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正义女神

在女人的指导下,他在里面抽出了三张牌。

“宝剑9,正义女神逆位,还有塔。“女人接过那三张牌。

第一张的牌面上画着一个人坐在床上,用手掩面,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九把剑悬在上空。

第二张牌是一位金色长发,身着红衣的女人,一手高举利剑,另一手提着天秤,但是牌是倒的。

第三张牌上面雷电交加,云雨密布,一男一女从着火的高塔上跳下。

“看起来,你一直不太顺啊。”女人对着这几张牌看来看去,有些难以启齿。

“还行,一直都那样。”陈宸靠在露营椅的靠背上,等着女人给他解牌。

吹来的一阵晚风,把桌上的蜡烛熄灭了,只剩下那盏琉璃灯。

“那我们先从过去开始吧。”女人不安地看了陈宸一眼。

陈宸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看宝剑九的牌面,每当深夜梦回,你在过去的阴影中惊醒,回想起过去,你撒过一些不合实际的谎言,又或者是曾遭到了□□或是隔离,心中的恐惧就像锋锐的剑穿过了你的心脏。”女人的嗓音很轻,像是怕触怒了这位年轻的警官。晚风还在吹拂着,在风中,她的声音显得更空灵。

简单几句话,便把陈宸给震醒了。不切实际的谎,□□与隔离,抽象的字眼一瞬间将陈宸从现实抽离。

当年那一通电话,游荡在旧屋附近的男孩,还有他口中所说的真相。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的事情真的能瞒一世么?

陈宸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就像层层叠叠的痂被瞬间揭起,露出底下狰狞的血肉。

“宝剑九代表着世界最深的恐惧,你很内疚,认为你是一切灾祸的根源,它是你无法面对的噩梦,只能掩面,不能去看,不能去听。”

占卜真的得到这么多信息吗,刺耳的话语就像在讽刺他活在罪恶中的一生,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确定她和记忆中的任何一张面孔没有任何的相似。

“别紧张,别紧张,破解的方法也在牌面上。”女人见他情绪果然有些不妙,那双本就极类动物的眼睛,此时此刻像是锁定了猎物,她颤抖着手从桌底拿出一个刷子,扫了扫他搭在桌上的手。

手上毛绒的触感让陈宸从思绪中骤然回神,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已经用上了审讯时候才会用的技巧。

“你之前见过我么?”还是有些不信邪,陈宸狐疑的问道。

“没有!我保证!这些都是牌面告诉我的!”女人连连摇头,脸上的慌乱不似作伪。

陈宸审视了片刻,随后低下头去收回自己的眼神,轻咳一声:“抱歉,是我失态了,你继续吧。”

“你仔细看看牌面,剑在女人身后,并没有穿过女人,其实你睁开眼就会发现,一切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她把那张牌凑到陈宸跟前让他看,手还带着点抖。明明是警察,身上却有股煞气,这也太奇怪了。

“来看第二张牌,正义女神逆位,这张牌的含义比较广泛,说明你在现实中可能遭遇了某种不公平,或者某件你想要做成的事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在感情中遇到了第三者。”

第三者?他都没有对象,哪里来的第三者。等等,不会他要有嫂子了吧?

见到他再次收紧的拳头,女人说话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面对这个武力值一看就很高的客人,她实在是不敢得罪。

“再来看未来,第三张牌叫塔,天降神罚,用雷电、迷雾与火焰来考验象征智慧的通天塔,祭司和皇帝从着火的高塔一跃而下。这说明你未来可能遇到一场灾难,这场灾难可能来自于自然,也可能来源于人为,但是是无法避免的。高塔三个窗口中燃烧的火焰,意味着它将对你的身体、心理和灵魂都遭受一定的痛苦。”她咽了一口唾沫,接着继续说“高塔于你而言是保护壳,更是牢房,你自以为待在其中很安全,但唯有离开它,靠你自己才能真正成就一番大事,就是如果你能度过这场灾难,那便能破后而立。”

糟糕的过去,糟糕的现在,还有糟糕的未来,陈宸总结,还真是没有一张好牌啊。

最近工作确实有些忙碌,不过能住在哥哥家里,偶尔一起吃上一顿饭,对他来说谈不上有多糟。

“呼,终于说完了。那个,帅哥,我以一个一般人、而不是占星师的身份和你说,塔罗牌啊,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所以好听的你可以听听,不好听的就当它不存在!呃虽然我也没说什么好听的。”女人在那打着哈哈,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没事。这个我买了哦。”他拿过摆在旁边的那副新牌,扫码付款。

过了这么会,他从情绪里缓过来了,双手一插兜,又是那副痞痞的样子。

虽然首张牌准的让人有些害怕,但这种玄学总是将事实说的模棱两可,制造与星座学类似的巴纳姆效应,笼统的、一般性的描述使得任何事情都能往里面套,像今天这几张牌,就算把塔和宝剑九对调,寓意也完全能够讲通。

“走了,今天谢谢你。”

客厅的灯光被调到了最暗,落地窗拉上了厚实的帘子,玄关的盒子里装着几台已经确认关机的手机,一向清冷的客厅今天有些热闹。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人站在门口,带着口罩,文身一直从脖子蔓延到脚踝,他倚靠在门上,侧着头,似乎听门外的动机。

另一个同样穿着的人,背着手站在厅侧。

而茶几旁边,陈鹤朗和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两人轻轻一碰杯。

陈鹤朗穿了一身纯色的蚕丝睡衣,头发散落在脸侧,看起来比西装革履的时候更柔和,他将红酒放在唇边抿一口,深红色的液体沾湿了他的唇,他的眉头轻蹙着“你的意思是,这批货和黑猫无关?”

“对,我有手下,啊不,员工经常去日落喝酒,是熟客,让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摸出来了。”

对面的男人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到桌上。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老头衫,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左手文着青龙,右手文着白虎。脸上蓄着一层胡子,还带了副黑框眼镜,和这身行头搭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那有打听到是谁在卖这批货么?”陈鹤朗取了醒酒器,为男人的高脚杯倒红酒。

男人伸手推拒:“别客气,我自己来,陈律,3年前要不是有你,我现在还在牢里呢。”接过红酒,男人紧接着说:“我员工说,好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