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3章 黑袍8

这时,奶奶的童音忽然扬起,“娘亲!”

随着人群分开,走过来一个女子,凌雪薇顶着众人高压目不斜视而来。等走到夜墨炎面前,顿时扬起大大的笑容,“夫君!你怎么这么慢?孩子们都等急了!”

一声夫君,让夜墨炎心骤然一跳。

心脏,开始狂跳。

人群炸开。

“还真成亲了啊?这女人就是他娘子?”

“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嫁给如此风华绝世的男子!”

“看这女人长得也就那样啊!莫非是她死缠烂打?”

……

凌雪薇心中翻了个白眼,眼珠子一转,脸绷起来,“你啊,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我白天干活已经很累了,让你带个孩子都能跑丢,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身有旧疾,每月需要的药钱就需无数,再这么下去,咱家就揭不开锅了!”

“什么?竟是个小白脸?”

“让女人养他,真丢男人的脸!”

“面由心生,我看啊,他长得也不见有多好,别被他这副表象给骗了!”

“就是就是……散了散了吧!”

围观的人很快散去。

夜墨炎脸色有些黑。

这女人,胆子这么大,竟敢说他是……

凌雪薇瞪夜墨炎,瞅什么?比谁眼睛大吗?

“娘亲娘亲,你好厉害啊!”

“就是……娘亲,真的好厉害。”叫这句娘亲时,阿渊耳朵红了,小心脏砰砰直跳,又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

偷偷瞄了眼仙女姐姐,见她好似没发现,才松了口气。

夜墨炎拽住凌雪薇,“你好大胆子。”

声音沉沉,带着些许寒气。

“痛痛痛,我这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你自己惹来的麻烦?我帮你解了围,你就这么对我?”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不用不用,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绵绵,阿渊我们去那边看看。”

话罢凌雪薇就拽着两个小家伙溜了。

跑得那叫一个快。

“小狐狸……”

夜墨炎低低笑了,笑声低醇悦耳。

……

又逛了许久,他们找了个茶楼歇脚。

今天又买了不少东西,可基本上没用到那张黑卡,因为……不是任何地方的人都认得这卡的,也就只能在一二等城市才能使用。花城,最多算得上三四等城市,所以,凌雪薇最后掏的还是自己的口袋。

更可恶的是,这狗男人的消费,也都算到她头上。

“堂堂一方帝尊,竟然如此小气,让我一个女人给你付账!”凌雪薇气呼呼地说道。

夜墨炎不疾不徐喝着茶,“身有旧疾,不可妄动。”

凌雪薇,“……”

好,算你厉害。

“娘亲,这点心很好吃啊!”

小家伙塞得小嘴都是,凌雪薇给绵绵擦了擦嘴角,“慢点,若喜欢,娘亲再买些打包回去。”

“好……”

凌雪薇去买点心了,夜墨炎觑了眼角落,那里坐着几人,纱帽灰衣,看着像是游侠。

片刻,几人离去。

“是她吗?”

“是她。长老的狩灵杵不会撒谎,那个莫言,就是她。”

“没想到,她竟然没死!快将此消息告诉长老!”

话落,噗嗤一声寒芒闪过,说话那人便倒在地上,头身分离。

“什么人?”

剩下两个忙拔剑,紧张环顾四周,

巷子中寒风吹过,却空无一人。蓦地,一道黑影凭空出现,两人直接飞了出去。

“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我千帝宗弟子下手?”

黑影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鬼魅诡谲。

只是不等他们看清,脖子一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阴风阵阵,只留巷子中三具尸体。片刻后,却是连尸体都没了。

……

凌雪薇不知道这茬,买完东西后,就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去了。

狄简比他们回来得更早,反正只要那位在,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小薇儿安危。

“千帝宗?”

暗卫正向夜墨炎汇报,“怎么回事?”

“千帝宗长老鄂忌曾与凌姑娘结怨,此次派人前来探查,属下已截获他们消息,请主子过目。”

夜墨炎接过传讯符,灵芒一闪,须臾,传讯符消失,他鹰眸闪过冷芒,“我的人,也敢动。”

空气一凉,如坠冰窟,

“去给他个教训。”

“属下明白。”

“另外,去查查此人最近与谁接触过。”

“主子是怀疑……”

“本尊掩盖她还活着的消息,他又是如何得知?”

夜墨炎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寒意。

“主子是怀疑,是有谁特地泄露给他的?”

“恐怕就是当时刺杀她的那帮人。去查,本尊要知道,是谁在暗中搞鬼。”

“是。”

……

没过几日,一则消息传出来,千帝宗长老鄂忌旧疾复发,病倒了。病势汹汹,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当消息传到黑袍人这边,他大吃一惊,“什么?旧疾复发?”

“是,我们的人也是刚得到消息。”

“哼,怎么可能这么巧?究竟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也不知,只知属下派人将消息传给他后,他就派人去了极北,之后没过两日,他就病倒了。”

黑袍人拧眉,“莫非……是她?”

不,她还没那么大能耐。

“去查,我要知道帮她的究竟是什么人。”

……

千帝宗。

鄂忌脸色青黑,有医者正手握一条金色喜蛇,给他吸毒。

“长老,您这次旧疾复发,体内瘟毒再抑制不住,需得好生静养才行。”

“需要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

“废物!这点伤都治不好,老夫要你何用?”

砰!

医者直接被扭住脖子,很快绿色的毒气侵入他身体,脸上露出惊恐狰狞神情,片刻,就化成黑灰,死得不能再死了。

房间内伺候的弟子瑟瑟发抖,神情恐惧。

“师弟,又怎么了?竟如此动怒?”

“参见大长老。”

“你们都下去吧。”

“师兄。”

“躺着别动。”他走过来,“听闻你旧疾复发,我便来看看。怎么动这么大肝火?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师兄,有件事需要你知晓。”

须臾。

“这么说,那个叫莫言的没死?就在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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