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求事上

陈锦柏犹豫一下,和声道:“伯父,锦柏在军中听过一个传说,说闽国之所以侵靖,是周国派了使臣游说造成的,锦柏还听说,凉国也派了使臣来过我靖国寻求合纵克周,但被陛下拒绝了。”

郑总镖头的神情微变,他深视了陈锦柏一眼,之后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和声问道:“贤侄认为,当今陛下应该与凉国合纵吗?”

陈锦柏沉思片刻后,忽和声道:“锦柏个人觉得,长远看应该,因为周国一旦灭了燕国,那就会掉过头来攻我靖国,史书记载,秦灭六国,非是秦一国强过了六国之力,而是各个击破的吞并了六国,每吞一国,秦就强大了许多。”

林总镖头点点头,和声道:“贤侄的见解,是很实际的,不过当今陛下的见解,却是担忧一旦与凉国结盟,很可能会使得周国转而主力攻靖,那时凉国未必会守约的进攻周国,当今陛下所想的,是少兴兵戈,文治安定了国内。”

陈锦柏听了默然,他不看好靖皇的见解,如今是乱世,强兵和抓住了战机才能拥有了主导权,靖皇的见解只能是苟安,不过靖皇的统治做法也不能说是错的,兴兵攻伐确实是容易造成了将官的权重势大。

而且战争的耗损也是非常巨大,无论胜败,都会是国力空虚,百姓遭殃,除非能够连连得胜的以战养战,但战争一起,最少有一半会是胶着的战事,闽国的军力相比了靖国,也不是很弱。

“看来贤侄的想法,与当今陛下的见解,是相异的。”林总镖头和声说道。

陈锦柏心一惊,立刻摇头道:“伯父误会了,锦柏个人认为,靖皇陛下和祁王殿下的见解,是各有利弊的,而且治国之道,锦柏真的是见识浅薄,无法纵观了全局,故此不能够不懂装懂的乱言国事。”

林总镖头点点头,又微笑道:“今日难得了相逢,贤侄可愿了留下,吃顿家宴。”

陈锦柏一听,和声婉拒道:“伯父,锦柏还有事情未了,改日再来与伯父把酒言欢。”

林总镖头微笑点头,和声道:“也好,看贤侄也是有些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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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陈锦柏,林总镖头回转了厅中,厅中却是立了一名蓝袍青年,青年粗眉圆形饼脸,气度略显了英武,陈锦柏若是见了,准会为之诧异,青年竟然是他属官中的统兵队正之一,名为阮峰。

“想不到大人,与这位陆大人是有亲的。”阮峰和声说道。

“算不得有亲,不过先前听你所言,此人却是个人物。”林总镖头神情凝重道。

“是呀,此人很会笼络了军心,很有做大事的魄力,一万多的银子,大方的散了出去,而且还散的理所当然,让人得了银子心里也舒服,此人武力也是惊人,只怕不下于占鸿大人。”阮峰和声回应。

林总镖头点点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阮峰又和声道:“大人,此人对靖国的朝廷未必是忠于的,不如许以重利的策归了。”

林总镖头看了阮峰一眼,和声道:“看得出,你对陆锦柏的印象很好。”

阮峰竟然点头道:“是很好,此人是个将才,若能够为我们所用的带了重兵归降,日后我等才能够更加的功劳显赫。”

林总镖头点点头,和声道:“我派人去过了邑康县,陆锦柏的背景是很单纯,应该说如今的他,还没有被那一个世家真正的绑上了战车,我若策归他,能够有七成的可能,不过我们不能大意的坏了正事,策归之事,最好放到了祁王成事之后。”

“那时策归,只怕不易了。”阮峰和声驳说。

林总镖头笑了,和声道:“不会变难的,我的手中,有陆锦柏不能放下的牵挂。”

阮峰一怔,却听林总镖头转言道:“目前不能节外生枝的,你伴随了陆锦柏,尽力的支持了他即可。”

“是,属下明白了。”阮峰和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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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柏离开了虎威镖局,他是怀了戒心离开的,他是知道了林总镖头,并不只是一个纯粹的镖局人物,很可能是祁王府的暗武力,但也不排除了是靖皇那边的人物,或是某一世家的棋子。

他现在忌讳在京城的权斗中,陷入的太深,他不想成了棋子的由人摆布,他巴不得的能够离开京城,回去了邑康县,去做那个风险不大的护军县尉。

回了绣庄,陈锦柏安生的过了两天惬意的日子。日上三竿时,阿红跑来了后宅,打扰了陈锦柏的赏心观绣,带来了一封大信,陈锦柏打开一看,内有一份祁王府的军令公文,令他护卫了孙府少夫人出行,以及一封字迹娟秀的手书,让他去东城门等候。

陈锦柏细看了军令公文,发现了官印竟然是祁王典军翊卫印,他皱了下眉,这份军令是有越权之嫌的。

事实上,他是祁王府军旅帅,直属上官应该是祁王府司马,不过祁王府典军对他而言也是上官,也算有权命令他这个下官,做些普通护卫之事。

虽然军令有越权之嫌,陈锦柏却是可以装糊涂的听令行事,他的心里也愿意为双玉儿美人去做护花神,而且他还有事情相求的,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绣庄美人们,陈锦柏换了一身箭装,拿军刀赶去了东城门。

来到东城门,立刻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唤他,他跟随了走去,凭了武人的见识,看出中年人的样貌和身体很是普通,走出了百米,见到了一辆半旧的单马轿车,中年人开了车门,让了陈锦柏上车,他自己坐在车辕上成了车夫。

陈锦柏一入车就闻到了幽香,令他心儿微荡,他也看见了车内只有一个女人端坐,女人穿了一身的水绿衣裤,头上戴了笠帽,还绿帕蒙了脸,只露出了一双柔和的秀眸。

女人的打扮让了陈锦柏疑惑,他才坐在女人对面,车就动了,他看着女人,认出就是孙府的少夫人,他和声问道:“少夫人这是要去那里?”

“你知道我又名双玉儿,以后唤我双夫人就好。”女人不答所问,反而柔声要求道。

陈锦柏一怔,浅笑点头道:“当然可以。”

双玉儿点头,柔声道:“我是奉命出城去办事情,谢谢你,愿意护卫与我。”

陈锦柏微怔,和声道:“不用谢的,我是应了军令来的。”

“那军令你是可以拒行的,你是府军,不是翊卫。”双玉儿柔声直白的,挑明了军令的实质。

陈锦柏笑了笑,和声道:“你求不来祁王府司马的军令吗?”

“求不来的,祁王府司马事实上是当今陛下强任的,原来的祁王府司马早就被调任远方边地了,后来在边地被刺杀了,当今陛下表面上是个信佛的仁君,实则最喜欢阴谋害人。”双玉儿不忿的回应道。

陈锦柏一皱眉,和声道:“你不该说这些逆言的,陛下是皇帝,做皇帝的若是真心仁慈,那后果就是误国的昏君。”

双玉儿一怔,柔声道:“你的见解也是明心的,只是当今陛下,对祁王太过的仇视了。”

陈锦柏摇头,和声道:“不要再说了,我不想惹了祸事上身。”

双玉儿点点头,柔声道:“我请你出来一是护卫,另外还有件事想求你。”

陈锦柏一怔,顺言浅笑道:“巧了,我也有件事想求与你。”

双玉儿一怔,柔声道:“你有事情求我,你先说吧。”

陈锦柏说了夏怜寄身的事情,双玉儿听了柔声道:“你这人却是有趣,竟然会求我这种事情,那个夏怜那么的信任你,明显是想托身了你,你让他落籍就是了,何必多了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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