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刘局,心里面此刻也只感叹“缘分”二字。
“那说说你当时为什么英雄救美?”闵阖阙问道。
这个问题,让季莱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很奇怪。
被救的人,不就是你嘛,你怎么这么问?
就连旁边刘局也有些懵,隐隐感觉这个“同事”好像不怎么正常。
季莱想了想,觉得这话虽然中二和尴尬,可却是是实话,于是义正言辞道:“我师父教的。师父说人要正,君子不器。遇到一些事,不能因为没本事,怕得罪人就不说。关键时候没人站出来,那不是世道没救了,是自己没救了。”
“你师父说得对,但抛开对错不说,下次再遇到你谨慎些。这次是车上,你有些本事,方便一对一。要是在平地上,别说四个人,两个人拿着武器,你都招架不过来。有些事不要逞强,让自己遇到危险。再说,这出了事不还有我们吗?”
季莱刘局,眼神奇怪:“等你们来,造成损失已经无可挽回了怎么办?”
刘局一时语塞。
旁边闵阖阙连忙道:“正义虽迟但到……”
季莱一听这话,前所未有得生气。
“这都是屁话,你说的是程序正义,这和人民需要的即时正义有什么关系。”
“大火发生时把人救出来的是英雄,大火之后进行赔偿的是英雄吗?”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我该做还做。”
“这些人不收转账,手上戴手套,不会留半点痕迹,只拿现金和首饰,周围是农村和乡野,等他们劫完,往附近一逃,要是再不作案,你们怎么查?”
“你们现在能来,是司机按下了车上的报警报警。”
“那也是主犯被赶下车后才能触发的。”
“那这些老头老太的损失谁来赔?”
“问你们赔,你们会说抢你们的是劫匪,又不是你们,你们是维护正义和秩序的。”
“问劫匪,劫匪逮住了吗?”
“什么时候逮住?”
“整个局里这么多案件,比这个大的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借口。”
“我不想听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我们道士做事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名,不是为了利。”
“你们也不要来惹我。”
“我做什么事怎么做事,我师父会教我,不用你们教。”
“还有你,顶多四十多天。”
季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急躁脾气和火性。
但是,不吐不快,骂完之后,心头一阵舒畅。
至于最后这句话,是对刘局说的。
他本来是在对闵阖阙对话,但忽然发现这个刘局周身“气相”不对。
有些压抑,明显是在走下坡路的征兆。
要是持续下去,顶多四十天,气相状态就会走到中阴。
到时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有道是,太极生两仪,两仪即阴阳。
太极是什么,是极致的大,但也是极致的小,是“一”。
这个“一”就是数学里说的“单唯一”。
所谓太极,取决于你把什么看做一个整体,视为太极。
每样事物里,都有基础的阴阳两性。
纯阳的为极阳,阳中有一点为少阴,纯阴的为太阴,阴中有一点为少阳。
随着太极图旋转,双鱼图中的一点会逐渐变大,小黑点变成大黑,外在的白色就会消退,这也是少阴逐渐成长为太阴。
同理,少阳也会逐渐长为太阳。
这个刘局身上的气相,就是少阴之相。
周身气象里的阴开始长,阳开始消。
直至阴阳各半时,称之为“中阴”或“中阳”。
中阳是好事要发生,中阴则是坏事。
说完,季莱也不管刘局脸色如何难堪,拿起自己东西。
他乘上对面过来的车,扬长而去。
在他走后,闵阖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追问刘局笔架山正气观的事。
刘局没好声好气道:“卖假药的道士有什么可说的?这个死老头,要不是正气观名头在,道教协会早把他逐出去了。你要好奇,自己去看。”
“卖假药?卖假药不能抓了吗?”闵阖阙就像是走钢丝的猫一样在问着。
“他也不算太假……红花油,知道吧?那东西有什么用?这老道士投资了一家红花油厂,东西是没问题,却把自己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怎么抓?你抓,道教协会直接从省里朝市里施压,他每年都向协会捐三百万。”
闵阖阙算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道教协会也不是对许阳炎讨厌,只是又爱又恨。
出了事,肯定力保。
但是没出事,在自家人里,又要踩上一脚。
“话说,这个许阳炎很厉害吗?他徒弟怎么好像格斗擒拿摔跤样样都会?”
“他徒弟还真不如他。建国前,四三年,有一次全国性地下比武,在湘潭举行。”
刘局叹息着,说出了一段堪称传奇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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