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八十八章 医女侍妾(4)

暗卫据点,逍遥楼。

李元容早已在此等候徐青山的大驾光临,太岁象征性的在城里兜了几个圈子,将徐青山引到此处。

徐青山原不好赌,对赌博一事知之甚少,只要陪好金主便可,至于在哪个赌坊‘撒银’倒是无所谓。

他捋着下颚青须,皱巴巴的眼角从进逍遥楼起就挂着笑意,太岁趁热打铁,再次从怀里掏出两百万两银票,风轻云淡的递给身后美艳的清风。

徐青山看着银票,脸中一阵眩晕,心想‘这岁公子家世真是深不可测,寻常人谁会揣着五百万两银票出门,看来这回不发财都难。’

这逍遥楼暗里是据点,明面却是神都数一数二的大赌坊,百姓都传背后的老板定是朝廷大官,要不然怎么会短短两年时间吞并数家小赌坊,扩充自己,从而立足神都。

楼内装葺得富丽堂皇、雕梁绣柱,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的游走于各类赌器之间,迎客堂倌清一色如花美女,衣裳暴露,风sao入骨,吸人眼球,不少赌客时不时带着坏笑,在这些堂倌身上卡卡油。

徐青山望着赌银的这些人,暗自咋舌,非富即贵。

李子闲是庄家,李元容则摇着黑扇,悠哉欣赏这场好戏。

清风神色冷峻坐在李子闲对面,将银票兑换成筹码,随意的扔宽大的赌桌上。

围在桌前的几位青轻男人,都侧望这位出手阔绰的美人,纷纷献媚的递上糕点和香茶。

清风挑着修长的眉,示意李子闲开盅,结果是清风输了,她撇着嘴望了一眼太岁。

“岁公子对家人可真好。”徐青山笑道。

太岁不客气的说道:“在下以为银子不就是让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吗!徐老板,你说对吗?”

“对、对。”

“徐老板不玩两把吗?”太岁追问道。

徐青山连连摆手,凡事谨慎点好,不过片刻后,他改便了想法,因为清风竟然赢了五百多两银子。

一盏茶的时间就能白得五百多两银子,徐青山双眼放亮,心中感叹怪不有人赌得倾家荡产还要放手一博。

太岁见这老东西不上勾,断续道:“既然来了,徐老板得让在下高兴高兴,钱我出你去赌如何?”

徐青山有些动心,对于太岁所说的话,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

“恩?”徐青山心绪不定,仍旧有所疑惑。

“清风,把那两百五十万两银子的筹码给徐老板,也让徐老板过过瘾。”

接过一捧逍遥楼特制的筹码,徐青山枯枝般的手有些颤抖,来到赌案前盯着李子闲。

“这位爷,请下注。”李子闲摊着手指示骰面。

只因首次,徐青山一时不敢多下注,只是扔出五百两的筹码在大面上。李子闲客气的一笑道:“这位爷,咱们最低下注也需一万两。”

徐青山唯唯诺诺拿回五百两的筹码,换成个万两筹码扔了过去,结果竟然赢了五千两。徐青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容易,猜猜大小,就能抵得上药庐月余账银。

接下的几把,徐青山如有神助般,全都压胜,一会功夫,手里多出二十万两的筹码,在周围赌客艳羡的眼光中,徐青山自觉得意,心想这也没有多难。

随着赢多输少,徐青山放开手脚,下注银子越来越大,竟然一把扔进去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结果可想而知,开出豹子庄家通杀。

徐青山却不在意,原来还有机会出点数一样的豹子,他全无被算计的念头,只是觉得自己不懂规矩才输了,重整气势,继续沉溺在赌案上。

李子闲按照李元容的指示,有意将大小有序的开出,故意让徐青山摸清大小规矩。

两个时辰后,徐青山不顾形容的撸起衣袖,双眼通红,冷汗浸湿全身,不知不觉中,已将货银的三百万两输得真剩三万两。

徐青山拿着最后的三万两孤注一掷,可结果还是输了,他被众人给挤下赌案,浑身颤抖,垂头丧气的向太岁走来。

他刚刚赌桌得意,回想起来实则后怕,五百万两银子,两个时辰分文不剩,哑着嗓子道:“岁太子,这回老夫算是栽了。”

“五百万两银子而已,算在下的,徐老板只需按时交货即可。”太岁含笑起身离去。

在逍遥楼门前,徐青山霜打茄子般的蔫立原地,夜风袭过,方才激灵回神,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嘴里还直捣鼓:“完了,六百万两的药材啊。”

徐若锦在药庐前堂踱步,心中纳闷,父亲入夜不归,这是去哪里了?

思索之际,徐青山拖着有气无力的枯躯回来,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瞧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模样,徐若锦紧张的寻问道:“爹,你怎么了?”

徐青山从怀里掏出那张与太岁签定的一纸契约,徐若锦看完面露喜色,娇声道:“爹,这是好事啊。人参咱们可以联系常公子拿货。”不过见父亲未语,双目无神的喝茶,她像似察觉了什么,慌忙问道:“爹,上面说的定金呢?”

“输了!”徐青山老脸写满了懊悔,痛心道。

“输了?爹你去赌钱了?你……”徐若锦气得直哆嗦。接言喊道:“你何时染上嗜赌恶习的?再说,那是三百万两啊,就算把变卖徐家所有家产也不够啊。”

徐若锦像发疯似的咆哮着。听着女儿的哀嚎,徐青山木讷的道:“大不了,让官府抓了爹下牢。”

“爹,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是下了牢,让女儿怎么活。为今之计,只好找常公子帮忙了。”徐若锦抹干眼泪,握着拳道。

可是她并不知道,常凌在运药材的时候,被李元容以倒卖假药为由,把十多车的药材均扣在了刑狱司。

常凌在刑狱司讯房大喊道:“你们是哪的人?不知道是常家的货吗?”

旁边的司卫撇着眼,喝道:“到这给我老实点,一会大人便来问话。”

“本公子告诉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常家可与错若大人交好。”常凌阴笑着,轩轩甚得的吼道。

“常公子好大的口气,进了咱们刑狱司还这般叫嚣。”李元容身着副掌印使的官服出现在常凌的面前。

“刑狱司?”常凌心头一震。

司卫轻蔑的说道:“这是咱们刑狱司副掌印使李大人。”

常凌久居神都,自然知道刑狱司的威名,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调气立马转变不少,道:“李大人,草民运的药材货真价实的,望大人明查。”

不过他总觉得李元容这张俊脸很熟悉,想了半天,忽然大叫:“是你!在青天药庐咱们见过。”

“本官接到密报,说城中有人大肆倒卖假药,所以本官早就盯上常家和徐家了。本官实话跟你说,明查自然,不过得委屈常公子在这大牢上暂住几日了。待查明无误,本官自会放你离去,至于药材,本官会吩咐好生看管的。”李元容平淡的说道。

“李大人,这些药全都是送往城中各大药房、医馆的,耽误治病救人,我常家可担待不起。”常凌还在争取机会,打算先送货。

“常公子,似乎没有听懂本官所言呐!抓你只因这些是假药。”李元容冷声道。

望着李元容神色冰冷,上挑的嘴角渐渐下沉,带着含怒,常凌一时不敢说话,失落的坐在铁椅上。

上官芳华盯着堆在自己院中这十多车药材,仿佛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的点查着药材。

李元容从刑狱司出来,直奔太医院杏仁局。

“禀瑞王,这些药材种类太多,下官还需一夜才能点明,至于值多少银子,下官初步估计,绝不少于一百万两。”上官芳华道。

“好,本王命你保存药材无事五日便可。”李元容吩咐道。

“下官遵旨。”止官太医行礼道。

太岁在太医院门口等待多时,待李元容驾马而来,太岁前上道:“主子,接下来如何?”

“趁热打铁,明日清晨你去青天药庐,找他拿药。”李元容薄唇微动,邪魅一笑。

回到王府,李元容被林溶月蛮横的拉到她的星月楼,说什么也要让李元容陪她一夜。

望着满眼可望的林溶月,李元容自觉最近有些冷落了这个俏郡主,搂着她的肩膀回到了居室。

一夜温存,次日清晨。

李元容有事在身,所以起的早了些,不过惊醒了林溶月。

她穿好衣衫,从腰后楼着李元容柳腰,匀称美艳的脸蛋贴在李元容的后背上,轻声道:“溶月清楚无论说什么,都无法阻挡姐姐去北境,可溶月有一事相求。”

李元容摸着她嫩滑地双手,道:“你说。”

“溶月要与姐姐共赴疆场。”林溶月自打来到王府,看到了温柔大方的苏白芷,飒爽神断的沈婉儿,还有那位英姿威武的楚将军。她是自愧不如,没能帮上李元容什么,总觉得是个多余的人。

“本来我也打算带你去,因为军帐的被窝很冷。”李元容暧昧而笑的道。

林溶月闻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捶了一下,娇嗔道:“不正经!”

“却是如此。”李元容脸上带着疑惑。

见林溶月羞而不语,李元容回身压低着头,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道:“养好精神,随本王出征。”

林溶月眸子秋水涟漪,红着脸微微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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