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明暗勾结

陈锦柏微笑点头,又和声道:“我再言一句平常话,我希望兄弟们能够各自的回了家,不愿回家的,请独自去逍遥,不要聚在了一起,张扬的多了容易惹祸,尤其我等已是剿匪军所属,在城中更是要知道了收敛为好。”

将官们听了互相看看,又听陈锦柏和声道:“兄弟们去吧,我不送了。”

将官们又齐礼,转身各自心情复杂的离开了醉云酒楼,只剩了许海没走,他走到了陈锦柏近前刚要说话,陈锦柏却是先言道:“你回去吧,把桑府的尾巴弄好,太久会变成臭屁的。”

许海一怔,随即向陈锦柏一拱礼,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许海一走,正面的阁门开了,夏怜美人走了出来,优雅的走到了陈锦柏近前,一双美目有些复杂的看着陈锦柏。

陈锦柏笑了,和声道:“姐姐,可真是妙珠玉颜呀,若不信,姐姐去问春怜姐姐,就会知道的。”

夏怜的玉颊立刻飞上了胭晕,美目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陈锦柏一笑,和声道:“姐姐,走吧。”

与夏怜离开酒楼,乘车去了坊官家,由坊正办理了价值二十二万银子的抵押性债契,之后陈锦柏又伴了夏怜去了洪丰钱庄,将债契存入了钱庄。

再后又去了虎威镖局,打算让夏怜暂时藏身在镖局几日,等陈锦柏见了孙府少夫人才能相求,至于茶阁和酒楼的经营,夏怜便委托心腹之人代管,当然明面上的东主,已经是陈锦柏。

来到镖局,陈锦柏顺利的入内见到了郑总镖头,郑总镖头对陈锦柏的请求爽快的答应了,陈锦柏又道歉了身为镖头的事情,郑总镖头大度的表示了没什么,之后唤了人带夏怜去见小兰,由小兰为夏怜安排居处,而陈锦柏则被留在了厅中叙话。

夏怜一走,郑总镖头微笑的看着陈锦柏,陈锦柏被看的有点发毛,和声问道:“总镖头,在下有什么不妥吗?”

郑总镖头摇了头,和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陈锦柏一怔的愣视了郑总镖头,郑总镖头笑了笑,又继续说着。“我是郑之修的族兄。”

陈锦柏面现了惊色的看着郑总镖头,讶道:“您是郑之修的族兄?”

郑总镖头面现了伤感,和声道:“是的,你原本应该是我族弟的女婿。”

陈锦柏脸色微变,迟疑一下和声道:“女婿之事,您怎么会知道的?”

“是我的义女告诉我的,另外我的儿子是祁王府副典军,你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了。”郑总镖头和声回答。

陈锦柏哦了一声点点头,默然了一下,却是又问道:“郑何儿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其实你去茶阁找何儿,是何儿临时赶去的。”郑总镖头和声回答。

“什么?”陈锦柏惊然失声的盯了郑总镖头。

郑总镖头面现了苦笑,和声道:“是我的义女多嘴,告诉了何儿你来寻她,结果何儿自作茧自缚的害了自己得了那个病,最后是不治身亡。”

陈锦柏叹气一声,却是起了身,拱礼和声道:“锦柏应该尊您是伯父的,拜见伯父。”

“好,好,贤侄坐吧。”郑总镖头和蔼的说着。

陈锦柏坐下了,郑总镖头眼睛温和的看着他,和声道:“锦柏,我的儿子名郑占鸿,今年三十岁,听他说,你虽然是任了祁王府军旅帅一职,却是被归属了剿匪军,即将要去剿匪了。”

陈锦柏点头,道:“是的。”

郑总镖头和声道:“去剿匪,对你而言是不好的,祁王府的军力,是天然遭忌的,会被了剿匪主将故意的打压,你应该奉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能够平安的熬过去了就好。”

陈锦柏点头,和声道:“伯父的教诲,锦柏会谨记的。”

郑总镖头点点头,陈锦柏迟疑一下,问道:“伯父,占鸿兄长是祁王府的副典军,职事是很高的了。”

郑总镖头微笑的看了陈锦柏,和声道:“你是想问,占鸿怎么能够获任了高品官位吧,很简单的,占鸿是祁王的心腹近卫,曾经两次阻击了厉害的刺客,祁王自然会非常的重用。”

陈锦柏明白的点点头,又听郑总镖头和声道:“锦柏,我给你个忠告,日后要防范了罗长史为好,万不可过于的相信,罗长史是个有野心的人物,你投效了罗长史,千万不要忘记他能够随时的弃了你。”

陈锦柏一怔,略一思索,和声问道:“伯父,占鸿兄长与罗长史,应该是全为了祁王效力的。”

郑总镖头摇头,和声道:“祁王府中的势力是非常复杂的,占鸿只是掌管了一部分的翊卫军,是祁王的真心拥护者,而罗长史事实上是孙氏的一个权利触角,是忠于孙氏的,而祁王府的张司马是靖皇陛下强任的。”

陈锦柏受教的点点头,又听郑总镖头和声道:“锦柏,你觉得靖皇陛下的权力大吗?”

陈锦柏一怔,和声道:“自然最大的。”

郑镖头和声:“是最大的,但不是最强的,最强的是靖国的五大世家,是周氏,孙氏,张氏,王氏,司马氏,这五大世家明面暗里的权势勾结,与靖皇陛下私下抗衡。”

陈锦柏一怔惑视了郑总镖头,郑总镖头笑了笑,和声道:“五大世家的权势上至朝堂,下至地方,尤其是军中的势力更是无孔不入,我这么说你也许不信,你会认为靖国的官员,不都是靖皇陛下定任的吗?”

陈锦柏点点头,又听郑总镖头和声道:“是靖皇陛下定任的,可是官员到了地方,就会被了世家所收买,不被收买的,要么会被架空,要么会死在了任上,你应该是有所体会的。”

陈锦柏神情吃惊的看了郑总镖头,郑总镖头笑了笑,又和声道:“靖皇陛下对世家的作为却是投鼠忌器,不敢大肆的问罪铲除,因为世家掌控了太多的靖国武力,军中的实权将官,多数都与世家直接或间接的存在着姻党关系,地方上也是一样的。”

陈锦柏哦了一声点点头,又听郑总镖头和声道:“靖皇陛下不能雷霆的灭夺了世家权势,世家们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行了忤逆之事,因为世家之间也是互相提防的,靖皇陛下还是拥有着正统的绝对权威。

只是可惜当今的陛下不擅武事,而边患又使得靖皇陛下不敢过于削弱了军队的战力,于是只能一边维持了现状,一边继续实行先皇的兴文国策,温和的削弱世家的号召力。”

陈锦柏受教的点点头,又听郑总镖头和声道:“相比了当今陛下,祁王殿下却是不满文治守本之道,而是主张文武并重,极主张向闽国大力用兵,彻底解除后顾之忧的统一南方。

而当今陛下却是担心会造成了统军大将的失控,担心出现了北方的那种兵变篡朝的恶果,也担心国力承受不了战事的耗损。”

陈锦柏点点头,又听郑总镖头和声问道:“锦柏,你个人觉得,当今陛下与祁王殿下的主张,那一个适合靖国的现状。”

陈锦柏一怔,想了一下,和声道:“伯父,锦柏只是一个武官,对于治国之道几乎是不懂,因为治国需要考虑的太多,我个人觉得,这个时候可能是统一南方的时机,

一是绥国主力在与凉国作战,而闽国的皇帝据说骄奢贪欢,国力早已是不复从前。”

郑总镖头轻应一声,和声道:“贤侄说闽皇残暴骄奢,国力不强,可是为什么还要侵犯我靖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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