镇。”
“杀她倒是容易,可如何收场却是个麻烦事。”
王生长吁短叹,悔不当初。
早日如此,他昨日就不该下山外出。
就在王生思绪浑浑噩噩之际,一堂主王无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门主,有钱能使鬼推磨。其实,无需我等出手,也能干掉郑美红。”
“只要钱到位,杀掉郑美红,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说着,王无忧嘴角浮现一抹阴险狠辣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