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报局与清算局

“诸位,我们事业才开始!我最终目标是在全国四十九省的省城设立玄信厅,州府及个别重要县设置玄信处!最终总计要有六百分支机构!大家机会有很多!”,陈辞目光扫过众人。听到陈辞的宏伟计划,众人兴奋不已,窃窃私语。

“都赶紧把手续办好,不要耽误正事儿!”陈辞笑道。

他盯着众人,亲眼看到周晖和陈岳解除官职,上任厅主任后,才问道:“对了,为了咱们玄信署发展壮大,还需要购置一些灵犀台,上次是谁搭的线?”

“是下官!”,陈岳硬着头皮道。

“哦,陈主任,现在寻找当初售卖之人,再购买灵犀台可是目前最重要事情,这样吧,你先不要急着上任,先发动全部关系,找一下售卖灵犀台之人,你若能再买来灵犀台,可是我们玄信署最大功臣,就算是把署令给你干,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陈辞笑眯眯地说道。

“大人,售卖之人,乃是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恐难寻到啊!”,陈岳为难道。

“陈主任,切勿推脱,玄信署能不能发展壮大,全看你能不能找到此人了!”

“是啊,陈主任,这事儿太重要了,直接关系署里发展,大家可都指望着你呢。”,很多官吏纷纷唱和。

“大人,不如我到江南在慢慢寻找?”,陈岳现在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金陵避避风头了。

“不急,让陈冲先去,帮着你把金陵厅的事情铺开,你现在家里寻找那人,等找到后在赴任不迟!”,陈岳一惊,示意几个得力部下发言,但那几人避开他的目光不说话,他不由得一阵悲凉。

“叔,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把金陵厅办起来,办得好好的,你找到售卖灵犀台之人后,直接就能赴任!我是你亲侄子,你还不放心我么?”,陈冲皮笑肉不笑说道。

陈冲是陈岳亲侄子不假,但关系却是堪比仇寇。当年争夺家产,陈岳与哥哥争得动刀动枪了。

很快,附近的灵犀台布设到位,其余远的,需要用船和车马运走,估计要几个月工夫才能全面布设完毕。前期二十五尊灵犀台全部被朝廷官府所用,民信自然无法展开,不过,朝廷同意,每日子时和丑时,可以用朝廷官府专用的灵犀台传递报刊。

陈辞站在零一零灵犀台边上,写下零零一,输入灵气后,写上“请太皇陛下评判!”又快速写下零零二,输入灵气“请陛下评判!”

很快,接收面上出现零零一字样,又有字迹出现,“知道了,办得不错!”赫然是太上皇亲笔手书!字迹消失后,又出现零零二字样,字迹又出现,“好好干!”,又是陛下手书!当时围观的官吏一阵欢呼!个个精神抖擞,他们已经看到玄信署光辉前景,玄信署已经不是无人问津的衙门,别的不说,仅此一项,已经叫人不敢小视。

转眼几月过去,这一日,陈辞正在办公,引泉轻轻敲门进来,“署令大人,吴修大人来了。”陈辞给引泉在玄信署谋了一个职位,专职负责他一些事务,类似于秘书角色。

“让他进来。”,陈辞道。这段日子,陈辞已经大体掌握玄信署了。他特设一个新的局,叫发报局,而吴修正是他委任的发报局总裁,正八品官职。

“大人,经过这些日准备,在十几处玄信厅已经准备好人手,随时可以营业了!”,吴修兴奋地说道。

“哦,吴总裁辛苦了!”,短短数日,就在十几处地方,光靠玄信联系就安置好人手,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从你调查看,大梁报定价二枚铜板,其他小报定价一枚铜板是否可行?”,陈辞问道。现在大梁可没有知识产权一说,陈辞随时可以拿着市场上发行的小报抄抄剪剪到外地发行出去。至于大梁报,原是邸报,本身便是广而告之,宣传政事的,天天贴在午门外供人传抄。

“大人,我认为大梁报提高到五枚铜板也没问题,其他小报,定价一枚十分合适,市井小民里看完之后,报纸还可以做他用。”,吴修道。

“这是为何?”

“大人,订阅大梁报的,都是官员富商,他们不会在乎价钱,只在乎能否快速得到信息!”,吴修道。

“这样?”,陈辞沉吟道:“这样,大梁报都要第二日发行,然后将重要信息当日发行,叫参考消息,参考消息定价一百文一份,大梁报定价你自己定夺!”

“大人,高!”,吴修竖起大拇指。

虽然摊子铺开,但回款却很少,因为目前都是不挣钱的买卖,而且人员增加有多,长此以往陈辞难以应付。幸好大梁票号自从灵犀台投入使用后,主动同意贷款给玄信署,并且提出将来合作意向,就是通过灵犀台来传递汇款票据。按照他们设想,将来不需要千里迢迢捎银子或者汇票,只需要通过灵犀台传递汇款单,对方就能立刻凭着这个汇款单取款。

“果然是天才想法”,陈辞暗道,不过如何防伪,如何利润分成,等等细节还得仔细研究,陈辞索性成立了一个新部门,“清算局”,专门负责钱庄票号回款事宜,不拘泥于大梁票号了。

陈辞向着窗外看了一眼,不经意间已经是隆冬时节,运河已经结冰,各地与神京联系渐渐少了,有了灵犀台,各地官府公文信函皆赖于此,除非必须,否则就不会动用驿站加急传递,到省的驿卒不少麻烦。

陈辞浮想会儿,便准备出署门回家。一般情况下,陈辞尽量不从府里直接来到玄信署,都是从府里直接出正门后,再进入玄信署。走到门房,周旺和茗茶赶紧出来,旁边还有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少爷,宝二爷派小厮过来了。”

陈辞停住脚步,“表少爷好,小人是宝二爷的贴身小厮茗烟。”

陈辞点点头,想起宝二爷应该是二舅舅家的表弟。“天寒地冻,宝二弟派你来有何事情?”

“这样,林家表小姐最近几日经常暗自流泪,想念家乡和姑老爷,宝二爷见了,便想起您是玄信署署令,想透过您,给姑老爷递一封家信,宽慰表小姐思乡之苦。”,茗烟赶紧说道。

陈辞脑海中闪过当日情形,隐约记得贾母坐下有一个七八岁小姑娘,长相极美,“哦,那也是我表妹。今后若有家信,直接给我就行。”

陈辞说完,对茗茶道:“茗茶,带着茗烟去发报厅,让金陵那边接到信后,由发报局专人送达!”

茗茶领着茗烟而去,陈辞便带着周旺往家赶,外面风雪甚大,竟然没了脚踝。“好大雪!”,陈词感慨道。

“大人,据说这场雪已经致使城内乞丐死亡众多,每日五城兵马司运尸体的马车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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