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京师

夜深,皇都天启城的繁华可谓天下之最,如今已是夜里戌时,但城中各坊依旧是灯红酒绿,各坊青楼阁楼挂红披彩,门前妖娆女子,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坊间市井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酒楼内歌舞女子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来往之客众多欣赏。号称天下最富庶的江南,若论一州之地,也远远不及京兆。此时一队马车缓缓行至天启城的主城门安远门,旧称大梁门,旧梁覆灭后南离迁都至此后改为安远门,含义为安定远方,更深则是意指北原。行至城门下,城墙上的卫兵看了一眼楼下清一色北方制式的两行骑兵队,拥护于中央的那辆华丽马车,此时马车上的驾车的汉子的吼声从下方传来,吼声震得城墙上的卫兵们直觉大脑些许疼痛。

”河东王大驾至此,速速开门。”杨青提运真气,震声一吼,看着城墙上的这些卫兵的反应,很是满意。

卫兵们敢怒不敢言却也不敢怠慢,只见一位着甲于其他人明显不同,明显是一名小领队的卫兵对着下方喊道:“待得下官禀明将军,请将军来明验身份,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恕罪”,说罢卫兵小统领急急忙忙飞一般的速度跑向城墙上的专设各道城门关口的将军小型庭院。正值圣寿将近,城中守将多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主城门的守将曹景隆亦是如此,他的父亲乃是圣上的外甥,有别于李裕,李裕之母是当今皇后之姐,而曹景隆之父则是已故的岐阳郡王曹思本,当今皇帝已故次姐之子,论亲,则曹景隆的身份更亲些。

此时见自己麾下的小校报也不报闯进了自己这将院里,正在边看兵书边小酌美酒的曹景隆很是不悦,当即怒斥小校,“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今天不说个所以然,本将军法处置。”

小校先是单膝跪下,随即神色紧急结结巴巴说道:“将军,有一行人马自称河东王府正在城下,属下不敢确认,便赶忙来禀报将军,请将军速速前往定夺。”

曹景隆听到小校此刻的消息,赶忙把手中书酒放下,急忙起身,甲胄不着,便往城门处快步走去。小校见状,急急忙忙跟上,心里想着但愿真是河东王驾,自己就不用受罚了。

李玄成待在马车内,百无聊赖,李裕则是下了马车,看着高耸的城墙,心想“他娘的这破墙修那么高干什么,但凡低上几分,老子直接一跃而上,哪有这么多废事”。此时曹景隆来到城门上看到下面来人的面容,大声道:“快,尔等下去把城门打开,迎河东王驾入城”。卫兵们听见自家将军的话不敢不快,何况楼下可是王爷,纷纷用出平生最快的速度下楼开城门,曹景隆也是快步走向下墙处,此时的曹大将军边走边笑,脸上藏不住的笑容。

车马军士先入内,而卫兵们则是想要盘查李裕的马车以及所携物品,曹景隆刚下城墙,见状不满,大声喝止,“尔等想干什么,河东王入京不查的特例这是圣上所赐的恩宠,还不快快退下,把城门关上。”卫兵们闻言齐齐退散,并边退边俯身向李裕赔罪。

李裕看着只是素衣的曹景隆,“有劳贤侄大晚上下来给本王开门了啊。你这些兵还可以啊,知是本王的驾还要盘查,按规矩办事,是些好兵。”

听到李裕的称赞,曹景隆只是谦虚一笑拱手道:“王爷过奖了,家父生前时常念叨您,说您之兵道,天下能比肩者屈指可数,晚辈要向您多讨教才是”。

这时李玄成掀开帘子,“爹,孩儿困乏极了”。

“知道了知道了,爹马上的。”

曹景隆见到马车内的孩子,便知河东王这次是携世子同行。

“王爷,车内便是世子吧,像极了王爷您,俊逸非凡。”

李裕听到曹景隆的马屁,喜笑颜开,这一下可算拍到了李裕的心上。李裕谈不上英俊,但相貌方正自带威严,相熟之人多夸李玄成长得像裴思,此时见有人这般马屁,李裕也是回以极大的善意。

“别一口一个王爷的,你爹曾在北方边关与我共事数载交情甚笃,你爹长本王八个年头,日后叫世叔便可”。

“贤侄,明晚圣寿宴再把酒言欢。为叔这便要带玄成速速回圣上曾赐在京中的府宅休息了”。

“那就不打扰世叔了,等圣寿宴毕,小侄再登门拜访”。

“好说好说”

看着李裕一行进城后越行越远,曹景隆此时也心满意足,吩咐手下去城中最好的酒坊再去取两坛平日喝的美酒来,便再次登上城墙回将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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