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开始闭目修炼。
由于没有功法秘籍,只能修炼锻神诀,新兵营中用剑者寥寥无几,剑者在低阶武者中,往往没有刀的杀伤力明显,因此剑难寻,刀却好找。
张宁左右想来无事,既然剑可以,为什么刀不行呢,心里想到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
神识弥漫之间,向着巡逻的兵士的大刀而去,那巡查之人只感觉一股凉风袭来,左右张望无事,也就当是清风徐来。
凝神勾画之下,哪怕张宁神识之力已经十分强大,也是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向下滚落。
随着神识的的勾画,张宁的紫府之中一把大刀慢慢的的漂浮在张宁的紫府青莲上方,刀身若隐若现,刀锋寒光凌凌。
只是不知这神识之刀威力如何!
这刀模样看上去十分唬人,但是给人一种笨拙感,缺少了像剑一样的灵动。
“怎么回事?这刀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算了,先试试再说。”
张宁手上掐诀,神识之力奔涌而出,一把大刀飞出紫府,在空无一物的营帐上空若影若现,借着刚暗下来的夜色,一时到也是无人发现。
张宁试着控制大刀左右飞行,大刀居然纹丝不动。
他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为何我无论如何催动神识,大刀就是不动,莫非是我神识之力不够强大,还是我的观想之法出了问题,思来想去一时也没了主意,微微叹了一口气。
张开了双眼,那神识之刀随着神识的消失一并消失的无影无终。
营帐之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张饭桶,出来一起吃晚饭了!”
张宁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四周还在修炼的同营之人,蹑手蹑脚的拉开营帐的帷布道:
“关金柱,小爷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别老是“饭桶”“饭桶”的叫我,我们可不熟。”
那少年名叫关金柱,人入其名,长得足足比张宁高出一个头,看上去一身孔武有力的腱子肉,据说家里有个铁匠铺子,老爹没啥文化,看着炉火中烧红的铁柱得了这个名。
以前吃饭总被人嘲笑饭量大,在得知军中有人饭量比他还大,也就试着接触下,三来五去的也算熟悉了。
关金柱一把拉住张宁直接就跑,就像去晚一步就会没饭吃一样。
张宁开口想要嘲讽几句,不知哪来的邪风吹起了一大片灰尘,刚张开的口赶紧闭上,省的吃一嘴的灰。
两人很熟练的找了一个离饭桶很近的地方站位,过来吃饭的都一一和张饭桶和关半桶打着招呼。
张宁起先的时候还要辩解几句,可是到后来自己这饭量,和这一个月的称呼也就渐渐习惯了,他在军营之中借着饭桶之名,也算小有名气的一位了。
关金柱眼神一暗有的落寞道:“听说你们突破气血境的,明天就要去往二营之中,而你我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觉得还是做一个铁匠比较适合我,我人笨,吃的又多,修炼天赋又不好。”
张宁拍着关金柱的肩膀:“半桶啊,你吃饭比别人多那就证明你的机能比普通人强,不用泄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每个饭桶都是潜力股,你要相信自己,你现在只是还不够努力,相信自己可以发光发热的。”
关金柱摸了摸脑袋一脸憨厚道:“张宁,真的吗。”
张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我在二营等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看着渐渐远去的张宁,关半桶有点感伤的捋了捋自己有点湿润的眼角,暗暗下定了决心。
张宁回头看了一眼,憨厚笑着挥手的关金柱,不知从哪里拔了个狗尾草咬在口中一脸悠闲地回到了营帐。
回到营帐之中,李布一脸神秘的拿出了4块牌子,
“这便是武阁令牌,可以进出武阁一次,大家好好保管。”
张宁拿起令牌定眼一瞧,令牌分别写着一个军字,一个武字,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摸上去还有一种暖意。
一夜无话。
清晨张宁四人同一营帐之人依依惜别,各自说了一句珍重,就算告别了,可能各自再无相见之时,从此人生各异,说不上谁的精彩。
张宁四人在年轻将士带领下,一行人再往西南行十里,跨过二个山头十里山路,来到一条宽约百米的河前。
一个身穿蓑衣的老者摆着撑杆,撑着一个可以容纳30人的船舟,从下游慢慢驶来。
那年轻将士微微向着老者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
张宁四周观望发现张虎未在这一堆人群中微微有点失望,毕竟是同时来到这军营之中,相互又是同村之人,是有好多话想要倾诉。
那老者摘下帽子向着众人喊道:“各位,我是这红河的摆渡老叟,特来接送几位去往军营之中。”
话音刚落,一个个新兵在老叟的示意下上了船,只有张宁一个人呆呆向着来时的路张望。
那老叟催促道:“小家伙,快点上船把,就等你一人了。”
张宁连忙道了声歉。
一步踏上船,老叟船桨一摆顺着河道一路向着下游驶去。
船上一个声音响起:“船家,这河水清澈见底,游鱼可见,为何叫做红河啊?”
那老叟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你可知道人留下的血液是什么颜色的?”
那新兵笃定的答到,“自然是红色的。”
老叟点点头,“五百年前兽潮发生,那万千将士为了守住这七武城,决战于这卫城河上,每当一个将领士兵倒地不起,就有一个士兵顶上,那一战足足打了七天七夜,这城中男丁,除了行动不便,还有在襁褓之中的,接近战死,那河水也染成红色,这卫城河,便是那时改名为红河,这一池红河东流水,却是江山好儿郎。”
那老叟的话音一落,船上突然气氛一沉,也没有刚到的新奇与喜悦。
那老者见状噗嗤一笑,“各位小哥,可是当兵之人,这生死之事却要记在心中,却也不要改了自己的心性,这守城之责固然要落到你们的身上,却也不是个人之事,你们身后自然有着万千有志之士,又何必忧前思后,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兵者敢战,战者敢死,或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说完老者向着新兵弯腰行礼。
那一船新兵连连喊道:“职责所在,当不的这等大礼。”
小船一路东行,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小船缓缓的靠近码头。
几个性子跳脱小子,一脸兴奋的登上了岸边,小船悠悠向着上游行去,一个个新兵在那码头等着来接的官兵,左右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张宁和李布,徐山,吴天四人聚在一起,徐山性子比较闷,算是三天打不出一个闷屁的那种,聊着实在没劲,也就相互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张宁困意袭来,为了不被打搅,直接躲在矮小的灌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