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城,城防司令部,总司令办公室内。
吴文辉目光含泪,悲痛欲绝的给面前两个牌位上香。
那是他大儿子吴良,小儿子吴越的灵位。
拂袖擦干眼泪,吴文辉眼神矍铄,泛出狠辣阴邪的毫芒。
这时,身后侍立的六位三星中将,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向前迈了一步。
他是吴文辉的侍从武官,郑山傲。
曾经跟随吴文辉在南疆高原出生入死多年,深受器重。
若非如此,吴文辉也不会带他来到险恶的东海城。
“副司令,您下令吧。属下即刻带着六万精兵,血洗叶府上下。替吴良、吴越报仇雪恨。”
郑山傲面满愤慨怒气,他对吴文辉忠心耿耿,甚至随时做好了替吴文辉捐躯惨死的准备。
听到这话,吴文辉缓缓转过身来,老脸像铁板一块,即使胸中犹如惊雷奔腾,可面色亦如秋水般平静。
“你把东海城的局势看的太简单了。”吴文辉阴沉着老脸,冷声道。
东海城的局势?
区区弹丸之地,莫说军部四厅的几十万战将。
只要十万精兵悍将,郑山傲就有信心踏平东海城。
至于叶君临,只不过是蝼蚁蛆虫,踩死他,易如反掌。
想到这些,郑山傲毫不掩饰脸上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威声道:“副司令,您是不是多虑了。叶君临的底细我已经做过了调查!”
“他只不过是京都叶氏一族的庶出旁支罢了,废狗一条。连京都叶氏一族之人,都不把叶君临当人来看待,我看根本无需高估他。”
“至于这次吴良秘书长和吴越少将,之所以会惨死在叶君临手中。多半叶君临耍的一些阴谋诡计,根本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吴文辉浓眉紧锁,心有激荡着愤懑怒火。
如果叶君临当真只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那何须他吴文辉亲自出手。
单单叶氏一族的叶乐天,便早已经将叶君临就地格杀。
况且,上次吴文辉派出五万精兵前去接应吴良。
那可是吴文辉从南疆高原一手培养的五万将士,对他吴家忠心耿耿,可死战不降。
然而,到头来的结局却是。
五万精兵无一生还,大儿子吴良头颅被砍下,还被人亲自送到了吴文辉面前。
能一口吞掉五万精兵,且波澜不惊。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如此悍然的能量,就连吴文辉都觉得不寒而栗。
放眼龙国,能有如此雷霆手腕的。
京都叶氏一族算一份,京都王氏一族也算一份。
除此以外,恐怕就只有龙国的战神,才有此令人恐怖惊颤的能量。
正因重重顾虑,吴文辉才没有选择主动挑衅叶君临。
并不是他不想报仇,而是在调查清楚叶君临的真实身份之前,吴文辉不敢贸然出手。
一旦动手,那便是与叶君临公然对抗。
倒吸了一口凉气,吴文辉思虑再三,沉声开口道:“今晚在白玉兰大酒店举行的晚宴,给叶君临也发一份请柬。今日,老夫要会一会他。”
······
傍晚,夕阳渐落。
夏雪和叶君临正在后花园散步,仆人便急匆匆小跑过来。
“叶先生,这是东海城城防司令部差人送来的请柬。”
夏雪接过请柬,娥眉紧蹙,透出一抹深深的忧虑。
“君临,这是吴文辉下的请柬,他现在已经就任东海城城防司令部的总司令。”
“今晚九点将会在白玉兰大酒店内举行宴会,邀请你我一同前去。”
“君临,这会不会是鸿门宴···”
夏雪俏脸凝重,她虽然不清楚吴良已经惨死在叶君临手中。
但吴越的死,一定与叶君临有关系。
这一点,夏雪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而吴越正是吴文辉的儿子。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吴文辉岂会放过叶君临。
联想到这些,夏雪忧心忡忡,柔声道:“君临,我们还是不要去赴宴了,免得惹出事端。”
惹出事端?
叶君临淡然笑了笑。
吴文辉就任东海城城防司令部的文件,就是叶君临让烛龙批复准许的。
在叶君临看来,如果吴文辉和手下几十万士兵战将是一处坏死的脓包,必须要趁早将其挤出来。
否则,任由这些蛀虫在军部四厅胡作非为。
用不了多长时间,军部四厅便会变成吴文辉的私人雇佣兵团。
“无妨!既然人家已经下了帖子,咱们过去看看。”
说着,叶君临小心翼翼搀扶着夏雪,回到卧室去换衣服。
······
晚九点,华灯初上。
白玉兰大酒店门口,豪车如云,喧嚣不止。
整个东海城的富商巨贾,权贵名流,几乎都参加了这场宴会。
没办法,吴文辉的身份太过耀眼,手中的权利太过显赫。
军部四厅的副司令长官,正儿八经的五星中将。
只差一步,便可擢升上将,统御万马千军。
而此次吴文辉出任东海城城防司令部的总司令,掌握整个东海城的军事、经济双重命脉。
如此显赫尊崇的地位,谁敢不来,谁又能不来。
不一会儿,当一辆路虎车缓缓停靠在白玉兰大酒店门口。
夏雪身着璀璨耀眼的白色晚礼服长裙,那张拥有绝世美颜的脸蛋,不禁迷倒一大片来客。
然而,就在叶君临挽着夏雪的柳腰,迈上台阶,走到白玉兰大酒店的玻璃旋转门前时。
一位身着戎装,满脸麻子的高个子,阔步走了过来。
“等等,谁让你们进去的?”
说话之人便是郑山傲,今天晚上,他担任整个白玉兰大酒店的防卫工作。
见郑山傲走来,叶君临玩味淡笑,随手掏出请柬。
“不是我们要来的,而是吴文辉请我们来的。怎么?我们不能进去?”
郑山傲可不管什么请柬不请柬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为了吴文辉司令员,必须要好好折辱叶君临。
甚至,在必要时刻,还可以击杀叶君临,替吴良、吴越两兄弟报仇雪恨。
戴着白手套的郑山傲,双指掐着请柬。
下一刻,他竟然当着叶君临的面,将请柬撕的粉粉碎。
“这位女士可以进去,但你不能。”
“如果你叶君临想进去也可以,先把我的鞋舔干净。”
说到这里,郑山傲嘴角勾起一抹邪佞冷笑,还故意往锃亮皮鞋上吐了一口浓痰。
“舔干净,我放你进去。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