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李嬷嬷不是自杀的

唐剪烛回来的时候,又是满身鲜血!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和李嬷嬷家的惨状联系上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樑有些痛心疾首地质问唐剪烛:“我一心以为你受尽了李嬷嬷的欺负,还想为你出气,可是你现在能逼得李嬷嬷自杀,甚至还有可能杀了她的小孙子!你....”

唐剪烛无奈地解释:“我一身鲜血是因为救了人!至于我的外衣是我救人的时候,丢了。”

其实她的外衣是给轩辕月的孩子当包衣了。

但是她现在不是很想将唐伯虎和唐剪烛联系在一起。

所以并不想透漏出她今日女扮男装进了祭祀殿给皇帝看了病后,又在山下的寺庙救了一个孕妇。

“救了人?”唐樑双目一亮,立刻追问道:“你救了谁,让那人出来给你做个见证!”

总归是心爱之人的女儿,他还是不想相信,唐剪烛会逼死李嬷嬷。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今日在祭祀殿下的寺庙上碰到遇到了一位快要临盆的孕妇,我帮她产下了孩子。”

徐老太太敏锐的察觉到唐剪烛的杀意,她心头一寒,定睛一看,唐剪烛睁着一双琉璃般清澈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眼底一派天真灿烂,似乎非常期待与她‘亲近’。

徐老太太不自觉的拧着眉头。

难道是她看错了?

眼见云奉先偏向唐剪烛,事情又牵扯到了云蝶衣,徐老太太也不想自讨麻烦,便不耐烦的说:“算了,老身也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都散了吧!”

“等等!”唐剪烛挡在门前:“父亲和祖母已经问完罪了,现在该词儿告状了!”

“你告什么状?”云奉先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要告云蝶衣的状,她昨夜给我下了媚药,诬陷我勾引太子!”

“什么!”云奉先拍桌而起。

李氏惊叫:“唐剪烛这个死丫头分明是胡乱攀扯,平日里她耍奸卖滑为引起太子注意做的事情难道少吗?这次竟然攀扯蝶衣,老爷您可不能饶了她!”

云蝶衣即将和太子成婚,且在京城极赋佳名,云奉先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哪怕现在他现在对唐剪烛有所改观,心里还是偏向云蝶衣的。

听了李氏的话后,云奉先脸猛地阴沉下去:“这话不能胡说,除非你有证据,无故冤枉妹妹,是要受家法的!”

唐剪烛衣袖下的手,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云奉先果真是疼爱云蝶衣啊。

自己从站在这间屋子,就被李氏和徐氏指着鼻子骂,勾引太子。

云奉先都不为所动,现在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儿,才被说了一句,他就这般恼怒。

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唐剪烛缓缓道:“这药为坊间秘药,一般人根本买不到,父亲只要查一查,便这药是我买的还是二妹买的!”

云奉先转头看向李氏,李氏的眼神则飘忽不定,不敢与其对视。

她之前认定唐剪烛是一个草包废物,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那药也是她托人从勾栏里弄出来的,也没有特意抹掉购买记录。

“夫人,这件事你是否知道?”云奉先阴狠的对上李氏飘忽的视线。

李氏被他的模样吓得一哆嗦,可是她仍然坚持解释。

“老爷,妾身不知啊,蝶衣也不会碰这些肮脏的东西,唐剪烛口口声声说蝶衣给她下药,可我听说这中了媚药的女子和往日定有区别,您看她现在生龙活虎的,哪像有事的样子,一定是她故意装作中毒,陷害蝶衣!”

“哦?”

唐剪烛好整以暇的笑了起来:“那按照将军夫人的意思,我没有中药?那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张口闭口说我给自己下药勾引太子?好似认定了我中了媚药一般!”

“你一定是假装中药,企图勾引太子!”

“假装中药?”唐剪烛长长的哦了一声:“那就是说明,有人给我下药,只不过被我识破了,对吗?”

“这,这.....”李氏百口莫辩。

“住口!叫蝶衣去书房等我!”

云奉先早已被李氏吵得不耐烦,丢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

此间事告一段落。

唐剪烛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吃了一顿饱饭,刚想睡觉,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了。

外人眼中温柔典雅的云蝶衣此刻正脸色阴沉的冲唐剪烛走过来。

“小贱人,你竟然敢跟爹爹告状,说我给你下药,害得我被爹爹训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云蝶衣扬起手便想给唐剪烛一巴掌。

唐剪烛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云蝶衣的手,并反过来给了她一巴掌。

“看来父亲没有好好教育你啊,你还有劲儿在我面前狂吠!”

唐剪烛这一巴掌抽的云蝶衣整个人都呆了。

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你竟然敢,敢打我?”

唐剪烛吹了吹发红的手:“二妹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打的我手都发麻了!”

云蝶衣气的浑身颤抖。

从小到大,她就是云奉先的掌上明珠,金贵的长大。

哪怕今日被唐剪烛告状,云奉先也只是责骂了她一顿,让她明天跪一天祠堂,都没舍得动手打她。

眼前这个卑贱的唐剪烛竟然敢打她?

云蝶衣哪里受过这种气,她想还回去,可看到唐剪烛站在她面前一改之前软弱气势,尤其那双眼睛,透着狠辣的幽光,好像夜里的恶狼一般,诡谲阴鸷,她怂了。

“唐剪烛,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丢下这一句话,云蝶衣灰溜溜的跑了。·

“我等着你!”

唐剪烛冲着她的背影,比了一个国际手势。

知道她心情不好,还赶上来送巴掌。

这一巴掌抽的,真是爽!

第二天。

天还没亮。

将军府后院爆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哭声。

“我的蝶衣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去了,做娘的可怎么办啊!”

“我苦命的孩子啊!”

唐剪烛揉着发懵的脑袋,问身边的侍女:“怎么了,将军府一大早就杀猪啊?”

唐剪烛一个人住在偏僻的院子,身边只有一个叫余香,且长得五大三粗的丫鬟。

主仆两人相依为命,情同......死敌!

或许是这个身体曾经易主的缘故,这十年来的记忆,非常杂乱。

这个余香几年前,唐剪烛在街上救下的孤女。

当时余香卖身葬父,唐剪烛见她可怜就用尽了全部家产,买下了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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