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壮汉啐了一口血痰,接着一颗牙齿飞了出来,牙齿落地的这一刻,壮汉恼羞大怒,抡起手中的狼牙棒向风祁捶过去,恰好周边的铁链子误将帝枭手中的糖人给扯出来摔在了地上,接着被风祁打回的狼牙棒重重的落在糖人上,瞬间糖人碎成粉末,混成泥土随风扬走。
这一刻,风祁惊了惊;
帝风卿和鲤儿也震惊得愣住了,纷纷看向即将爆发杀性的帝枭,慌道:糟了,叔叔要动怒了!
话刚落下,帝枭猛地起身,双眼冒出丝丝血丝,一阵极强的力量连同风祁都给往后带了带,同时那面肉墙忽的全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哀嚎声不断;
帝枭走到他们面前停下,在别于腰间的彼天扇蠢蠢欲动时,所有壮汉忍痛跪起,求饶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惹到了小神君,还请小神君饶命……
每一个主动饶命的人下场都很惨。
小神君,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小美女了,真的不敢了!
这只是其一,还不是最重要的。
壮汉们面面相觑,满脸疑惑道:可我们就,就对你们只做了这一件事,没有做别的呀。
阿凩的糖人!
壮汉一脸懵逼,什么?
……
帝枭看向地上的那把狼牙棒,紧接着,一道寒光落下,狼牙棒瞬间被碎成渣渣;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壮汉恐惧得瞳孔放大,那表情就像是见到怪人一样,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忌惮着帝枭。
鲤儿和帝风卿也被吓了一大跳,抖了一激灵,完全低估了帝枭此刻有多生气!
壮汉自知对方不好惹,连忙磕头,求饶道:小神君息怒,您别再生气了,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求神君饶我们一命,求神君饶命……
饶命?
帝枭收起眼中的寒光,说:可以,先跟我家鲤儿道歉,她原谅你们了再说。
好,好,好……
壮汉们纷纷调转方向,动作整齐划一的向鲤儿磕头,求道:小美女……
风祁面露不悦神色,当即打断他们的话,怒声喝道:你们喊她什么?!
小……
壮汉顿了下,改口道:小姑娘,小姑娘,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调戏您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一会儿,大家伙齐刷刷的扇着自己的嘴巴,那个响啊,光听着就很疼……
鲤儿心肠软,越长大就越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够了,我要是真的追究,你们占不了丝毫的便宜。
谢小姑娘,谢谢小姑娘饶命!
鲤儿看了看那男子,说:别急着谢,他何处惹了你们,竟招得你们这般下狠手。
这……
见壮汉们支支吾吾的,风祁再次施压冷声喝道:怎么,不能说吗?
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规矩,要是我们透露了对方的信息,我们几个可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风祁冷笑一声,说:规矩?在我们面前讲规矩?
小神君,干我们这行的,规矩比命重要,若您执意要知道的话,我们只能认命了。
可是,我们不想死!求您了……
罢了。
鲤儿出声道:我不问,但是,你们保证从今往后别再找他的麻烦,能否做到?
能!我们保证回去之后绝不找他麻烦,就算对方出千金,我们也不接!说话算话
鲤儿看了看帝风卿,而后对风祁和帝枭说:舅舅,叔叔,让他们回去吧。
鲤儿提的要求,风祁一般都是有求必应的,所以他此刻面无表情的对他们摆了摆手;
谢谢小姑娘,谢谢几位小神君,谢谢……
道谢完,壮汉正起身溜之大吉时,帝枭出声道:鲤儿是不与你们追究了,可作为她的长辈,可没这么便宜你们。这世上任何事情一旦做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你们也必须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接受惩罚。
惩罚?
本以为可以侥幸逃过,却发现没完没了的,壮汉有些急躁了,反问:我们也认错了,我的武器也被你毁了,我们也还保证绝不再找他麻烦,这还不够吗?您还要我们怎么样?
也不怎样,只是你们这身肥膘得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壮汉们个个一脸问号,啊?
龙族东边的旱地需要人手取水引流,你们反正也是闲着没正事干,不如过去协助直至工程完结。
东边旱地的工程要完结少则百年,多则无期限,我们过去不等于此身囚禁在那儿了,不,我们不同意,一来我们没闹出人命,而来也没触犯罪不可赦的律法,凭什么你说让我们去那就去那?!
他们问凭什么?你说呢,龙王?
帝枭看向风祁,把亮出身份这种酷炫的问题抛给他;
什么,龙王?!
壮汉听到名号,瞳孔再次放大,惊道:您是龙王?
接而视线落在帝风卿和鲤儿身上,说:那您是太子殿下,您是公主殿下?那,那这位神君……
不是神君,是天尊!
某人已经双手抱胸摆好架势了,风祁不想介绍也得介绍,把文武君日常的活给干了,眼神盯向帝枭,示意道:回去把文武君的俸禄给我结一份。
帝枭扬了扬嘴唇,轻微的一笑带过……
而此时此刻,壮汉们已腿软得瘫坐在地上,早已被天尊这个名号给吓晕了,在这个小小的鲤鱼村,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了,而且还从未见过龙王,这一见吧就把两尊大神都给见完了,也都得罪完了;
大家伙面面相觑,做好了把这条小命交代的准备了。
帝枭瞧着他们没出息的样儿,光长肉,却没长胆子,怂。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不敢有意见!
壮汉使劲的点头,而后又要摇头,又点头,又摇头……
到底有没有疑问?!
尊,尊上,您真的只是将我们罚去东边干活吗?不,不是要取我们的命吗?
帝枭看了看他们,转身离开前,说:若你们不相信的话,随你们,是选择去干活,还是把命留下。
风祁瞟了眼他们,问:还有什么好想的?还是想让本王在这儿同你们一块吹冷风?!
哦,哦,我们明日,不,现在,立马就去东边,谢龙王,谢尊上,谢太子殿下,谢公主殿下……
行了,说完就消失。
风祁不耐烦的朝他们摆摆手,而后柔声对鲤儿说:鲤儿,我们进去。
舅舅……
怎么了?
帝风卿皱着眉看了看还杵在原地的男子,这儿除了自己也没别的人了,那谁来处理他?
舅舅,那他呢?
风祁头也不回的说:谁扛回来的,谁处理。
……
某人在抓狂,而风祁又换了温柔的语气对某人的姐姐说:鲤儿,
吹了一晚上的冷风,进去把热鸡汤喝了,再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明日醒来就回龙宫。
谢谢舅舅。
鲤儿一边跟风祁进门,一边回头看帝风卿,只能暂时眼神给他一丝丝的安慰;
唉……
帝风卿长叹一气,嘟嘟囔囔的把男子扛进去,幸好半道遇到小二,一甩手把男子扔给小二,说:给他开间房。
是,客人。
帝风卿一声轻的拍拍手,乐呵乐呵的回房睡觉去。
不过,这一觉睡得可不安稳,帝风卿翻来覆去的睁眼到天亮,头嗡嗡的疼,肚子又饿,烦躁得翻身起来去找吃的,没想到竟然逮到一只老鼠;
哟,可算酒醒了?
男子闻声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尴尬笑了笑了,小公子,谢谢你昨晚出手相助。
就一声谢谢?
不然,小公子想要我怎样报答?
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作为报答的?
男子扫了眼自己身上,身上脏脏兮兮的,只有手上的这件披风是干净且质量很昂贵,一看就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可是他想不起来关于这件披风的任何事情。
帝风卿看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披风看,笑一笑,说:这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件披风了,不然,你拿它来报答。
不行。
男子很宝贝的将披风藏在身后,摇头道:除了这儿,小公子您要什么都行。
要你命,也行?
男子沉默了会儿,而后下定决心道:可以!
理由?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这披风顶多帮你御寒罢了,有命重要?
有!
帝风卿打量着他,问: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零星碎片,其中有小公子帮我教训那些人,还有把我扛回这里安顿下来,还有……
还有什么?
男子捂着脑袋似乎很痛苦的回想,一会儿接着说:模糊中有人把披风披在我身上,可是我,我不太记得了她长什么样?
你该庆幸自己不记得,不然你今天过得可能会比昨夜的要更惨!
男子抱紧手中的披风,问:小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有些事情不记得或许对你来说是好事,把披风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恕我不能答应。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帝风卿忍不住喊了声,扰了在隔壁房间的风祁,一大早的吵什么,你们都进来。
哦。
帝风卿应了声,随后对男子说:让你倔,一会儿就等着被凌迟吧。进去,我家舅舅要见你。
你舅舅?
少废话,快进去,可别再连累我跟着你一起挨骂。
再?
……
男子在帝风卿半推半就下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房间很大,弥漫着阵阵檀香,茶座上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正举杯品茶,举手投足间尽是雅意,这是他在这小小的鲤鱼村所看不到的绝色。
昨夜睡得可好?
舅舅,我认床,睡得可不好……
风祁看了眼帝风卿,帝风卿即刻收住还没有说完的话,转而对男子说:我舅舅问你话呢?
我睡得还行。
风祁微微的笑了笑,说:是吗?
男子没敢直视风祁的面容,所以不知道他这个笑有多恐怖,但帝风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内心不禁的抖了抖。
风祁抿口茶,说:坐吧。
男子半疑半信的向茶桌走去,可是刚抬步就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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