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别墅。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郑美红肥硕的屁股重重坐在沙发上。
幸福,来的有些突然。
突然到郑美红有些不知所措。
没办法,以往郑美红出去占便宜,都是事先考虑好的。
柿子要捡软的捏,关键还要看力度。
既不能把柿子捏破,还要把柿子捏的软乎乎。
然而,今天去了一趟凌烟阁,竟然不费口舌的弄来十个亿。
如此天大的好事,倒让郑美红有些心绪不宁了。
这时,夏满堂手夹着象牙烟嘴,一边哼着京剧小调,一边摇头晃脑的走进了客厅。
“我坐在城楼,观山景···”
没等夏满堂哼唱完,郑美红褶子老脸抽抽着,抄起沙发靠垫狠狠砸在夏满堂那张肥脸上。
“哎呦,夫人,你这又是闹什么脾气啊。”
“来来来,我给你揉揉肩。”
“有什么气不顺的地方,你跟我说说。”
夏满堂今天心情不错,先是看了一出京剧名角的好戏,又去福顺斋来了一顿烤羊腿,混了个肚圆。
吃饱喝足,心情自然就美滋滋的。
“夫人,你不是去了凌烟阁。该不会是让凌烟阁的人轰了出来!”
见郑美红褶子老脸耷拉着,夏满堂试探性的询问道。
郑美红歪嘴叼着香烟,微微闭着鼓泡眼儿,享受着舒服的按摩。
“我呸!老太太我可是八贤王的干娘,岂会做那种片汤事儿。”
“凌烟阁的人不仅对我毕恭毕敬,那位七阁主李鹏,还打算同我合作。”
“说什么只要将这封书信交给咱们干儿子,就分给我十个亿的佣金。”
说罢,郑美红抓起茶几上的五千万支票和书信,甩给了夏满堂。
“这是五千万的订金支票,还有七阁主的亲笔信。”
接过书信,夏满堂也有些懵了。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只需跑跑腿,就能从中赚取十个亿。
这支票该不会是假的吧!
不信邪的夏满堂溜溜给银行打了个电话。
但银行给出的答复,更让夏满堂傻眼了。
支票是真的!
吞咽着口水,夏满堂皱着浓眉,若有所思的坐在沙发上。
“夫人,我看这件事有蹊跷啊。简直就是平白无故的给咱们送钱,而且还是十个亿!”
“等等,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夏满堂一脸认真的看向郑美红。
有诈?
即使有诈,估计也是这封书信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正支票是真的。
思前想后,郑美红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拆开书信看看。
万一这里面真有对她郑美红不利的事,也好早做打算。
既想既做,郑美红粗暴扯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书信看了起来。
“这写的是个啥?就跟虫子爬上去的,满堂,你看看这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郑美红本就识字不多,再加上七阁主李鹏苦练书法多年,颇有颜筋柳骨的风范。
接过书信,夏满堂眯着眼睛读了起来:“凌烟阁七阁主李鹏,叩首拜上。素问八贤王有济世之才,吞吐宇宙之志。李鹏仰慕之···”
大略看了一遍书信,夏满堂额头不禁渗出涔涔冷汗。
凌烟阁的七阁主李鹏要投诚,选择对象还是干儿子叶不凡。
书信中还写明今晚十二点,李鹏前往东海城的东郊,希望八贤王也不能能及时接应。
不仅如此,李鹏还向八贤王叶不凡允诺。
只要叶不凡愿意收留,他李鹏不仅会献出自己毕生所有积蓄。
连同一些有关凌烟阁收集到有关叶氏一族的情报,也尽数告知。
这封书信,事关李鹏的生死。
更事关凌烟阁与夜行司之间的关系。
夏满堂有些心惊胆战,急忙将书信交给了郑美红。
“这件事就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罢,夏满堂拔腿就要开溜。
可屁股还没从沙发上挪开,便被郑美红狠狠扯住耳朵。
“你个怂头日脑的老废物,又不是让你去送信,你特么慌个屁。”郑美红恶狠狠的骂道。
夏满堂哭丧着老脸,嘀嘀咕咕道:“夫人,这可不是件小事。”
“李鹏要从凌烟阁叛逃,万一凌烟阁红眼似的报复咱们夏家。”
“那,那咱们一家几口子,还不够凌烟阁塞牙缝的呢。”
“你忘了,上次你只是去凌烟阁倒腾点古玩字画。差点就死在一阁主手里。”
“我看,我看你还是书信和支票送回去吧。这十个亿可不是那么好赚的,搞不好咱们夏家就要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
郑美红心头不由咯噔一下。
要说她不怕,那是假的。
凌烟阁的阵仗,郑美红多少是见过一些的。
关键是这十个亿的佣金,实在太过诱人了。
更何况,郑美红自持有干儿子叶不凡撑腰。
就算凌烟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笔钱,必须要赚。
然而,就在郑美红打算拿起书信去找干儿子叶不凡之时。
大脑突然乍现一道灵光。
‘这封信值十个亿,那李鹏这条命,岂不是值更多的钱。’
‘要是我把这封书信卖给凌烟阁的九阁主,那老太太我要多少,他们就得给多少。’
‘这样一来,还不用担心得罪凌烟阁。’
‘啧啧啧,老太太我不愧是做过一任城主的人。凡事都能办的明明白白,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里,郑美红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七阁主啊七阁主,你可千万别怪老太太我心黑手狠。没办法,谁让你这条命这么值钱呢。”
“得嘞,现在我就联系凌烟阁的九阁主。”
“一口价,二十个亿。”
······
傍晚,夕阳渐落,落日余晖。
红日略显垂暮惨淡,将平静海平面渲染成了殷红血色。
东海城一家茶馆雅间。
九阁主李云飞难得出来走一趟,八阁主李德智侍立在一旁。
而在两人正前方,则是一脸豪横的郑美红。
此刻,郑美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毫不客气的开出价码:“九阁主,老太太我是谁,想必你早已门清儿。”
“事到如今,我便不与你卖关子了。”
“我知道你们凌烟阁谁是叛徒,而且我手中还有确凿的证据。”
“一口价,二十个亿。”
“你要是想抓住这个叛徒,马上拿钱来,老太太我一准把证据给你。”
二十个亿?
叛徒?
李云飞深邃狡黠的目光折射出寸寸寒意,冷笑不迭道:“郑女士,你开除的价码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二十个亿,可不是两百万。”
“况且,我还不知道,你手中的证据,究竟值不值二十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